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箫把声音提高了八度,提醒他,诊断的时间似乎已经过长了,不过他也看得出来大夫很心急,很担心,所以箫尽量的让自己声音保持温和,并且抢在阿魅前面开口,不然后果恐怕是要救两个人了。
“啊……是……是……”那个大夫终于反应过来了,抹了抹满额头黄豆一般的大汗,再静心把了把,接着是无比的奇怪:“那个……确实是中毒了吗?”他小声的询问着。
“……”阿魅刚要开口就被箫抢先了,这种时候不能让阿魅开口,否则难说那个大夫会不会被活活吓死。
“是,请问大夫,她的病情怎么样?”箫皱起眉头有些紧张,怕听到什么不好的话。
“以老夫行医多年的经验判定,这个姑娘她除了脉息比较缓慢,没有任何问题存在,现在这个状况最多只能说是属于昏睡着……”大夫还没说完,阿魅就忍不住了。
“什么叫做昏睡的,到底是睡着,还是昏着,你说清楚一点。”显然阿魅很不满意大夫的这个答案。
“……这……这个……”阿魅的生气总是让人有种很阴森的感觉,他的相貌明明是那种不会让人害怕的类型,但是一旦他的声音冷下来,就好像有种下地狱的感觉。
“没你的事了,下去吧。”箫看到那个大夫的窘境,立刻上前替他解围。
“谢,箫公子……”大夫好像得到获救令牌一样,立刻就烟遁一样的消失了,看病的赏钱都不要了,以免再被抓回来,面对这两个大人物,真是避之唯恐不及啊。
“我知道你着急,我也一样,但是那个大夫是无辜的,他只是说出了,他诊断的结果,你最好不要迁怒于他。”不管再急,箫也是懂得分轻重的,而阿魅只是太在乎樱了,所以一遇到有关樱的事情就会立刻方寸大乱。
“你是以这种态度和本尊说话的吗?”阿魅瞪像水箫,确实他这样的说话,有不敬之嫌。
“尊主,您别忘记了,我水箫还没有完全接过我父亲的职位,因此我还不能算是音使,应该不受地位限制吧。”水箫对这种事情,从来都不会因为对方的地位,强势而有丝毫的步伐紊乱。
“樱儿,快醒来吧,不要再吓阿魅哥哥了……”阿魅收起眼里的杀意,看着怀里的小人儿,一切都没有她重要,她是自己的一切,在这种时候阿魅连追究事情的始末的心情都没有,如果人都不在了,追究还有什么用呢?
“那属下先出去了……”水箫行了一个君臣之礼,出去了,关紧大门,他幽幽的吸了一口气,是命运的捉弄吗?樱,三次命悬一线,三次都是在箫府,三次都是被阿魅抱在怀里,三次都是自己的离开,每次在的房间也相同,水箫的脑里突然出现一个场景,事不过三,难道……
这是谁都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吧。
这晚箫一夜无眠,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说不定阿魅、樱他们有什么需要呢?
在这里箫从来都不放心让别人伺候他们,最起码在历史验证中证明,每次,来到这里对他们都是危机重重的。
箫的房间里灯火通明,箫父儿子彻夜不眠,很是担心,便来到房门口,轻敲房门。
“箫儿?”老爷子试探这,水箫有没有入睡、
“父亲。”箫出来开了门。
虽然箫的脸上挂着千年不变的春意笑容,但是养育了箫十几年的老爷子,总是看的出来,箫现在有郁结于心。
“箫儿,尊主让你为难了吗?”箫父对这个尊主其实很不满。
“不,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箫以笑容演示着。
“唉,箫儿啊,你和老夫年轻的时候一样,都是情种惹的祸啊,都怪老夫遗传你长的太帅了,唉,罪过,罪过啊……”虽然老爷子看出来箫很郁闷了,但是这个问题似乎找的远了点。
“呵呵,是吗?”箫轻笑了两下,这个时候真的没有心情……
“哎,多情的种子啊,算了,算了,老夫不打搅你了,年轻人啊,有自己的处事方法,不过箫儿你要记得给老夫生个大胖儿子出来啊。”箫父在临走前还不忘叮嘱。
“是,父亲。”箫嘴里答应着,手似乎是在扶父亲,其实是在赶父亲走……
真受不了这个自恋的老头子,不过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啊,箫也只能笑笑,父亲这么一闹,心情道,确实好了许多。
在客房里,阿魅依然抱着樱,他也没有一丝睡意,只是一直静静的感受这樱的呼吸,感受着她的呼吸有没有紊乱,感受着她的呼吸有没有变弱,感受着她何时会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