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叶叹口气,“你在府中好好盯着,有什么消息速速来报,而且这府中之人的安全也要保护好。”
“是公子。”
“古天意现在到哪儿了?”
“这个……公子,两天前古天意距此还有三百里,不过现在他已经失去踪迹。”
“废物。”林静叶这次是真的怒了,什么人都来跟他捣乱,唐月是赵家父子是,连古天意也出了状况,真是没有一件顺心的。
这古天意是他专门请来给唐月看病的,一路上他都交待不能出丝毫差错,这眼看就要到菘南了,怎么会又出了这事,“立刻去给我查,一定要找到他。”
“是。”
林静叶吐口气,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为了唐月他也有三天没有休息了,又有这么多的烦心事真是让他深感倦意,脑中不期然想到那日唐月一脸疲惫的脸,他问自己是否可以跟他一起离开,幽幽一叹林静叶走到窗前看着天上的流云。
当时你是怎样想的呢,是否出自真心还是又一条扰敌之计呢,现在是否还愿再问我一遍……
林静叶苦笑了一声,扰敌……连自己也把他放在了对立之处,更何况是唐月呢?
唐月昏昏沉沉的睡了几日,再醒来还是池晴明守在他身旁,让他多少有些落寂。
算算林静叶回去三四天了,连张彬和齐顺也回来了,可是为什么林静叶不来看他呢。
“喝点水吧。”池晴明倒来一杯茶递给唐月,唐月揉了揉不停跳着疼的太阳穴,这可真是要命,记得第一次受眼伤时也不是这么个疼法呀,这回怎么就这么厉害。
把水喝了下去,自己按在自己手腕上试了试脉,不由的轻叹一声,还是那蛊惹了麻烦,本以为自己找了些医书也想试着把蛊弄出来,可是自己对这方面毕竟没有经验,又求成心切倒是损伤了自己的身体。
池晴明看唐月这六七天都没有好转的样子,心里也是焦急,只叹无法可施,唐月的医术高超如果连他都没有办法他也就真只有干着急的份了。
“先生,你的信。”张彬走进门来,看了眼池晴明。
池晴明看了眼唐月,“我出去看看。”说着便走出门去,张彬这才把信交给了唐月。
唐月接过信看了一遍,“殿下要进城?”
张彬点点头,“可是,以现在的形势并不是最好的时机,我想殿下是想向梁敬辉施压吧,这梁敬辉出尔反尔当初承诺的事情全都不承认了。”
唐月冷笑一声,“所以我才要你把兵符带给殿下。现在天煌局势纷乱沈纪辛在这里呆不住了,殿下现在再向他求和他必定不会再反对,如果他现在再拒绝外援,他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张彬听了一会儿,思索着看向唐月,“先生,为什么我们要帮沈纪辛,而不是沈纪坤呢,如果我们现在向沈纪坤示好,不是一样可以让沈纪辛顾不了头尾?”
唐月半阖着眼睛,“那沈纪坤并非无用之辈,现在他掌控天煌局势,又对十二皇子穷追不舍,这个人野心很大现在又占尽便宜他定不会轻易与我们合作,一旦让他当了天煌国君,说不定哪天他就又会重燃战火,不如扶一个同样有实力又会对我们有利的人,他要是聪明定会去联合在天煌深得民心的十二皇子,到时那就是他们的内务了,战争应该会停下来吧。”
张彬点了点头,眼中露出钦佩的神情,“还是先生想的周到,我只想着要除去眼前祸患,却是没有想到那么长久。”
唐月轻笑了一声,“我也就是想想,你去跟殿下报告一下,让他拿主意吧。”
张彬摇摇头,“不成,这次一定不能再离开先生了,我是先生的贴身侍卫,几次三番致先生于危险之境,实在失职,属下今后必定寸步不离。”
看张彬一脸的郑重坚定,唐月不由的失笑,“我上茅厕,和我亲亲爱人玩亲亲的时候你也要跟着看着?”
张彬脸上一红,偏过头来,“先生……那时我自会回避。”
唐月呵呵一笑,“你还真是不经逗,还是你去吧,你办事牢靠,话也能传到殿下那里去,我放心。”
张彬一听急道,“先生放心,我们这些人都是忠心为殿下的,也一定会好好把话传到殿下那儿去。”
唐月笑了笑,“你去。”
张彬无话可说了,唐月这么坚决他也不能违背,“好吧,我让齐顺来照顾您。”
唐月点点头,张彬便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齐顺走了进来,“先生,可有什么吩咐?”
唐月摇摇头,“没有……张彬已经走了?”
齐顺点点头,“张彬说事情紧急,想早去早回。”
唐月笑了一下,可是眼上的疼痛却让他的笑容有些扭曲,“你去准备马车我们回府吧。”
齐顺看了眼唐月,“是,我这就去备车。”
唐月疼的厉害,只得让齐顺去向左列英辞行,左列英是出乎意料的和气,亲自将唐月送上了马车,并吩咐池晴明一路保护唐月回去。
唐月笑了笑,看着众人那不甘的眼神没有什么多余的精力去做什么,只得让池晴明扶着上了马车,齐顺则在前面赶车。
看池晴明那一脸的沉重,唐月淡淡一笑,“你师父让你来监视我?”
池晴明心头一惊,“唐先生何出此言,师父是怕路上再出意外要我来保护先生。”
唐月嘻嘻一笑,“好啊,改天我要问问晴明多少钱能卖给我,我可以把你光明正大的留在身边保护我,那时你该不会再三心二意,一会想保护我一会又想杀我了吧。”
池晴明气得别过头去,若是平时他定还要和唐月再吵一番,可是看他一张脸白的像是纸,说些话来语气都是虚弱不堪,便由了他逞口舌之能。
唐月只觉得脑袋越来越重了,身子一歪就倒在池晴明身上不醒人事,池晴明愣了一下,忙扶正唐月,却是也觉得一阵阵的头晕,浑身无力,心中叫了一声大意,便扶着唐月也软软瘫了下去。
车子没有行向唐月的目的地,而是向着另一个方向,三拐两绕的停在了一间大院之前。
唐月这次醒来没有感受到那让他难一忍受的疼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