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就坐下了:“也好,她弄的你就不挑剔了。”
严子非在他对面坐下了:“我什么时候挑剔过?”
老板笑着哼了一声。
我红着脸在吧台里做咖啡,最后还打开罐子夹了小饼干放在小碟上,小菜快手快脚地端过去,因为动作太大,还差点儿让一块饼干掉到地上,幸好严子非一手接住,然后就放进了嘴里,对着老板笑了笑。
老板叹了口气拉住手忙脚乱的小菜问严子非:“怎么样?”
严子非点点头:“饼干不错,这次放的是杏仁?”
老板没好气地拉了拉小菜的裙角:“这个!”
严子非弯起眼睛笑了:“嗯,不错。”
小菜回到吧台的时候,拉起我的手就放在她的脸上,激动地问我:“烫不烫?常欢,我的脸烫不烫?”
我摸了一下:“烫。”
她捂住心口:“老板拉我裙子呢,还说我漂亮,我太高兴了。”
我不想提醒她说不错的是严子非,而且两个男人谈论的明显是她身上的裙子,小菜的快乐是那么明显,在朋友快乐的时候搞破坏的人都该遭雷劈。
小菜又问我:“常欢,你说老板是不是越来越喜欢我了?最近我做错事他都不训我了。”
我笑:“我也这么觉得。”
她两眼亮晶晶地抱住我的胳膊:“常欢,你最好了。”
我拍拍她的手:“收拾吧.还有一会儿就下班了。”
小菜不动,突然又哀怨了。
“其实我也知道,老板不会真的喜欢上我的。”
我愣了一下,都快十点了,咖啡店里只剩下几个客人,老板与严子非还坐在窗边,正在一同看照片,没有人注意我们在吧台里的谈话,我拉了拉小菜。
“不要这么说啦,你不是一直对自己最有信心。”
小菜叹口气:“可他有喜欢的人了,就是那位常来的女客人。”
我知道她说的是谁,有些人是让人一见难忘的,找一直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位女客的情景,她在二楼的沙发上睡着了,杂志搁在身上,被我惊醒后微微一笑,真正色若春晓。老板那样一个万事不上脸的男人,看到她也会结巴,每天留一点儿小饼干在单独的罐子里,我们都知道他是留给谁的,她不来宁愿倒掉,从来不会卖给别人。
我安慰小菜:“可她已经结婚了,小孩都有两个了,还那么可爱,连她的先生都常来这里,老板跟她不会有事的。”
小菜黯然:“我知道他们不会有事的,可是他喜欢她啊,喜欢不需要两个人,一个人心里有谁是他自己的事情,跟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的心突然跳得沉重起来,那是一种令我极端不舒服的节奏。
我勉强笑了一下,对她说:“可你能天天见到老板啊,她都很少来的。”
小菜最后又叹了口气,拿起抹布开始清理台面,嘴里小声说:“可是常欢,一个人心里还有喜欢的人的时候,是看不到别人的,再好也看不到。”
老板的声音响起来:“不打烊了啊你们俩,想做通宵是不是?”
小菜立刻应声:“打烊打烊,我去二楼催那两个客人。”
我一个人留在吧台里,老板低头收电脑,严子非抬头,远远地对着我微笑起来。
我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仓促间只知道闪躲,他明显是感觉到了,眉毛一扬,仿佛一个无声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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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意外与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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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严子非在书房忙碌,我不肯进房,一定要抱着书坐在看得到他的沙发上等他。
他说了几遍让我先睡,看我坚持,就笑了,笑得有些无奈。
“明天你还要上课。”
我回答他:“要大考了,课都停了,我带了书在这里复习,放心,我不出声。”
他坐在桌前说话:“我以为你这样的好学生是不用复习的。”
我其实累得连自己看到那一页都不记得了,只嘴硬:“我就是那种从来不在大家面前复习,回到家通宵拼命的人。”
他笑着看我:“然后考了第一,还假装自己连书都没有看过?”
我弯起眼睛,捂住嘴点头,顺便捂住自己快要忍不住的一个哈欠。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对着电脑看文件。书房很大,与房子里其他部分一样纯粹男性的空间,原木书桌宽大厚实,我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落地灯晕黄的光把我笼在里头,沙发是皮的,很大,非常舒服,我可以把整个人都窝在里面。手里的经济学概论是我早已复习完毕的,枯燥的数字与公式增加了我的睡意,我渐渐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