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就有些麻烦了。”刑一慢慢地说。
“是，有些难度。”
那人开始从随身带来的一个皮囊中往外面拿东西，他拿出的是一块金灿灿的黄金，把金子往桌子上一顿，让刑一听听声音。
刑一一听就知道，那是黄金。
“求报复伤人？”
“不是。”
刑一不再说话。
那人又从皮囊里拿出一块金子，放在桌上，刑一还是不说话，他再拿出一块金子。
桌子上并排放了三块金子，刑一再次开了口。
“求狱中杀人？”
“是！”
“所杀者何人？”
“刑讯之人。”
刑一慢慢地说：“客人，您可以走了。”
客人并没有走，而是从皮囊之中一块又一块地往外面拿金子，他又拿出三块金子。这样，桌子上有了六块金子。
“金子虽好，也得有命才能消受。”
“狱中杀人之事，刑爷又不是没有做过。”
客人说着话，再拿出三块金子，桌子上放了九块金子。
“九，九数极致，按理说，钱出到这份上，已通鬼神，我该答应了你，只是，你所求杀之人，既非冤枉，也非善恶，他是个秦间。你就是出再多的钱，我也不会答应你的，你走吧。”
刑一下了逐客令。
客人又从皮囊里拿出一样东西，摆在刑一的面前。那是一把精致的青铜匕首。
刑一笑了：“客人若认为杀得了我，尽管杀来。”
他又说：“你又何必杀我，我又不知道你是谁？没有理由来杀我。”
客人走上前，要取下了刑一眼上罩着的黑布。
刑一按住了他的手：“客人，可知，取下这黑布意味着什么？”
“你说？”
“黑布一取，你识得我，我识得你，你我赤膊相见，我若不替你做事，就是你的敌人，你非要把我逼上绝路吗？”
客人的声音突然变了，把装腔做势的假声去掉，用起他的真声音。
“干吗一定是绝路呢，是朋友不行吗？”说着，那人一把扯下了刑一眼的黑布。
“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