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突然寂寥了起来,置身于繁华中,我却犹在荒原。所有周围的喧闹和落寞,醉生梦死都与我无关。此刻,我只想静静地坐在这里,看看湖水,看看灯火,看看夜空,或者喝一杯酒……就像那个夜晚,和小妹在一起一样。夜色阑珊无边,心灵慢慢纯洁。
我看了一眼九尾,她正看着我,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似乎知道我的答案似的。我喝了一口酒,轻轻摇了摇头,一边叹了口气,心说,我一定会让你失望的。
九尾点了支眼,轻轻吐了一口。在袅袅升起的烟雾中,她的样子看起来更加充满一种欲望的味道,说,你一定在想,如果要是两个都能选该多好。对吧?
我淡然一笑,说,那你就错了。
九尾哦了一声,是么,我怎么错了。
我哈哈一笑,说,为什么要选呢,一件事情当你无法做出决定的时候,不妨放一放。也许过一段时间,它就不是一个事情了。
这话有点高深莫测,色色对这个答案很显然有点失望地,说了句,切,真没劲。刚好有一个帅哥走过来,她马上扭过头去看,一边叫九尾,说,九尾,快看,那个帅哥,好帅啊。
九尾扫了一眼那个男的,又转过头来,她毕竟是玩文字的,对我的话理解更深刻一点,说,呀,你这人还有点哲呀,有点意思,好,我喜欢。
色色还在看那个男的,我其实早就看到了,除了个子高点,看不出有她所谓的帅,大概男人看男人……
,永远跟女人看男人的眼光不同。正如男人看女人,也绝对跟女人看女人的角度不一样。不过看色色如此喜欢看帅哥,我心里有点不爽,心里竟有一些恶狠狠的想法,想晚上这么的那么的,在床上收拾的她死去活来,看她以后还敢看帅哥不。
九尾举起了酒瓶,说,来,喝酒,然后冲我暧昧一笑,说,我决定拉,你不用选择了,我们俩选你,怎么样,哈哈。
我不做回答,将一口酒倾泻而下。冰凉的啤酒深入骨髓,就有一种痛,在黑夜里隐现。遥远而切近,真实而迷茫。
又喝了半天,该回去了。下过雨的夜,无人的街,我走在人群里,像走在荒原中。九尾说的话我当然不会当真,她们选我,玩双飞吗,我还真没玩过呢。就当是一个酒后的玩笑吧,我的经验是,一个东西,当你越在意的时候,越得不到。你不在意了,反而会属于你。就像爱情。不管她说什么,都顺其自然吧,反正总是要回家的,结果如何,到时自知,我又何必多想。
这样想的时候,心便坦然,不再刻意逢迎,也不用担心什么。我说,你们住哪里,我送你们回去吧。
色色还没有说话,我觉得她跟九尾一比,明显要嫩的多。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不过就是一个20岁左右的性格稍微有点叛逆,对男人无所谓,性比较随便的小姑娘而已。九尾却不一样,她年级应该也不大,绝对不会超过22,但却熟透了,深谙男人心里,熟知游戏规则,不知道有一天,到底是我在玩她,还是她在玩我?
九尾似乎喝多了,有点立脚不稳,我赶紧扶住了她的胳膊,往前走了几步,这个姿势感觉有点累,我看她似乎不介意我搀着她,干脆索性将胳膊从后面穿过去,直接揽住了她的腰,不小心碰到了她胸脯的边缘地带,一软柔软的感觉,心花立时有点怒放。九尾说了句,讨厌,没有拒绝,反而更贴近了我一些。这下我放心了,再也不用顾忌什么了,时不时地手指活动一下,看不出九尾有任何的反对意思,我的胆子也更大了。
叫了出租车,三个人都坐后面,我坐中间,胳膊肘稍微一动,就顶到了旁边这两位一侧的胸脯,色色稍微往旁边躲了躲,九尾的身子却更靠了过来,我心里暗笑,说那天晚上在避风塘的那个张狂的色色跑哪里去了,今天怎么感觉像变了个人似的。九尾有短信,我看她看了手机后,马上偏了过去,似乎怕我看到,心想一定能够是哪个男人发的,竟然有点不舒服的感觉,说不上是处于什么。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我依红偎翠,春光无限。车内竟有点燥热的感觉,我极力地想平静一下自己,却感觉渐渐不能把持,忍不住想,这一夜,真的会发生一些意外的……
故事么,天,这可是两个美女呀。
九尾住的地方是一个老式居民楼,只有6层,没有电梯。两人今晚一人至少喝了4瓶,此时经风一吹,看来有点上头,尤其是九尾,脚步都有点不稳,我只好一边拖着一个,心里一边盘算着以后该怎么办。
到了楼梯口,九尾不走了,嘴里嘟哝着,韦多情,我脚疼,走不动了。
她住六楼,我抬起头看了看,心说总不能让我背上去,色色说话了,说,我提议,韦多情,你男子汉大丈夫,干脆把九尾背上去吧,嘻嘻,怎么样。
九尾闻言大喜,说,好啊,好啊,也不管我答应不答应,一下跳起来就伏在了我背上,真不知道脚疼的人,哪里还有这么大的劲头。
美女如此深情,我又岂能辜负。六楼还是能背得上去的。九尾的呼吸在我的耳旁清晰可闻,芳香令人迷醉,背上两团柔软的胸脯顶着,有点麻酥酥的感觉。但起初两层是享受,到三层就有点呼吸急促了,再到四层,就有点步履维艰了。我长出口气,一步一步地往上挪,忽然想起了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背着赵艳上楼,那时候背着心爱的人,累也是一种幸福,这个时候,又算什么呢?
拐过五楼楼梯的时候,偶然一撇头,发现色色正拿着手机对着我,似乎在拍照片,我喘着气说,色色,你干嘛呢。
色色嘿嘿一笑,说,韦多情,我发现你背着九尾的样子,好帅呀,我要把你拍下来。
我苦笑着说,谢谢,你早这么说,连你也一块背上来好了。心里一边想的是,要真那样,那我肯定不是风流死的,而是累死的。
后背突然有点疼,九尾咬了一口,说,你们男人真没有一个好东西,哎,韦多情,今晚干脆我们仨睡一个床得了,你是不是心里这么想啊。
我心说,这不是你提议的吗,嘴上还是有点嬉皮笑脸地说,好啊,求之不得。
两人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回了我两字:做梦。这再次证明了女人说话永远是心口不一样的。或者说,她们卖弄风情,而我自作多情。只是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到底是谁如愿。而我,会快乐吗,她们呢
我们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么?
我到底想要什么?
到门口了,色色敲了敲,我放下九尾,心里奇怪难道里面还会有人不成。正想着,门开了,我一下愣了,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我靠,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