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男子见到赵二公子等人的模样,不由飘身下马叫道:“二弟,你这是怎么啦?”
红袍瘦道人眼睛一亮,冷冷笑道:“原来是这类下九流法术!师侄,你且避过一边,看师叔破了此法!”他也不下马,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符,口中念念有词,猛然将纸符抛出化成一个红色光球,口中喝道:“破!”从红色光球中分射出十数道红光,朝着伏卧在地扮宠物的赵二公子一行人射去。
红光从赵二公子等人的口中进入,赵二公子等人均猛然一震,停下扮作猪、狗、牛、羊的模样,一坐倒在地痴痴的发着楞。赵大公子心头一急,向红袍瘦老道叫道:“师叔,我二弟如今怎样了?”
红袍瘦老道目光阴冷,伸手阻止住赵大公子说话,口中念念有词。胡灵儿传音给孔浩然道:“公子,那老道用的好像是魔门‘血符’,我曾听师尊说起过,说‘血符’是当年由神入魔的魔皇蚩尤所创的法术,善破各类幻术、术等。”
孔浩然微皱眉头,传音道:“看来京城之中已是腥风一片,既然有魔门之人能改头换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朝廷显赫府上,想必妖宗、鬼王宗亦不会袖手旁观。我们势单力薄,在京城之中还是谨慎些才好!哦,对了。那‘血符’即能破解幻术、术,那对你有没有影响?”
胡灵儿笑道:“他不过才学得‘血符’的一些皮毛,且修为刚达‘成丹’境界,只怕是他的师傅出来,也破不了我的幻术!公子只管放心!”
在孔浩然和胡灵儿说话的工夫,赵二公子等人忽然胸腹涌动,猛然喷出一口淤血出来,神智在喷出淤血后也渐渐复苏了。赵大公子惊喜的拥住赵二公子,连声道:“二弟,你是怎么了?说给大哥知道,大哥给你做主!”他目光转向宋玉书、赵天龙、孔浩然一行,眼中充满杀气。
赵二公子摇了摇头,迷惘的说道:“大哥,你说什么呢?我很好啊!”
赵大公子看着一脸迷惘之色的兄弟,知道无法问出什么。他示意两名骑兵搀扶起赵二公子,他自己抬步走向聚仙楼掌柜,满面肃然的道:“马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二弟会搞成这样?”
马富眼睛撇了宋玉书等人一眼,吱呜道:“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二公子领着一班人急匆匆的上了三楼,过了一会儿下楼便成了这样了!”
赵大公子眼睛也看了一看宋玉书等人,以他修真境界“炼气”期的修为,他自然能够感应到宋玉书、赵天龙分明已达到武学的至高境界,由后天之气步入先天之气了,但这也只是在武学的范畴内,和他的修真境界却是不可同日而语。而孔浩然、胡灵儿、孔忠三人却根本感应不到有真气的流动,这若非是修为在他之上的修真者就一定是不谙武学的普通人。
赵大公子又问掌柜道:“那么在三楼上用餐的可有其他人等?”
马富答道:“当时只有宋二公子订在纯阳厅中的一席,其余各厅并无他人。”
赵大公子看向宋玉书、赵天龙道:“宋二公子、赵三公子,不知对舍弟之事,可有何说辞?”
宋玉书哈哈一笑道:“赵大公子动问,小弟岂敢不明言!事实情况是,小弟和天龙老弟正给赴京赶考的结拜大哥洗尘接风,忽然赵二公子领着这般人上楼来,打伤小弟和天龙老弟府上四名家丁闯进厅来,说什么买马不买马的事。正说话间突然赵二公子领着那一般人又冲下楼去,将我等弄得目瞪口呆,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赵大公子目中冷芒一闪,沉声道:“如此说来,我二弟之事和你们并无瓜葛了?”
宋玉书拱手为礼,呵呵一笑道:“还是大公子明见!我们又怎敢招惹二公子呢?莫非是打灯笼上厕所找死(屎)不成!”
坐在马上,全身甲胄的将官喝道:“胡说!当时三楼之上并无他人,二公子等忽然变成如痴如疯的模样,怎能与尔等无关!速速将那施展妖术的贼人交出来,否则将你们通通押到卫所严加审讯!”
宋玉书轻笑道:“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那将官道:“吾乃镇守南门的羽林军副统领白寒松!”
宋玉书呵呵一笑,道:“原来是相府女婿,羽林军的副统领白大人啊!”他顿了顿,口气一冷道:“白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不知白大人是代表羽林军还是丞相府询问我等,也或是代表刑部、吏部、开封府衙还是大理寺来说这番话!哼,莫说此事与我等无关,即使有关凭我等在籍举人的身份,好像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羽林军副统领所能过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