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师父，师父低下了头，有些落寞。我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那小时候经常感受的温度，此刻配合着他的眼神，延伸出的却是男人的温度。我似懂非懂，或许是不愿意懂。手掌试图惊慌逃离师父的脸颊，却被突兀的堵住了退回去的路。
“我也在意你。雨薇。”师父这样的温柔，是我接受不了的温柔。
“不……”我拼命地摇头。读懂了他的意思，我再也无法在此停留片刻。这些年，我从未在意过师父也是男人，他也会拥有和男人同样的欲望，男人对女人爱的欲望。
愈发拽紧的手掌，显然让我不知道如何收场。我只想退，退，退。
“师父。”我幽幽地唤他。
“不，不要这样唤我好吗，雨薇？我讨厌这个称呼。唤我晋杨！晋杨！”师父几乎是哀求的眼神看着我，我的手也被愈拽愈紧。
“不再唤你师父？”我几乎快晕厥过去，“不，师父，不要这样。你是我的师父呵……”
“不，雨薇，我不要做你的师父！原本收养你的时候，是，我的确是另有目的，可是，可是后来我发现我对你的爱真的愈发不可收拾了，雨薇，这些你都知道的。”师父道，是的，那么深情，差点让我窒息了，我知道这不是可怕的梦境，而是可怕的现实。
“不！”我摇着头，泪一滴滴地落下，咸涩了空气，咸涩了我的唇与脸颊，“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师父，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静一静，好吗？”
“我说了，不要唤我师父！”师父的脸几近狰狞，我害怕得在一旁瑟瑟发抖。
“那我唤你什么！”我拾起仅有的勇气问他，“晋阳？然后唤你夫君？”
“雨薇，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立刻娶你为妻。我会永远对你好的……”师父带着憧憬的笑，抱着我的肩，我颤抖着退缩。这个有着樟树气息的曾经让我觉得温暖与安全的怀抱，此刻却是我最想逃离的地方。
“师父，我尊重你，唤你一声师父，请你不要折磨雨薇，好吗？”我淡淡道，眼神中却是满满的坚毅。
“雨薇，可是，我是爱你的。”师父落寞的眼神叫我心疼，可是他荒唐透顶了。
“你知道我爱亦秋。”我想我只能用这样的话抵挡他的荒唐，而这也是事实。可话未开口，却早已被他点了穴，随即又把我抱了起来，他是怕听到这个事实吗？罢了，这些我都不要去在意了。
亦秋，此刻你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