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最后十几天的冲刺了,我看着你也心疼,可是这节骨眼上,我们真没办法换老师了,唉,真是辛苦你了。”校长拉着她的手说。
“校长别这么说,都是我事情多,让您费神了。”林玉不好意思地说。
校长看看林玉母亲还提着保温杯,问到:“林老师还没吃饭?”
“是啊,刚才有点事情去了。”林玉说。
“那快吃,快吃。”校长说着,微笑着离开了。
林玉和母亲进去办公室坐下,母亲给她熬了鸡汤,但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林玉,吃不下也要吃,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然文昊会更生气。”母亲说。
林玉端起杯子,想起文昊说的话,大口大口的将鸡汤喝了。她能感觉,文昊虽然恨她,但仍从心底里关心她,从那日在老家将她凶巴巴赶走,她就看出来了,所以她要爱惜自己,把身体快点养好,尽快再怀上孩子,已慰藉死不瞑目的婆婆和伤透了心的他。
下班后,她在沿途的菜市场买了一条鱼和泡菜,打算回家做文昊最喜欢吃的酸辣鱼。她相信他们很快就可以和好如初的,因为文昊从来不是个硬心肠的人,只要能感觉到她一点点的用心,他的心就会柔软,就像上次买情趣内衣一样,那些东西虽然一次也没有用过,但她买那些东西的用心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就体会了,懂得了。
走进家门,他还没有回来,她换了衣服后,便去厨房忙活。
半小时后,扑鼻的鱼香弥漫了房子,她一边烹饪,一边踮脚透过窗户望向院子,期待文昊的车从大门开进来。
鱼熟了,她盛在碗里,端到餐桌上。小菜已经泽洗干净,只等着他回家再炒,她再次踮脚望向窗外。
又是半小时过去了,天色渐渐暗沉,院子里却还是静悄悄的,林玉坐在沙发上,等得有点焦虑了。
她不断翻看手机,手机也静悄悄的,如果平时,他这个时候不能回家,一定会短信告诉她有应酬,几点回来,而且他说几点,就一定那个时候准时回来,从来没有失信过,没有让她不安等待过。
又等了十几分钟,他还是没回来,她坐不住了,拿起手机拨通他的号码。
那边接了,但是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她说。
“文昊,还没下班吗?”林玉问。
“我要加班。”文昊的声音冰冷。
“我做好晚饭了,你不回家吃吗?”林玉说。
“你自己吃吧,我最近都不会回来,不要等我。”
“文昊!”林玉再说,那边已经挂了。
最近都不回来?他什么意思?难道要分居吗?林玉咬着嘴唇,难过地坐着发呆。她回想起上午去公司的一幕,夏总监居然坐在文昊的位置为他处理关乎公司内部机密的工作,而文昊就睡在旁边,这场景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他们彼此非常的信赖,熟悉?
夏菲儿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从她的眼神便能看出,女人对外来入侵者有着天生的敏锐,这绝对不是瞎吃醋,她感觉到危机正朝她袭来,在这节骨眼上,恐怕正是她入侵的良机。
林玉想着,匆忙起来,找出保温杯,将米饭和鱼汤盛进杯子里,提着它大步出了家门。
到了公司,她有些紧张,这时公司里所有的员工都已经下班了,办公室是他一个人,还是他们两个人呢?如果是两个人,自己进去,文昊给自己一个冷面孔,又该如何应对呢?她忐忑不安地思忖着,电梯已到了文昊办公室的楼层。
她穿的高跟鞋,在楼道里走过,发出清脆的响声。
文昊和夏菲儿此刻都在办公室里,文昊在电脑前忙碌,夏菲儿坐在他对面帮他处理一些手写东西。两人都听到脚步声,不由都抬起头。
、第四十二章沾沾自喜
林玉刚要抬手敲门,文昊已将门打开,他沉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文昊,我给你送饭。”林玉把保温桶端起来,举到他面前,睁大眼睛,很无辜可怜地看着他。她记得从前只要他有什么事生她的气,只要用这个表情,他一定心软。
“我们去那边谈谈。”文昊却将办公室门带上,拉着她的手臂走往走廊尽头。
“文昊。”文昊走得很快,林玉小跑着才能跟上,她蹙眉叫。
“林玉,这是你第一次来公司给我送饭。”文昊松开她,冷冷说。
林玉愣住,以为他责怪她从前没有来送过,她低声辩驳:“从前你不让我来嘛。”
“那我现在有说让你来吗?”文昊说。
“难道我不能来吗?你要加班,我担心你吃不好,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鱼送来,难道我错了吗?”林玉委屈地看着他。
“哼!仅仅只是这样吗?你的小心眼,什么时候能骗过我?”文昊一声冷笑。
林玉看着他讥诮的笑容,蓦然觉得如此陌生,陌生得让她心寒,但是她不想和他争吵,她不想把关系更加僵化。
她低下头,默不吭声。
“饭你带回去吧,我晚点和夏总监去外面吃,还有,最近一段日子我都不会回家,我在家里见不到妈的身影,心里太难受。”文昊说完,转身就走,走几步又停下来,冷冷说:“你放心,我文昊以人格担保,不会做任何背弃家庭的事情,你只管去为了你的自我价值去奋斗,我再也不会做你的绊脚石。”
林玉看着他走远,进去办公室之后,砰然关上了门,眼泪忍不住簌簌流下。她提着保温桶,一步一步从长廊走过,从电梯下去,离开了公司。
她看着车走了一段,茫然不知去哪里,家里太冷清,她不想回去。
文昊听着林玉的脚步声走远之后,呆呆地看着电脑,半天没有动手工作。
“学长,嫂子会不会误会我们?”夏菲儿抬头,看着他问。
“不会。”文昊瞅一眼她,说。
夏菲儿想了想,又问:“学长为什么不和嫂子回家呢?你这样对她,她会不会伤心?”
文昊沉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唉,她伤心,学长的心似乎更累,学长你这是何必呢?”夏菲儿叹息说。
文昊苦笑,说:“你能懂,她未必能懂。”
“倾心的付出,对方却不懂得,的确很悲哀,学长,你为什么不和她试着去沟通?”夏菲儿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