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已是深夜。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俅秋看到上官云扬将皇上带回时,吓得跌在地上,又慌慌张张的爬起,去宣太医。不敢耽误时间,在长廊中来回穿梭,以最快的速度召了太医。
片刻后,太医整治完毕,跪在龙榻旁兢兢业业的思考如何之殷烈炎的伤。
“敢问上官大人,皇上是怎么受伤的?”一名太医拱手发表自己的疑问,眉间透露着深深的担忧。
“皇上,在齐府外赏花,遇到了刺客,被刺客刺伤了!”云扬不安的在宫中踱步,见太医问话,才回答道。眼,直直的盯着榻上的殷烈炎,单手提剑,说不出的感慨。
“依臣之见,皇上的伤不单单是剑上,皇上还中了毒!”太医慢慢拨开殷烈炎胸口的衣衫,霎时一个黑色的“洞”呈现在眼前。血已经凝固了,伤口处显黑,带些暗红。
“你们,过来把皇上的衣衫褪下。”随便指了两太医,云扬冷静的命令到,语气不如以往的温和,有的只是铁血。
太医领命,轻轻的将殷烈炎的衣衫褪去,途中不小心碰触到那大滩的黑色,榻上的他瞬间皱眉,太医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再动。在一惊一乍中,殷烈炎恢复了平静,双眸依然是紧闭,仿佛一辈子都不会睁开。
“太医,皇上的伤,可会危及生命?”云扬看着殷烈炎昏睡的样子,拳紧了紧。
“皇上的伤很严重,不过皇上的体格很健壮,现在只要这伤口愈合,就无事了。臣会给皇上换药,不会危及生命!”太医作揖恭敬道。
之后二人便不再言语。太医为殷烈炎上药后,恭敬的离开,而云扬全天守在殷烈炎的身边,不让任何人靠近,包括宫女。太后为此也派小鄱子来宣召过,被云扬以“皇上公务繁忙”为借口拒绝。在翼烈国,没有人会比小鄱子知道,没有皇上的宣召是不可以随便闯入的,违反者,死罪!
殷烈炎在这期间一直是会昏迷不醒,那双眼睛,闭着,紧紧的。揪痛了宫人的心。偶尔会听得呓语,太医和云扬会高兴的来到榻旁,最后,只是一场空欢喜。
这日,太医照常在午饭后为殷烈炎上药,云扬也静静的守候在身边。黑色的膏药贴在渐渐缩小的黑洞上,用绷带将其缠绕,然后打上结,将褪至腹前的衣衫穿上,才要放心的离开,只听道:“我,这是在哪?”
顿时回头,太医等人下跪,请安。
“都起来吧!朕怎么回来了?”刚一活动筋骨,发现浑身上下都麻木了,传来似有似无的痛楚,袭向胸部。
低头,才发现自己竟成了“木乃伊”,微微松松衣衫,胸口处的绷带露了出来,方想起那日的事情:他受伤了!她呢?!
“皇上,您还有伤在身不适走动!”一名年迈的太医上前,劝道,观见殷烈炎不懈的眼神,哑语的退下。
“云扬,她呢?”语气变得严厉,带着半分的残酷,狠狠的瞥向上官云扬,完全不把太医的话放在心上。这时候,只想将那些人碎尸万段而已。
“皇上,叶姑娘,她……”云扬上前想解释,却在半途禁了口,用余光瞄向太医。
“你们都下去!”龙袍一挥,不屑在说无关宏旨的话,开门见山道:“现在没人了,说,她在哪里?”那日的情景依稀在脑海中回旋,他痛恨自己什么如此的软弱,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是臣无能,还未查出叶姑娘的下落!”殷烈炎昏迷的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派身边的人去寻找叶茹,整个翼烈国都快翻遍了,仍然没找到。灰心丧气,他永远都做不到,所以今儿个又招人去找了,但结果似乎都一样。
“无碍!朕马上拟一份诏书,你带到齐府便是!”说完,行至桌案,执起笔摊开宣纸。写完后递给云扬,见一眼疑惑,殷烈炎不怒反笑:“你若真想知道,看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