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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天,太阳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致使整个桔乡村阴阴沉沉,没有一点生机。
有水刚跨出家门去开工。刘有财迎面而来,“有水,顾宗仁找你去谈话,你怎么不去?”
有水对着刘有财苦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刘有财盯了一眼有水,说:“我怕闹出事来,才特意赶来叫你去。快走吧。”
“有财叔,我要去开工。”
“哎呀,官大过天嘛,快去,别啰嗦。”
有水与刘有财并排走着。
周围的声频似乎显得比往日都要大好几倍。或许他们行走在路上的脚步声有点过于杂乱,沉重,仿佛是一首不伦不类悲怆的哀乐,让人听起来感到有点厌烦,甚至心绞痛。带着这种郁闷的状态,他们你看我,我看你,似乎相互都有各自的疑虑,但他们都很想消除冷漠的时刻。
还是有水打破了沉默,“有财叔,顾宗仁为何老是针对我?”
刘有财晃了晃脑袋。
有水再问。
刘有财假装没听见。
有水脑袋的神经不断活跃起来,见刘有财不愿透露点风声,故意问,“有财叔,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你,你想不想念我爸?”
刘有财端详着有水,不想回答,但不知为何还是回话了,“唉,我们俩是好兄弟,怎会不想呢?”
“我结婚时不知他能否与我姐姐一齐回来。”
“你什么时候请我吃喜糖?”
“有财叔,小不了你的。”有水笑了笑说
“当然啰。不过——”刘有财说到这,把嘴合住了。有水正在斟酌之时,察觉刘有财举动异常,腹中定然不肯透露顾宗仁找自己的原因。于是,有水从口袋拿出一包售价8分钱的“电车”牌香烟,抽出一支递过去,跟着划亮火柴,帮刘有财点燃烟。
刘有财深深地猛吸一口,然后仰天摇晃着脑袋,烟雾立即向着空间四面逃窜,“有水,你虽然是醒目仔,但你太天真了。”
“此话怎解?”
“你应及早与天娣去登记,摆酒结婚。”
“有财叔,你不是不知道,自从我爸外出多年,杳无音信后,这副重担就落在我妈肩上。”他显得很无奈,说:我们每天的劳动日只有几分钱,就算我屋后的桔树,年终收入也不多。所以,我知道我妈现在手头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