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哪有两全的事情，如果我硬是要你选一个，你选谁？”
事情到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有退路了，陈凡还不知道镇魂石已经在江南手里了，苏北恐怕是活不成了。
这道选择题已经没有选的必要了，可他还是想知道在他心里究竟谁比较重要。
他没想过会喜欢上一个人类，夜寒域在他心里一直都是个笑话，那是他曾经的想法，现在的他跟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夜寒域曾经说过：人和神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懂感情，懂得付出，神在人的面前就是个小孩子，而人却会慢慢的教会他怎么去爱。
现在，教会他爱的这个人就在他眼前，但他总有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就像他随时会从他身边离开一样。
或许会离开的人是他，而不是陈凡。
夜无忧静静的瞪着陈凡的回答，可他似乎有些难以开口。
“算了，既然那么难回答，我就不为难你了。”
“如果你想伤害他，那我会站在他那一边。”陈凡在他转过身前拉住了他的手腕。
夜无忧黯然一笑，得到这样的回答，他并没有觉得太难受，这才是他会说的话。“所以你选他。”
“就没有什么办法，既可以不伤害苏北，又能......救你？”
“没有。”夜无忧很肯定的点头。
陈凡有点伤心，一定有什么办法的，只是他不愿意告诉他罢了。
“回去睡觉吧。”
“夜......啊！”
“陈凡！”
夜无忧没来得及抓住他，他只能跟着他一起跳下去。
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抱起了陈凡，但那人显然不是夜无忧，夜无忧见状只能跟上。
“是你自己把噬魂石叫出来，还是我帮你？”江远景紧紧的掐着陈凡的脖子，只要他稍稍一用力，他就完蛋了。
夜无忧怒不可揭的瞪着那个人，“你到底是谁？”
“我们见过的，忘了吗？”江远景把躲在阴影里的脸完全的呈现在了夜无忧的面前，脸上那一丝狰狞的笑格外的醒目。
那张脸，他见过？
夜无忧猛然回想了起来，已经过去三十年了，虽然印象有些模糊了，但对那张脸，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是你？！”
“好久不见，夜无忧。”
“江晨。”
“这个名字我已经遗忘了块三十年了。”
“你居然真的活着。”
夜无忧看着他那张没有被岁月侵蚀分毫的脸，一个普通人类绝不可能三十年保持容颜不变。
可是当初夜寒域绝没有拿到镇魂石，他会变成这样绝不是镇魂石的功劳，那他是怎么做到的？
江远景冷笑了一声，“我没死，他是不是很失望？”
他？
“你想做什么？”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把噬魂石给我，或者......”
“唔。”陈凡奋力的挣扎着，窒息感将他笼罩，连视线都开始变模糊了。
“住手。”
江远景微微减轻了一下手上的力道，“考虑清楚了么？是想要他，还是要噬魂石？”
“我可以给拟，你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