朱英看着冯利说出这种话,想着他今天可能真的是不想把自己委屈了。她觉得师兄这样子也挺可笑的,而且还有点可爱,所以她卟哧一声笑了,边笑边说:“你还真敢说,我才不会嫁给你,你要是知道我是什么人,你也不敢那么想的。”
“你什么人?你真的是个神仙不成?”冯利想到叔叔的话。
朱英并不知道师傅跟他说了什么,所以顺口说:“是呀,我是神仙,我是仙女,你不知道我是死过的人吗?后来仙女投胎我身上。”
冯利不言语了,他真的没有想到朱英会这样说,不过还算他机智,说了一句:“神仙也有思凡的时候,你就思我这个凡不行吗?为什么跟他们搅在一起?”
“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他救了我几次命,你不知道,以后讲给你听,你一定会支持我的,我希望你支持我,我一起把你当作我最亲的哥哥。”
冯利看了朱英一眼,是恨恨地瞪一眼,走了,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狠劲一碰,怕别人不知道他心里不爽似的。
巴特尔听到门砰的一声,走到外面,他一直在关注他们的动静。
朱英看到他,朝他走去,她的房间在那边。
“你们吵架了”巴特尔问。
“没有。”朱英边朝自己房间走边回答。
巴特尔说:“他不欢迎我吧?”巴特尔是个闯荡江湖的人,对于冯利的小心眼肯定看得很清楚,他故意要留给他们一个空间。他猜这个师兄不会对他有多少好感,一个外貌不帅的老男人,在一个美丽的姑娘面前,肯定有点逊色。
巴特尔走进房间,用手托起朱英的下巴,看到她眼中有一些不快,改用又手捧着她的脸说:“你不要担心,我将来一定会处理好你们之间的关系的。”
“现在天气越来越差了,下个月,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朱英说。
“你怕路不好走吧?”巴特尔问。
朱英不是那种怕苦的人,她是怕山塞的师兄师弟们每天茶余饭后把她的事拿来说书,而且,她还不知道师傅怎么想的,虽说她现在对巴特尔的感情依旧如故,但是她不想在山塞让人说三道四,明年,离开了山塞,她想去哪就去哪,毕竟山塞有那么多的人,在哪个地方都得守点规矩,尽管她不拿山塞的薪水。
“不是,山塞有山塞的规矩,我不想破坏山里的规矩,明年,我将正式离开山塞。”朱英耐心跟巴特尔解释。
“你真是个听话的姑娘!”巴特尔抚摸着她的头,开玩笑地安慰她,“可以,你把你山塞的地址还有你老家的地址都写下来。”
巴特尔大声叫着乌恩其,要他拿来写字的纸和笔,要朱英把所有的地址写下来。朱英看着巴特尔,更加觉得他是个细心的人,连以后的一些不利的事都想到了,万一朱英到时候不来亦集乃,他还可以去找她。
冯利赌气离开朱英,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取下头上的皮帽,拿在手上,狠命往桌子上摔击,虽说这帽子只是个软皮,但是因为用力很猛,而且是个练武功的人在用劲,所以响声特别大。
他摔了一会儿帽子,觉得没有意思,又四仰八叉倒在床上,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他觉得憋闷,他的心象是被什么压着,象是个大房子,象是一座大山,他透不过气来。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他心里不舒服,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于是打开门往外走,他要出去透透气。他看到朱英的房间透出光亮,里面还有轻微的说话声。
冯利想肯定是那个男人,那个蒙古老男人在她的房间,心里更加不顺畅。他轻轻地走到朱英的门前,拉长耳朵听着里面的声音。
冯利从来没有做个这种听人墙角的事,他从来不屑做这种鸡鸣狗道的事,但是,现在,这是有关他终身大事的情况,他不得不来点小人的举动。
他把身子凑近门,把耳朵贴在门上,而且竖起耳朵听着。里面是朱英和一个男人的声音,一会儿是蒙古话,一会儿是汉话,因为两个人只有一种语言流利,所以,必须有另外一种语言来补充。
冯利在门边站了许久,听不很清楚,又不想离开。他站得脚都麻了,里面还在说话,不知说的什么,一会儿蒙古话,一会儿汉族话,而且声音不大,他只得返回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