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的日子里,玄易白一脸闲适地躺在一棵参天古树上打盹儿,耳听着鸟语阵阵和涔涔溪流的清音,玄易白心下一片空灵,虽是闭着眼睛的,但周遭方圆百十米内的一切动静却尽在掌握中。那日敲诈胖贾安隆一笔后,玄易白一路上吃吃喝喝的到了扬州,此时扬州双龙寇徐二人已然从宇文化及手底下逃走,前些日子里又传出宇文化及重伤的消息,看来罗刹女傅君倬已然去矣!!
想及此,玄易白翻身坐起,摘下一片翠绿的树叶抿在口里,心下却坏坏地想:可惜了,不能见识一下罗刹女的风范了```````````唉!!
浩叹一声,玄易白运起如意身法卓立于树顶,向前方眺望,匀称健美至极的雄躯在徐徐清风中以一种玄妙的轨迹轻轻震颤着,以这些许风的力量轻松无比的立于树梢之上;玄易白穷极目力,向广阔的平原地带望去,远处约三十里地有一个规模颇大的村子,玄易白于树梢轻轻点点头,打算今夜就在那里借宿一晚,打定主意后,玄易白收起身形半躺在刚才躺过的那根粗大的枝桠上,现在还早,先睡个觉,玄易白仰面看着天上的浮云,不由得想起在宋家山城渡过的那段悠闲的清闲日子来,顺手摸出在宋家山城时新做的一支竹笛,放在唇下,轻轻地吹起一曲前世时最喜欢的《平湖秋月》来,悠扬的笛声回响在山林中,玄易白惬意地吹着,心情舒畅至极,看他的样子,已然有了一种沉沉的睡意,估计再有个一时半刻,他就会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吹着和煦的风睡着吧,其实在前世时,玄易白经常这样子在吹着笛子时睡着。
就在玄易白欲睡还醒之时,一股惊人的杀气和怨气从远方的村子里忽地传来,玄易白一下子被惊醒,随手把竹笛插在腰畔,纵身跃于树顶,凝目望去,村子里尘土飞扬,隐见有骑着马的人在往来驰骋,玄易白的耳朵轻轻的耸动着,捕捉到了风中隐约的哭喊之声和狂笑之声。
“是隋兵!!”玄易白双目一凝,一股杀意和怒意由胸而生,纵声长啸,身形化做一道清风,向小村疾射而去,玄易白在一路上,碰到过不少隋兵随意杀人子弟,淫人妻女的事情,这种事情碰上了玄易白,自然是怒刀出击,有多少隋兵杀多少隋兵!
玄易白栖身小憩的树林离小村约有三十里地,玄易白如意身法全力施展之下,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然而就在这十五分钟的时间内,村子里已然是遍地死尸,善良淳朴的村民们绝望的哭泣声和隋兵们变态的狂笑声混成了一曲绝望交响!!
隋兵们四处追杀着村民,不分男女老幼,一概均遭残杀,看见年轻的女子便一群扑上去,等到他们走开,那村姑已被糟蹋的不成人形了。玄易白赶到之时,正见一名隋兵将一村姑的下裳扒去,准备施暴。
玄易白怒目欲眦,丹田气运,精神锁定那名隋兵,张口便是一声震天暴喝,将那隋兵直接震了个七窍流血而死,而那名村姑却丝毫未损。足见玄易白此时对于真气的操控已达微妙之境地。一队隋兵见来了会家子,齐声发喊,纵马挺矛便向玄易白杀来,玄易白金刚不坏体神功运起,全身镀上一层淳厚的金黄色光泽,怒啸如雷,如意身法在空中留下千重残影,凌空出刀,伴随着雷霆一般的怒涛澎湃之声,狂暴凌厉的刀劲奔涌而出,将冲来的一队隋兵尽数连人带马斩成漫天飞溅的血肉,玄易白身形再转,陀螺般急速扑向剩余的三十几名隋兵,落在隋兵中间,藏拙刀化做万条虹光,撒出铺天盖地的狂暴刀劲和霸道刀气,吞噬了三十几名隋兵,而那些在隋兵中间的村民,则丝毫不损地被一股柔和的力道轻轻推开,等玄易白收刀后,已无一隋兵可留全尸,只见遍地都是残碎的尸块的淋漓的污血,到处都是隋兵们的断头断腿断脚断胳膊,地上肠子肚子缠绕着浸在血污中,整个场面如同修罗屠场一般恐怖吓人,侥幸逃得一命的村民见到这个场面,先是傻愣愣地呆站着没有反应,好半天之后,村民们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是此起彼伏的呕吐声,呕吐过后,村民们满脸恐惧双腿不停地打着颤儿地盯着造成这个血腥到极点的修罗屠场的男人,那个正轻轻用一块干净的麻布擦拭着手中厚背长刀的身上出奇地没有沾上一丝半点血迹的男人――玄易白,当然,有金刚不坏体神功护体,哪里又会有一丝血迹近身?看着村民们看自己如同看到了传说中的恶魔一样的恐惧眼神,玄易白知道他们是在害怕玄易白会不会再把他们也变成一地的碎肉,玄易白苦笑着摇摇头,将刀放入鞘中背于背上然后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大家不要害怕,隋兵们已经被我杀掉了!你们赶快逃命去吧,不然一会儿再有大队隋兵过来,我可就护不了你们了!!”
