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认罪,还想狡辩,带原告!”
一个边走路边抽泣的女子,慢慢走上来,待她抬头时,居然是---一派楚楚委曲又眼角含恨的语嫣!
“语嫣告你昨天轻薄于她!由不由得你认罪,人证物证俱在!按我朝法律,三年牢狱!来人,带下去!”
根本就没有给武勇一丝辩解的机会。当武勇望向语嫣的时候,他看到的是语嫣眼里是涨红的仇恨和凶狠。
当吕县令正要拍惊堂木的时候,马师父一路紧张匆忙的小跑,附着吕县令的耳朵旁边嘀咕了几声,只见吕云林的表情由惊呆变成紧张又变成微笑。
之后轻移小步下得堂来,摆摆手说,
“先收押大牢,改日再审!”
“爹,爹!”语嫣追上去,吕知县并没回头,神色紧张匆忙的离开了。语嫣瞪了一眼武勇,气的直跺脚。
武勇的脚上被上了脚链,当他被两个衙役带下去的时候,仿佛看到了人群后边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亲切而温暖—随后摇摇头,被自己否认了!
想起半年多前吴艳也被关进了大牢,先在居然轮到了自己,而且居然是因为同一个女人—吕语嫣,这女人,真是个克星、灾星、扫把星!
想起吴艳当时被关进来的时候,他可是耗尽脑汗,想尽办法,他想到的是走吕林这条门路,而他与吕林仅一面之交,而吕林鸿雁传书给夏荷,看来夏荷在他心里绝对不一般,那么不如先去找夏荷探探口风。
不料想夏荷不仅答应帮他的忙,而且这个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还亲自来跟他一起来了,果然几句话,吕林就屁颠屁颠的跑去帮着办事了,吴艳轻而易举的走出了牢房,还住进了宋府。
可这次不一样,如果大家都相信了语嫣的话,是没人肯帮他的。在大多数人眼中,轻薄这种事,关乎女孩子一辈子的幸福,女孩子的名声被毁,一辈子恐怕都很难再嫁。即便很多女子真的被人轻薄,也不会轻易泄露给旁人;
那语嫣即便是平时招人嫌恶,但被人非礼这种事,估计没几个人会相信她自己会栽脏自己。
还有一种可能,会不会语嫣被别人非礼了,赖到自己身上?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子不像演戏似的。
算了,静观其变,头脑清醒的时候再细细想。
吕知县府外。
吕云林低眉顺眼的跟在一个人身后,甚至腿都有些哆嗦,满脸的谄媚笑容。
他身前这个人则是一派贵气,尽显王者之风。二十五、六岁年纪,两道剑形浓眉,鼻尖高挺,皮肤略呈棕色!
“奴才不知八王爷能光顾我们小小的河阳县,招到不周,请勿怪罪。我已备下宴席酒水,专门为王爷接风洗尘。”
“好说!对了,我还带了一朋友,吴盐!”
吕知县赶紧低头作揖,“吴公子”,只见这位吴公子,面目清秀,柔和可亲,嘴角翘起,俏皮微笑状,“吕知县有礼了,在下不过一丝绸商人!给吕县令添麻烦了!”
八王爷轻描淡写的道,“他是供应皇族和八王府所有衣饰的丝绸商!”
吕知县一惊,以他做了十几年知县,聚敛财富的财商来推断,这吴公子定是身价不扉,地位非比寻常,能做宫庭的生意,那是他这种偏远地区的小县令不敢想象的。
吴盐轻轻一笑,“八王爷抬高我了,我才接了宫庭这笔单子才一个多月,给皇上和整个后宫的妃嫔们办事,生怕出纰漏,心中经常忐忑不安呢!”
说毕,吴艳与八王爷福远两个人走到了一块,在吕知县府里,随便闲逛起来,长亭假山,园林屏风,无一处不精致如画,但两人似乎赏景之心不浓。
“我既然把宫里的这笔单子交给你,就会帮你罩着,做几次做上手就好了!”
“要不是八王爷,这种大宗生意,我是想都不敢想!”
“对了,你的家乡既在这里,采购丝绸的同时,也顺便看看你的故居吧!”
吴盐一怔,想到了所谓的故居,恐怕是一大堆茅草,现在恐怕连茅草都未必有了!随即笑道,“旧居无人居住,恐怕都已经被荒废了!”
“你说你家中还有个哥哥,要不要引见一下!”
“我哥哥他就是一种田人,恐怕见了八王爷您这种贵人,腿都会哆嗦!”吴艳瞥了一眼身后正哆嗦着腿的吕知县。
前面两个人继续聊着,后边的吕知县象个尾巴似的跟着,这种小官,距八王的官职差距实在太远,思来想去,也不敢主动上前说话,就怕说错一句,掉了乌纱,还是老实跟着为妙。
八王爷看到前边几枝粉嫩的梅花,便上前两步自顾自的折断,款款深情的递到吴艳手里,“我觉得这梅花,历经冬寒之苦,百折不回,秀美而不娇艳,特别适合你!”
吴盐接过梅花,欣赏着,“不错,但我觉得这花更适合王妃!”
八王爷转身背过手,“我们去吃饭罢!”
在满桌山珍海味的款待下,吕知县给他们讲起了这里的风土人情,传说典故,讲起了各种珍馐佳肴的奇谈妙事。
八王爷福远似乎没多大兴致,只顾自斟自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