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药后,等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确定药力生效后,墨言便起身进入内室,把小菊由室内带出,“小菊”我慌忙的冲了上去,看着在墨言怀抱里衣裳不整的小菊,“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手颤抖的抚上了她的脸,眼泪止也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够了,现在不是任由你哭的时候,你现在要做的便是到那皇帝的身边去,他半个时辰后就会醒来,我不希望在这之中在出任何的纰漏。”墨言的声音顿时制止住了我失控的情绪,心里感到一片悲凉,早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便明白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挽回不了父亲,救不回母亲,也换不回炎城,所以这5年来,不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允许自己哭泣。可是,自从踏进了这个深不见底的皇宫后,我似乎总有流不完的眼泪。情绪随着一秒一秒逝去的时间逐渐平静了下来,在确定我没事后,墨言便带着小菊离开了大殿。
望着早已看不见他们身影的夜幕,我转身回到了寝室,看着若隐若现的维帐内依旧沉睡的男子,我缓缓的解开了系在腰上的丝带,白色的纱裙随着渐松的丝带倾落而下,穿着身上仅剩的一件单衣,我缓缓的朝着床沿走去,伸手撩开了维帐,凌乱的床单,蒙着眼睛衣裳不整的男子,眼前的每一幕似乎都在昭示着刚刚在这张床上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暮然地,望见了床单上的那一抹鲜艳的红,那般的血色妖娆,硬生生的刺痛了我的眼睛。
抓着维帐的手不由的一紧,锋利的指甲不自觉的陷入了掌心中,揪心的疼痛瞬时间蔓延开来。初入宫廷那日,坐在子殇身边的那个妖娆的女子――如妃再次映入了我的脑海,
“您怎么一进宫就把如妃娘娘给得罪了。”
“她还向太后进言说您是烟花柳巷出身,恐身体不洁净,有污龙体。”
“奴才只是怕姑娘您坐实了如妃娘娘的话,那就不好了。”
那日与许长的谈话也一一重新浮现在了眼前。如妃,若不是你心窄善妒,若不是你机关算尽,若不是你暗中查访进言说我生于烟花柳巷,我又何苦怕糟你口实。要知道以非处子之身侍寝无罪,但若是这副非处子之身曾经在烟花之地呆过,皇上必以为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女子,以后若在想蒙得皇宠便更是难上加难了。这招争宠之计果然用得高明啊,势必是要将我打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啊。可是,你却万万没有想到我还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想到着,眼中不由划过一丝狠绝,柳凤如,我和小菊今日的一切皆是拜你所赐,是你将我陷入这不仁不义的绝境。这笔帐,我梅颜芯日后一定会加倍的讨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