村民听到恶魔不杀他们,让他们逃命,这才如梦初醒,顿时作鸟兽散,不一会儿便走得干干净净了,却是无人来理会那险些被隋兵凌辱的村姑――刚才在玄易白灭杀隋兵之际已然晕过去了。玄易白不由大叹人性淡薄,其实不是村民们不想理会村姑,而是杀人恶魔就站在村姑身边,村民先被隋兵杀戮一番,成了惊弓之鸟,再亲眼目睹了玄易白屠杀隋兵,胆子早已被吓破了,又如何敢靠近玄易白??这倒是玄易白误会了。
不过玄易白可想不到这些,见到村民们片刻走得全无人影,心下颇感郁闷,无奈之下,只得亲自动手帮那村姑穿好衣物,玄易白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只为自己穿过衣服,却是从未帮一个女孩子穿过衣服,这番施弄,足足用了近几个小时才弄好,直把玄易白累得满头大汗,其实倒不真累,只是那村姑全身赤裸,玄易白帮她穿衣之时又是极小心翼翼,到现在为止,玄易白还是个童子鸡,为一个发肓得丰满窈窕的大姑娘穿衣服,还不把玄易白这只超大号童子鸡给窘死??好不容易帮村姑穿上最后一件外裳,玄易白长出一口粗气,心下暗道这比同宋缺一战都有要累人!!当下抱起村姑,身形一动,消失在小村里。
残阳披地,斜晖照影,玄易白躺在先前那片小树林中的古树上,苦笑地看着树下草丛里的村姑,自己既救下了她,肯定不会放心她一个女孩子流落于这乱世之中,少不得以后行走江湖时带上她了,只是玄易白想及自己一身武功却没有一门适合眼下这村姑修炼的,混元一气童子功只适于男身修炼,金刚不坏体神功倒是没有性别的限制,可有谁见过一个大姑娘修炼这种功夫的?叫人知道,还不把大牙给笑掉!!化蝶大法虽然玄妙无穷,但却是非攻击性的,加之又太玄妙限,一般人没有个七八年是根本无法参透的,玄易白不由抱头哀嚎起来````````````
正头疼之际,树下村姑悠悠醒来,那村姑一醒来,第一个动作就是自己衣服的襟口紧紧抓住,然后本能地向后缩了缩,靠在树干上,有了树干依靠,村姑这才慢慢安下心来,开始警惕地向四周观察起来,直把树上的玄易白看得心下怜惜不已,玄易白轻轻地从树上飘下,站在离村姑一丈开外,那村姑此时是草木皆兵,忽见一人鬼魅般出现在眼前,吓得闭着眼睛大喊大叫起来,双手双脚疯狂乱抓乱踢。
玄易白心下又是一疼,柔声细语地安慰道:“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那些该死的隋兵已经全部被我杀掉了,你现在安全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村姑听到玄易白的话后,用双手护着头慢慢地张开了眼睛,一双妙目中尽是惊慌之色,她虽然不知道玄易白是好是坏,但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人是好人,而且她依稀记得在那个隋兵扒掉自的身影,似乎就是一声震死隋兵救下自己的那个身影,当下村姑的一颗心慢慢的放松下来,可村姑这一放松下来,却又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忆继续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父母双亲和哥哥都被那些凶残的隋兵杀害了,连自己也险些被凌辱至死,小弟一早出去放牛,虽没死在自己眼前,但相信以后是再难有相见之时了,一天之间,自己所有的亲人都永远的离开了自己,自己一个人孤单单地活在这个世上,似乎已没有什么理由了,村姑正在迷茫时,忽听玄易白问道:“姑娘你叫什么?”
