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他才终于找到了联系她的理由。
后来好几年他都用这个方式同她联系,唯有这种时候两个人才肯安静的接受彼此。
两个人去挪威看极光,住度假村的玻璃屋,夜里相并躺在床上透过屋顶看星星,姬丝忽然说:“伊力安,你还记得伊丽莎白的话吗?”
勒拾旧沉默许久,回答她,“记得。”
“我想去找她。”
“嗯。”
“你说,她会有办法吗?”
“不知道。”
“你会陪我去吗?”
“好。”
姬丝兴奋的坐起来,“若是她肯帮忙的话,说不定我真的可以梦想成真,你说是不是?”
勒拾旧依旧躺在那里,嘲笑她,“英语国家竟然还有你这样痴情的姑娘,简直是国粹。”
姬丝兀然失去乐趣,“我爱他。”
三个字,包容了她所有的感情。
勒拾旧将她搂在怀里,“我知道。”我也是。
两个人说走就走,即刻动身,第二日晚上便回到了伦敦。
连家门都没进,两个人直接敲开了伊丽莎白的门。
老太太见是两个人,诡异的眼睛露出光芒,“啊,上帝保佑,你们果然回来了。”说着便在胸前画十字以示讽刺。
两个人的态度很谦逊,老太太终究是将两人放进屋子里。
勒拾旧明白事理,当即签一张支票放在伊丽莎白桌子上,伊丽莎白只是随意看一眼,问两人,“你们都求爱情?”
两人齐声回答:“是。”
“明日带他们的所属物再来。”说完便起身谢客。
回到房子里,姬丝很快便找出前男友的所属物,勒拾旧坐在角落一动不动的抽烟。
姬丝明了,“你回香港拿吧,总是要回去的。”她自然不相信他身边没有那人的所属物,他只是需要一个回香港的理由。
作为朋友,她该给他台阶下。
夜里醒来,姬丝摸摸床边,床铺冰冷,再去看勒拾旧的护照,早已失踪。
回到香港是夜半,佣人看到他着实吃了一惊。
勒拾旧吩咐佣人不必吵醒言欢,回到自己房间便狠狠将自己扔上床,他睡过许多地方的各种款式的床,只有这张是最舒服的,也是最舒心的。
想到言欢就住在隔壁,他的心一直雀跃到天明。
逃避了这么久,终于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理由不顾一切的回来了。
第二天在餐桌上言欢看到勒拾旧的时候,眼睛仿佛被定格了,久久收不回来。
勒拾旧欢快的同她打招呼,“欢欢,我回来了。”
言欢轻轻一笑,“回来怎么不提前通知?昨天夜里到的?睡好了没?”她难得一次有这么多问题。
勒拾旧走到她旁边与她抵了一下额头,回答道:“夜里睡不着,怕影响你睡觉,所以没提前通知。”
“怎么想到回来?”
“有事,重要的事。”
言欢挑眉,“哦?”
勒拾旧同她卖关子,“现在不能告诉你。”
“自小到大你还没在我面前隐藏过秘密。”
“那是二十岁之前,现在我已二十岁。”
言欢点点头,简单的回答,“是。”
勒拾旧在她旁边坐下来,心知她不高兴了,她不高兴的时候眼角总会微微翘起,除了他,没人知道这个秘密。
“其实也没什么,我一个要好的同学举行婚礼,嘱咐我务必到场。”
言欢点点头,“记得奉送一份大礼。”
“自然。”
“我房间桌上有一个木制盒子,你去取来。”
勒拾旧一愣,“现在?”
“是。”
勒拾旧点点头,起身上楼。
下楼的时候他直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将盒子递给言欢,言欢推回去,“拿去送礼。”
勒拾旧打开盒子,是一只镶嵌蓝宝石的胸针,底座是暗绿色,花纹古朴且华丽,镶有一圈小钻,漂亮极了。
“我可以留下它再为他们另选礼物吗?”
言欢笑,“储物间有许多未拆封的礼物盒子,你可以去挑一挑。”
“这么多年过去你的魅力依旧不减,记得以前家中就总是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礼物。”
“现在已经少了许多,商场女强人,没人敢主动上门,男人会觉得扫了面子。”
“不然我回来替你打理公司?”
“希望我嫁出去?”
勒拾旧一愣,言欢从未问过他这样的问题,也不会问,因为太敏感。
勒拾旧笑笑,没有回答。
若是早一些时间,他自然会说不希望。
“近一年在英国过得如何?与同学朋友相处可融洽?”言欢打破沉默。
勒拾旧却答:“我希望早日回来同你一起打理公司。”
“读完硕士吧。”
勒拾旧反驳,“你也是大学毕业便去了公司。”
“你同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言欢不答,“吃完饭回去补觉,晚上我带你去参加宴会,现在我要去公司了。”
勒拾旧摊摊手,“你总是逃避问题。”
言欢一边离开一边道:“是你的问题总不合时宜。”
言欢离开之后勒拾旧去到她的房间补眠,抱着她的被子心中生出暖意,不久便沉沉睡去。
下午他游泳之后裹着浴袍去储物间挑礼物,竟然看到储物间角落里放着一辆轮椅,他冷声唤来佣人问是怎么回事。
佣人结结巴巴道:“是……是……司机家的小女儿有残疾,前几日来家里,言小姐特意吩咐为她备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