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如果一个商人再三的想要剥削未晞,我倒是能理解,做的太过分了我们不签就是,可是就是不能理解一个商人如此的不介意,要么是他真喜欢未晞的画,要么是别有目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怕是第二种。”
“恩,可以毁约吗?”木以说的风轻云淡,却把湛吓了一哆嗦。
“也许是想多了呢,这个伍月跟未晞都不认识,他干嘛要别有目的,毁约什么的,你想都别想。”开玩笑,湛的名声可是打出去的,绝对不会毁约,要是突然毁了一次,还混不混了啊。
、六十四、痛到深处的悲哀
饭局定在附近的一家酒店,林美清一路上都很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未晞很担心。
妈妈,你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啊。”林美清越是这么说,未晞就越觉得疑惑,可是林美清不说,未晞也没办法。
“晞晞呀,上次湛不是说那个伍总是香港人吗?”
是啊,怎么了?
“能不能打听到他在香港那边的关系啊,毕竟我也在香港呆过,所不定还是熟人呢。”
这个让湛去打听打听吧。
伍月迟迟不来,但是湛很不客气的点了一大桌昂贵的菜,点完了才有点心惊,要是伍总不来,岂不是要自己付?
未晞失笑,就凭湛这些年因为自己挣的钱,随便这顿这样的大餐根本就是不痛不痒,难道说商人都小气?
我去一下洗手间。
“要我陪你吗?”
妈妈,我又不是小孩子。
未晞笑着走出包间,一抬头就有些愣住,那个背影怎么那么像子言?
未晞疾步跟上去,过了一个拐角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进了另一个包房,在他打开门侧身进入的那一刻,未晞看到了子言有些消瘦的侧脸,和包间里笑得灿然的孙静姝。
未晞苦笑,自己有何立场以子言女朋友的身份自居,从头到尾他又何时把自己当女朋友对待了?
本来还期望他没有来找自己是忙活着心里难安,可是事实上他倒是安的很,自己还一厢情愿的觉得应该去找他说清楚。
未晞的心酸在这一刻全都出来了,十年前的芳心暗许,十年的两地相隔,与现在的可望不可即,在爱着周子言的岁月里,居然有那么多那么多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心酸。
终于,未晞深呼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子言,这一辈我敬李未晞,你帮她喝了吧,我是没见过那么白痴的人,都被绑架了还不知道追究,不过我就更加想不明白了,那样的白痴你是怎么看上的?”
孙静姝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静姝,你少喝点。”宁顾在静姝对面,想要上前阻止可是犹豫一秒后又选择了不动。
“子言啊,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我只是爱你啊,为什么因为爱你,就要与一切都背道而驰呢?”
“因为你不该爱,因为我不爱你。”子言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无情,一句话狠狠的扎进孙静姝的内心。
“哈哈,子言,你永远都这样,永远都不愿给我一点点的希望。”
“希望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是你自己不给希望。”
“得了得了,不用再教育我了,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所以从现在开始,我打算不爱你了,你听好啊,是我不爱你了。”
孙静姝又举起一杯酒,尽管两眼含泪,嘴角却笑得灿烂,“来,为了我不爱你了,干杯。”
又是一饮而尽,孙静姝却一点都不在乎,还想在倒一杯,可是眼睛很花,手也颤抖,根本拿不稳酒杯了,于是一杯酒被撒出了一大半。
“来,宁顾这一杯我敬你,敬你比我还倒霉,哈,还有啊,静好那个傻子,我知道她喜欢你,她肯定是喜欢你,只是不愿像我一样卑微,所以才选择了什么都不说。”
一口喝掉,孙静姝神智已经不清了,“宁顾啊,你不能对不起静好,她要恨你,要打你,要骂你,你都要受着,静好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静姝……”
“你别管我,让我喝个痛快吧,等我走了,你们就不用烦我了,我走了你要好好的照顾静好,好好照顾她……”
没错,这是一场送行宴,不过孙静姝期待的静好,终究没有来。
尽管孙静姝已经晕了,可是思维还很活跃,又要离开了,这一次不同于两年前,那是有希望的离开,这一次是绝望的离开,永远的离开。
静好说得对,只有她走了,所有的人才不会收到伤害,大家才能好好地过自己的生活,子言是这样,宁顾是这样,连李未晞也是这样,大家都在盼着自己走呢。
静姝没有告诉子言也没有告诉宁顾她要去的地方是哪里,她怕会失望,就算他们知道了也不会有找来的一天,不如自欺欺人的觉得他们是因为不知道自己在哪采没有找来。
孙静姝觉得自己最年轻最美好的人生刚好也是最悲哀的人生,走了好,走了就不会再悲哀。
、六十五、不能放纵的心爱
宁顾搂着孙静姝先走出来了,刚好在走廊上与伍月擦肩而过,未晞与湛出门迎接,很凑巧的见到了后出来的周子言。
“未晞。”
未晞早就知道周子言在这里,所以并没有显得多惊讶,只是淡淡的点了头。
倒是伍月,显得对周子言很有兴趣,也对未晞与周子言的关系很感兴趣,不过此时的两位当事人都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发现伍月的异常。
“这位是国全的周总吗?”伍月先开口打招呼了,“你好,我是伍月。”
“你好。”周子言只是本能的敷衍。
“没想到周总这般年纪轻轻就能建立国全的辉煌,伍某实在是佩服。”
“彼此彼此。”周子言并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