“封婉。”村姑没有任何生气的眼睛令玄易白心痛不已,心中第一次对这个乱世充满了愤恨。
“你还有什么亲人吗?”玄易白怜惜地抚摸着封婉的臻首问道。
“我弟弟封朗,他一早上出去放牛了,不过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哇!!”封婉不由悲从中来,掩面大哭起来。
玄易白轻轻将封婉拉入怀中,摇头叹息不已,心里第一次觉得现实是如此的残酷,社会是如此的黑暗,心中第一次生出想让天下太平,让老百姓安安稳稳过上好日子的想法。
“别哭了,婉儿,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叫玄易白,以后我就是你大哥,有我在,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玄易白轻轻地拍着封婉的后背满是怜惜地说。
封婉听后,不但没停止哭,反而哭得更加厉害了,直把玄易白弄得手足无措,只得运起一丝柔和温暖的真气缓缓地输进封婉体内,希望可以缓和些许封婉心中的悲痛,也许是过丝真气起效了,也许是封婉哭得累了,封婉渐渐地停止了哭泣,玄易白拭干了封婉脸上的泪痕,笑道:“这么大人了,还哭,去洗洗脸,看你都有成小花猫了!”玄易白看着封婉脸上一道一道血迹和灰尘混合在一起如今又被泪水冲开的一张大花脸,不由笑道。
封婉听得玄易白这一说,在旁边的小溪中一看,溪水中果然倒影出一张大花脸来,当下封婉大羞,赶紧用清凉的溪水洗净了脸,封婉这一洗净了脸,玄易白这才发现封婉竟还是绝色美女,足可与宋玉致平分秋色了,而且身上那种淳朴清纯的气质却又是宋玉致无法比拟的。填封婉洗净了脸,却又有了新的问题,封婉身上穿的衣服全是血渍和污垢,一头及腰青丝也全是血垢,玄易白当下抱起封婉运起了如意身法又回到了村子里,封婉依偎在玄易白的怀里,心下如小鹿乱撞,一张俏脸羞得连耳根都红了,封婉从小到大只与父亲、大哥和小弟三个男性有过比较亲密地接触,这番被玄易白抱在怀里,只羞得全身发软。
回到子村里,封婉见到玄易白一手制造的修罗屠场,自是免不了一番大吐特吐,然后封婉领着玄易白望小村里最中心也是修筑的最好最大的一幢屋子走去,那里曾是封婉的家,玄易白仔细观察之下忽然发现村子里以封婉家屋子为中心方圆几百米内的房屋大都是用一同种石材筑成,而且房屋的建筑风格也都差不多,一问封婉这才知道原来封婉家本是传承几百年的古老家族,从东汉时期起便祖辈生活在这个村里,封家祖上乃是名震天下的江湖豪客,家业颇大,在这个村子的位置上修有一座占地几百亩的庄院,起先除了封家,这片土地上并没有别的人家,后来到了东汉末年,生逢乱世,封家家主收留了大量逃亡的流民,收这些流民为家仆,让这些流民在庄院外修筑房屋生活,并提供土地让这些流民们耕作,后来到了三国时代,天下动乱不安,在那代封家家主死后,封家便开始没落下来,封家后续的几代家主并无雄才伟略,偏偏个个生性温和老实,心地也是一个比一个善良,不停收容逃亡的流民,到最后,把自家的庄院都给流民居住,后来,流民们便在这里安居下来,封家偌大的庄院便成了众多流民的家,到后来,封家就只剩台今封婉家的那一幢最大的屋子以及屋子后面的供奉着封家历代先祖的祠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