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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去看他,自己也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跟他?为什么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跟他去喝咖啡?为什么他强吻了她,她明知道危险还赴约?为什么跟他进酒店?她不是个傻子,没这方面的经验,听也听过。为什么他掠夺了她的第一次,她没恨他?
她盯着他那英挺的眉,深邃发亮的眼睛,还有那高但不突兀的鼻梁,还有他的嘴巴,心脏狂跳了一下。她是喜欢他的,这样的男人你怎么可能不喜欢?她的眼底有片亮泽在扩大,很快蔓延了整张脸,使她的整张脸陡然间绚烂而光彩照人。
许桡阳眨眨眼,近乎被催眠地瞅着她。可儿却什么都没说,慢慢把身子往上挪,然后,她环住他的脖子,脸贴到了他的脸。她在脸贴住他的瞬间,低低地说了一句:“许桡阳,你觉得你自己除了钱就没有别的魅力了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她的喘息随后急促了,发烫了,微颤了。紧紧抓住他的脖子,她的声音更低了,接近低吟了。“为什么会这样?我才认识你还没几天?”
许桡阳的身体立即哽了一下,那种已被控制住的欲望又迅速在他的血管里奔腾起来,以秒的时间流窜了他全身。他咬着牙,克制着,同时也问了自己一个问题。是,为什么会这样?才认识她没几天啊?
凌晨时分,灰蒙蒙的光线悄悄从窗口的地方渗进来,塞满了一屋子。可儿迷迷蒙蒙地转了个身,转过去手四下抓了抓扑了个空,又下意识地转了回来,终于搂到了身边人的脖子。他的胸脯好结实!全身一点赘肉都没有,肌肉又滑又有弹性。
她模模糊糊地想着,同时眼睛欠开一条缝,恍恍惚惚地扫了一眼。确定是他的胸口的地方,她满意了,重新闭上了眼,嘴角一弯,把身子更紧地贴了上去。就在闭上眼睛的那个瞬间,她的眼睛却突然弹开了。纯粹是第六感,她感觉到了头顶气息的粗重,下意识地仰头看了一下用下巴拄着她额头的人。果然。他的眼睛正清醒白醒地俯眼看着她。两人的目光接着了。
“你怎么醒的这么早?”可儿咕噜了一句。同时把身体往上窜窜,脸跟他的脸平行了。“嗯。”他用鼻腔里哼了一声,用手去摩挲着她的背。她甩过腿搭到他的身上。晨起涨得发麻的某物被硬生生咯了一个。被咯的人和咯着的人都被惊动了。
可儿脸一红,想把腿拿下来。许桡阳伸出手攥住她的腿,将她按在他腹部的位置不动。他附在她后背的手在收紧,气息在她脸边越来越粗重。“你现在还疼么?”他喘息着问。
可儿忸怩了一阵,没回答他的话,只是将搂他脖子的手往她那边轻轻拉了拉。许桡阳像得了号令,整个一翻身就扣到了她的身上,吻住了她。
立即,可儿觉得大脑的氧气不够用了,嘴巴里的空气被他的舌头排开,喉咙里被热气顶的发麻。他的手狠狠地攥着她头的两边,整个脸贴在她的脸上转来转去地亲她。不止亲,他根本就是在咬她,不解馋的咬,恨不得把她嚼碎了的咬。一口接一口,她痛的不行,想喊出来,声音全部被他堵在喉咙的地方。
终于,她摆脱了他的牙齿,委屈地使满劲地喊了一嗓子,“许桡阳,你咬得我痛死了。”他顿时醒觉了,微微喘了口气,移开她的脸看。她皱着眉,脸憋的通红,大眼珠上全汪着水呢!他一心疼,连忙哄。“乖,我不咬你了。”转头变成慢慢地亲,亲的她脸色绯红,身子抽搐,抓他的手一点点收紧。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她的身体。他的动作那么小心,那么体贴,从来没有过多的体贴,仿佛进入的地方是颗露珠,晃悠一下都会散开,磕碰一下都会碎裂。那份紧致无与伦比,那份裹挟几乎让他舒服的发疯了。他喘息着伏到她的耳边叫她的名字。“可儿,可儿,可儿。”他去咬她的耳朵。“你叫我。”
可儿老老实实地叫:“许桡阳。”他去舔她的耳朵。“省略点。”
她犹犹豫豫地叫:“桡——阳。”他激动的又想去咬她了,先咬口她耳边的嫩肉。“再多叫几遍。”
“桡——阳,桡阳,桡阳。”她叫着叫着叫顺口了,叫的舒服了,越叫声音越温绵,叫的充满了感觉。叫着,叫着,她的身子热了,脸颊红了,体内通电了。她抱住他的脖子,火热之中去找他的唇。然后,他们像疯了一样地吻到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洞房不替我入呢
下午的时候,许桡阳回了趟家,多拿了两件衣服出来。他下楼来的时候,许老爷子正敲着龙头拐从外面开门进来,身边跟着的是许老爷子的警卫员李群。
许老爷子,原名许少普,原本是北京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的中将。解放前参军,年轻的时候保家卫国,支援过朝鲜,参加过自卫反击战。立过的战功无数,得过的奖章可以上称量。至今手下带过的兵分居全国各个领域各个行业的要塞。
许桡阳从小到大没忌讳过什么人,唯独对他这个爷爷。许老爷子,至今八十几岁的人,仍然钢筋铁骨,眼神矍铄,声如洪钟,尤其脾气乖戾而暴躁。手下的龙头拐杖随时可以成为他的利器,可以不分轻重毫无忌讳地拍向任何一个人。
看见许老爷子,许桡阳脊背挺直了,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爷爷。许老爷子抬眼皮撩了他一眼,一边不紧不慢地往沙发上走,一边粗着嗓门哼了一声:“昨个一天没露面,去哪了?”许桡阳含糊了一句:“昨个请人吃饭,太晚了,没回来。”他这边说着话,那边脚步向客厅的门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