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衍左手猛地一抓,手腕处的痛感当真真真切切,将白巾塞进自己口中,牙关紧紧咬着。
小刀渐渐发黑,决明子一看情况不对,眉头夹紧,“怎么回事?”
净衍看着发黑的银刀,“没事,继续。”
只要不用铁质器具便好,如此自己便不会将那腐蚀。
决明子换了一把小刀,接着割开右腿动脉处,又放下一个白玉壶。
依次割开左手腕左腿。
决明子看着鲜血的流速,便知已经差不多了。
看向净衍雪白的颈。
“丫头,”把了脉象,气息微弱到近乎感受不到,“老头子我继续。”
心疼肯定是有的。
可正事还要继续。
在净衍脖子处割开一道细密的刀口。
“唔…”净衍哼咛一声,真是痛的都快没有知觉了。
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流干了,真是不好受。
自己很想和无肆一起啊……
面前的,是无肆么?
净衍现在疲倦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可明明看到无肆了啊……为什么,他就是不转过身来呢
“若是对十七有用,”
“那便换吧。”
凉薄的声音在她耳边回旋,久久不散。
夙无肆,你真狠心……
你真狠心……
真,狠心。
鲜血渐渐滴落的有了规律。
“滴…滴…滴……”
决明子看着净衍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血液离玉壶还差一公分那么多,只好继续等着。
“滴。”伴随着沉闷的一声液滴滴下,决明子立刻将壶口依次盖上。
将所有东西收拾妥当后,取出了之前净衍便拿给自己的深缸。
“孽徒!”亮开了自己的大嗓门。
“臭师傅!怎么了?”
“进来一趟。”自己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况且对方是圣女,不太好下手啊。
赵惜柔立刻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看到形态如皮包骨般的净衍后立刻捂住嘴巴,惊骇道:“这,这这这。”
“怎么会这个样子。”看着那些还未缝制的伤口,赵惜柔的泪珠子便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怎么会,这么可怜呢。
臭师傅这是,放干了圣女的血吗。
“扒了她的衣服。”决明子吩咐道。
“啊?”赵惜柔看向决明子,一副看老色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