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眼看世界之二十):“异想天开”是一句不可抗拒的魔咒,它的功能是让你在沾沾自喜中的“成功”中自我毁灭。道理非常简单,人类是一种野心勃勃、永无满足而又极其好奇的动物,这几大天性注定了你们将被各种奇思异想害死。
哦赛,竟然称爷!不用问也知道了,肥仔是这里的猫王。泰戈尔觉得这大胖子挺可亲的也很好玩,况且它并没有敌意,这着实让惨遭“抛弃”的泰戈尔几分感动。大家都是猫咪,入乡随俗,不可失礼——泰戈尔直立起身子,朝陀爷儿抱抱拳,客气地说道:“久仰久仰!小弟初来乍到,还望陀爷儿多多关照!”
“小日思!”陀爷儿坐直了身子,大度地摇摇爪子,说道:“好说,这儿是流浪猫集中营,多一个你少一个你都无所谓,喜欢就留下来吧!”
看到泰戈尔两眼通红,酒气熏天的样子,陀爷儿问道:“你丫的喝多少啊?”
泰戈尔:“两瓶。”
“我靠,海量啊!”陀爷儿像人类那样朝它竖大拇指,接着又问:“燕京还是扎啤?”
泰戈尔不懂,以为陀爷儿在说黑话,懵懂地晃头。一旁的先知猫马上说:“大王问你喝的什么酒,是燕京啤酒还是扎啤!”
泰戈尔第一次喝酒,所以对酒的种类还很陌生:“这个……噢,好像是二锅头啤酒!”
“哈哈……”
泰戈尔的话引来一片海潮般的笑声。陀爷儿更是笑得东倒西歪,情不自禁地搂过先知连连拍打,忘情之下竟将先知猫拍得昏了过去。
“哦,这肥仔的猫爪势大力沉,不可小觑呢!”泰戈尔暗自惊叹。
“你可真能瞎掰!只有白酒才会有二锅头,而二锅头啤酒……哈哈,本王还是头一次听说!”它翻了翻先知的眼皮,以为它死了,抓起来甩向空中去。可怜的先知老猫竟被扔的十几米高,跌入废铁堆中不见了踪影。
“大个子,走过来让本王瞧瞧!”它向泰戈尔招手。泰戈尔乖乖走到它的身旁。看来这家伙胖的很难站起身子,与别人说话只是坐在原地转来转去。它用肥胖的大爪子在泰戈尔身上摸摸,拍拍,赞叹不止;“有种儿!本王一眼就看出你丫的不是菜鸟,大块儿头,威猛雄壮,而且是个还个流氓——我是流氓,我怕谁?好啦,跟哥混吧!”
“谢谢陀爷儿——栽培!”
“这样吧!”陀爷儿朝藏獒招招手,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和王老五做我的左右保镖!”
泰戈尔吃惊不小:“王老五,他是干什么的?”
陀爷儿嬉笑着拍拍趴在自己面前的藏獒,说:“就是这傻x!”
藏獒也许听不懂猫语,也许早被陀爷儿降服了,乖得像一只小猫咪,“呜呜”叫着,伸出紫色的舌头舔着陀爷儿的脸。
陀爷儿:“它的样子很吓人,实际是个假大空!就像个胆小的娘们儿,只配被人骑!哈哈,娘们儿都要被人骑,它也一样!”
“噢!”泰戈尔心想:反正我这副样子也没有脸面回家去见猫姐妹和小琳她们。在这里玩一阵子,等到胡子长出来之后再回去找阿维算账!这锤子害人不浅,竟然烧光老猫的胡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仇不报,枉为男人!不管愿意不愿意,泰戈尔觉得都不能驳陀爷儿的面子,它毕竟是这里的猫王,逢场作戏也要玩下去。
陀爷儿吃力地往王老五背上爬,尽管藏獒是趴在地上,它肥胖的身躯耸动了几下竟丝毫没离开原位子。泰戈尔伸出一只前爪轻轻一托,陀爷儿忽悠一下“飘”到了藏獒的背上。
陀爷儿扶了扶墨镜,仔细看了泰戈尔一眼。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也看得出来它内心的惊讶。它拍拍藏獒,那家伙小心地站起来,挺直了身子,这样一来,陀爷儿就显得很威风了。
陀爷儿低头问泰戈尔:“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泰戈尔举起胸前的牌子,说道:“就叫我流氓好啦!”
陀爷儿表示理解地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好,就叫你——流氓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