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陈婉茹的几位弟妹。陈仰德的嫡妻康氏无子,将一位自幼丧母的庶子记在名下,精心抚养着。可这样一来其余两位同样生了儿子的便不服气了,背地里时常整些幺蛾子出来。
回想起来,陈婉茹能养成如此知情达理的性子已然不易,她实在不该连尝试都没有就轻易放弃两年的情谊。然而她更看不得梳儿受委屈。。。。。。
由于有外人在场,她们也没机会说什么知心话。沈云华对陈仰德有些不满:女儿一年只过一次生辰,却只利用这个机会稳固人脉太唯利是图了些。
父亲在她们面前有威严的架子,但说话的语气从未重过半分。他不但过问学业交际,生活起居也关照一二。虽然内宅有娘管着,这样总算是个关心的态度。
记得三月前她过生辰时,父亲请了玲瑶她们三个过府吃午宴,晚上更是一家和乐,还特意请来了教坊的舞女投她所好。
今日本想和婉茹好好谈谈,现在只好等明日再说了。
通过时不时交汇的眼神,沈云华觉得玲瑶应该猜到了自己的想法。
回到闲云阁,照例免了通报,沈云华看见自家小妹正坐在矮凳上认真地绣着鞋垫,心中的烦扰就先消去了七分。
“梳儿,在绣什么呢?”
沈云梳吓了一跳,下意识将手中物往身后藏去,没料到手心被绣花针轻轻划了一下。
“梳儿!月音,快去拿温水和纱布来!”
“只是一点小伤,没事的。”沈云梳抿了抿嘴,很快恢复了往常的神色,只是眼中含了一丝愧疚。“让阿姐担忧了。”
“你啊。。。。。。”沈云华用棉布沾了水,小心地将那点血迹擦拭干净,又准备包扎。
“阿姐,不用包了吧?只是米粒大的伤口,哪有那么娇气,平白让父亲母亲担忧。”
“你也知道。”沈云华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你不愿让我看直说就是,我还能强抢不成?不包到时候感染了,你至少戴一晚上吧。”
“是。”沈云梳苦着脸,她本还打算再练一个时辰字呢。
陈婉茹今个打扮的风格似乎与以往不同。松花绿的绣花长裙,鸭卵青的织锦斗篷;嵌珠珊瑚蝙蝠花簪,白银缠丝双扣镯。庄重的不似青葱少女,素净的压下了明艳的姿色。
“沈小姐,这是我的回礼。”
沈云华听到她生疏的称呼,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没有伸手去接。
“婉茹姐姐。。。。。。”
“妾担不起沈小姐如此称呼。”陈婉茹微微侧身,执意将木盒递过。见沈云华哀戚的神情,幽幽一叹。“沈小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