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安怡这下终于接受张雪死亡这个事实,跪在地上放声大哭着,几近昏厥,刘溪子在一旁拉着她的胳膊。
这个时候不让她哭肯定也是不行,卢振扬也在一旁放声的哭着,一边哭着一边喊外婆,眼泪像珍珠断了线一样。
哭了许久,刘溪子怕再这样哭下去卢安怡肯定受不住,于是一边抽泣,一边将卢安怡从地上拉起来“安怡,现在是深夜,你在殡仪馆这样哭不好,会吓着孩子的。”
老邱也走过来,拉着卢安怡另一只胳膊,轻声的劝着“安怡,节哀。”
卢安怡看着闭眼躺在那里的张雪,她感觉自己突然也成孤儿了,孩子大了一样需要父母,人老了还要念父母,更何况是她。
站起身,伸手,将张雪身上的白布拉过她的脸,最后一闭眼,将张雪的脸盖上了,她闭眼的瞬间,眼泪落在了白布上。
转身看着裴以枫,伸出双手,紧紧的拽着裴以枫的衣服“以枫,我妈怎么会坐飞机的?她去韩国干什么?她为什么要离开我?”
之后她突然又松开裴以枫的衣服,想起什么,目光四处转着“月姨呢?月姨去哪了?”
裴以枫说“月姨在医生宣布妈死亡的时候一下子接受不了昏倒了,现在在医院。”
☆、529.被埋藏了多年的秘密(一)
也是,月姨跟他们家多少年了,几十年,她出生前她就在她家了,就像张雪的姐妹一样,卢正宇走后这几年,她在Z国,等于她们两相依为命走到现在。
第二天,法医验尸,确定为心肌梗塞突发死亡,尸体从殡仪馆验尸厅推到停尸房,殡仪馆要求家属确认签字才能给火花。
卢安怡无力的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她一时还不能接受张雪已经死亡的事实,她不相信一个好好的人突然就没了。
这一切来的太快了,法医出来后,她拦住了法医,“我妈为什么会突发心肌梗塞?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原因有很多种,这是突发性病。”法医跟卢安怡说了两句,匆匆的离开了殡仪馆。
张雪的尸体在殡仪馆停了两天,经很多人劝导,卢安怡才肯在死亡证明上签字。
站在外面,抬头看着空中一阵青烟冒出,卢安怡再一度哭的昏厥,将张雪的骨灰和她出门随身带的物品一并带回了A市。
葬礼上,卢振扬跟卢安怡跪在张雪的灵堂边上,前来参加葬礼的人络绎不绝,买卖不在仁义在,很多卢氏以前合作过的企业都派了代表过来参加张雪的葬礼。
刘溪子跪在卢安怡后面一点,照顾着她,因为她这两天已经昏倒十多次了,滴水未进。
“安怡,喝口水吧。”刘溪子倒了杯热水递到卢安怡面前。
卢安怡唇干的发白,在刘溪子不断相劝下,她接过水杯,刚喝了一小口水,门口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姚千万带着一家进了灵堂大厅,姚千万一身灰色西装,看上去意气奋发,走在他旁边的是他的宝贝女儿姚琴。
姚琴一条黑色长袖紧身连衣裙,脚踩恨天高,扭着身子跟着姚千万的脚步。
傅君梅身上那一套黑色的衣服不久前卢安怡才看到她穿过,那一次她看到的只是她那修长的北影。
进了灵堂,姚易跟傅君梅两人面色变的凝重起来,姚千万走到张雪的遗像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黑色手帕,捂着嘴。
假情假意的带着哭腔“张副总啊,您怎么突然就走了,您这一走,我这个作为老朋友的心里真的很难过。”
卢安怡见姚千万那当着A市许多知名企业代表的面,假情假意的样子,气氛的站起身,怒指着他的鼻子,“姚千万,你赶紧滚,别再这里假惺惺了。”
“孩子,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节哀吧。”
姚千万说着从桌上拿起三根香,在蜡烛上点着,准备弯腰对着张雪的遗像鞠躬,卢安怡伸手抢走了他手上的香。
“你赶紧滚,我妈不需要你来拜。”
灵堂里一片哑然,全A市,谁不知道姚氏跟卢氏是许多年的对头,姚千万今天来唱这么一出,也就是演给自己看的,谁会买他这个假好心的账。
“卢安怡,你别不识抬举,你妈她死了,我把带着一件人来哀悼算是看得起你们,你们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算什么东西。”
☆、530.被埋藏了多年的秘密(二)
姚琴嫌弃的怒瞪着卢安怡,要不说胸大无脑,一席话出,众人倒吸一口气,对于姚琴的性格八卦媒体也没少登过。
但是这样在人家灵堂上说这样对死者不敬的话,不得不让人对她的教养、素质、道德又降低了一层。
卢安怡气的全身发抖,情绪激动的用话反击着姚琴“你们喜欢哀悼的话,在自己家整死一个不就行了吗?天天设灵堂,天天哀悼。”
“张雪啊,你一路可要走好,到地下看到老卢别忘了给我向他问声好啊。”姚千万说完,转身斜唇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