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满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有鸡有鱼,还有两个荤菜,这是来这里以后第一顿除了包子之外的可口饭菜。早知道把无用叫来好了。他也好多天没吃着好吃的了。有家的感觉真好呀。想到这,感动的望了望两位老人,“给您二老添麻烦了!”
“艳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阿包边说着边给阿艳夹鱼,夹鸡。
阿包娘说,“阿包人憨厚实在,头脑简单,但对人可实诚了,对谁好呀,心里眼里就容不下第二个了。”
“是呀,阿包哥人很好,是我的恩人!”她边注意形象的吃着碗里的鸡和鱼,边奉承着。
“阿包这手艺和这生艺足够你们吃喝一辈子的。女人图个什么,不就是个知冷知热的男人,不愁吃穿,安稳的生活。”
吴艳好象听出了话有点儿不对劲儿,这个情殇低的书虫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听阿包明显的打断了他娘说,“对了娘,艳子说我那包子铺还可以再开几个分店。生意也会好的!”
“是呀,阿包哥做的面食现在口碑好,很多人都吃上了瘾似的。就算再开家,不用做任何宣传和广告,很快就能打开销路。”
只见阿包爹和娘两个略有些顾虑的对望了一下。
“这些年呀,我们种田加上阿包的生意,也攒了些钱,如果说再开两个包子铺也是不成问题的。但是,”阿包爹说话的语气非常正式,“我们攒的钱是要给阿包将来娶媳妇的。只要她未来的媳妇没意见,我们就同意!”
“阿包哥说亲了呀?未来的媳妇是谁呀?”
吴艳疑惑的问道,望向两位老人投过来的疑惑又意图明显的眼神。他们就差没说句,“你就是我们未来的儿媳妇呀!”
吴艳的弱情殇在如此明显的眼神加语言的多人共同攻击表白下,终于被点化开了。
望着这三双火辣辣的眼睛,吴艳的饭菜哽在喉咙处,仿佛口腔一下子不分泌唾液了似的,咽也咽不下去。
“那个,你们这饭菜真好吃,大妈,大爷,那个,你们也吃啊!阿包哥,你也吃---鸡和鱼都好贵吧!”
“娘把咱家下蛋的鸡都给杀了!”阿包道,“就想着你能喜欢吃。”
吴艳吃饭的时候不敢再说话和抬头了。
不知道阿包怎么跟他父母讲的,是不是把我说成是女朋友了。
阿包太憨厚直接了,把自己想象中的美事都当成是真的了。自己应该早就看出来呀,这下可麻烦了。
如果走的话,没地方住没地方吃;不走的话,误会恐怕越来越深。阿包虽然人不错,但要爱上一个跟自己思想方式、人生志向完全不同的人,可能性太小了。再说自己才刚高中毕业,根本没考虑过结婚。
“艳子姑娘,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呀!”
“她还有个哥哥,”阿包殷勤的替她回答,嘴里大口大口吧唧吧唧的嚼着饭菜,“现在在宋员外家做小工!”
吴艳突然间像想起了救命稻草般,“是呀,我还有个哥哥,我的事要听他的!”
几个人略有些失望。
武勇肯定会帮她,借着他的口拒绝掉,免得自己说太尴尬。阿包爹娘不满意的话,就不满意武勇去,这样自己也脱了干系。包子铺扩张的事看来没戏了,在自己找到新工作,找到合适的住处之前,还不能直接拒绝阿包家。
吴艳为自己算计着阿包家的龌龊想法感到可耻,可是为了吃、住、钱,这些最基本和最低级的生存问题,她还有别的办法吗?
宋员外家的临时住所。
忙完了一天农活的几个小工正在蹲着聚在一起吃饭,白米饭、青菜和土豆。
“那新来的也太娇气了,女娃子也没那么娇气,居然晒昏倒了!”
“还说,他锄草那两根垄,草没锄掉,庄稼都全给他祸害了!”
“没准儿是个落魄公子哥儿!”
“我猜他是个病痨子,一看他那头发颜色就不健康。”
“嘘,他来了!”其中一人向后边努努嘴。其他人闭上嘴只顾安静的吃饭。
只见武勇的腿轻飘飘的,软软的,有气无力的走过来盛饭,手不听使唤的哆嗦着,皮肤露在衣服外的地方被晒的红红的,像故意涂抹了一层红色。
武勇盛饭后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蹲了下来,向他们微笑下算是打招呼,便大口大口的嚼起来,仿佛多少年没吃过饭似的,也仿佛这便是他见过的最好的山珍海味。
吃完饭,觉得有些力气了,武勇开始跟其他人勾搭熟络。
“康哥,您怎么干的那么快那么好,我以后要拜你为师傅!”
“不敢当不敢当,从小干到大,熟能生巧了呗!”这个黑红的三四十岁的结实粗犷的汉子被人夸奖的有点害羞。
“康哥,别谦虚,以后你就是我学习的榜样了!”
“好说好说!”康哥抽起了旱烟。
武勇赶紧学着别人打火的方式给这个康哥点着了旱烟,结果康哥喷出来的一口浓重的旱烟味立马呛的他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