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怎么样了?”容沐柔声问道。
“无妨。”楚荆见是容沐,青白的嘴角挂上一丝安慰的微笑。
容沐眼睛一酸忙低头拭泪。
“师兄这毒可是完全解了?”袁天青担忧地问道。
“还需每隔两个时辰服一颗百草丹,到明早才能完全清除。”容沐道。
“这就好!师兄,是谁伤了你?竟然还在剑上用毒,真卑鄙!”
“我夜会卢回中派来的使者,与他打斗中不小心被他的暗卫所伤!”楚荆调息道。
“卢回中派来的定是心腹爱将,竟然还配了暗卫!幸好师妹来了,不然这毒怕是会要了你的命!”
楚荆感激地望了望容沐的身影。
容沐端了温水来喂楚荆,楚荆忙单手接过饮下。
“天青,你去为我取件同样的衣物,我还需连夜赶回丞相府。”
“师兄不可,你身上有伤又中毒伤了元气,不能乱动,还得在此静养几天才行!”容沐急道。
“必须得回!放心,我能撑得住!”
待楚荆换好衣物,又运气调息了半炷香的工夫,气色已有几分恢复。
“天青,还需麻烦你一件事。”
“师兄但说无妨!”
“明日一早以我的名义给梁元宾送去一笔钱物,越多越好!至于你的亏空,弈安王会以矿业、盐业的收成补偿。”
“师兄放心!”
楚荆临出门,又对袁天青道:“好好照顾师妹,早日劝她回师父那儿或回家去吧。”
“嗯,好!”袁天青看了眼一脸忧色的容沐道。
翌日一早,梁其臻匆匆起身来至议事厅。
只见梁元宾正在厅堂上不安地走来走去。
“何事如此惊慌?”
“父亲,不好了,那卢使刚被发现死在我别苑里了!”梁元宾惊慌地道。
“何人干的?莫非是他?”
梁其臻立马神色冷峻地赶往楚荆住的偏院,梁元宾不明所以地跟着。
门被猛然推开,楚荆正弯腰用清水抹脸。
“何事?”楚荆边问边抬起头来,见是梁其臻,遂神清气爽地笑道,“梁丞相早啊!”
“楚公子果非凡人,那卢使是卢回中手下数一数二的高手,也是善用计谋、驰骋沙场、杀人无数的悍将,昨晚竟然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让你给解决了!老夫真是打心眼里佩服!”梁其臻脸上挂着冷冰冰的笑,一分试探三分怒意六分威慑。
“丞相何出此言?楚某昨晚有佳人相伴,一夜好梦,哪里寻得出空来去取人性命?何况我也不知那卢使身在何处,又从何下手呢?”楚荆一脸坦然地笑道。
“那卢使败在你手里倒也不亏!有勇有谋,有胆有识!好个楚荆!老夫冲着你的面子也需给那熙王几分尊重!”
“相爷谬赞了!若是相爷考虑好了,楚某也好早日回去交差。”
“我还有得选择吗?!”梁其臻转身摔门而去。
“父亲,您是要和熙王合作了吗?!”梁元宾不甘地追上道。
“卢回中生性多疑又记仇,他这使者可是他的亲侄子,又是他的爱将,死在我们这儿,我们怎么解释也脱不得关系,等他事成之后,必定与我们算账。这楚荆也是算好了这点才下手的,以逼得我们不得不与熙王合作!”
“我杀了这熙贼!”梁元宾怒道。
“凭你?!连他的身也近不得!”梁其臻叹道,“算了,卢回中确实不可靠,与熙王合作也未尝不可!”
“可是……”
“没有可是,管好府上的人的嘴,谁敢把卢使的死讯传出去,活剥了他!”
见梁其臻在气头上,梁元宾也不敢忤逆父亲,只得垂头回别苑。
才一进别苑,便见管家喜形于色地迎上来。
“公子,今儿一大早就有人送了厚礼于后院,这是名帖,请过目!”
梁元宾接过名帖,又看了礼物清单,脸上不由得绽开了花。
“看来还是父亲老谋深算,这熙王确实大方,与他合作才是正道!把卢回中那使者抬出去处理了,秘密点儿,谁敢走漏消息,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