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心中非常害怕,怕被船上的人看到,白天就藏起来,到了夜深的时候,才偷偷到厨房找点东西吃,直到仙船返回仙界。”
狄天华又插了一句话:“那你们是怎么成为仙界的一员的?要知道,仙界从来都是一个师傅带一个弟子,一般来说,师傅不能有第二个弟子,除非他(她)失去自己的弟子,弟子也只能有一个本师,在他(她)失去自己的师傅后,假如他(她)还未成年,可以由其余的长辈仙人给他(她)指定一个代师傅;而你们并没有自己的师傅,要怎么才能成为仙界的一员?”
“这个问题我和哥哥一直很疑惑,我们也没想通是怎么回事。到仙界后,由于当时仙界大战初定,局事混乱,我们才能在仙界躲躲藏藏过了好几年。终于有一天,我们两人在偷东西吃时被一对夫妻抓住,当时我们都以为大难来临,谁知,他们竟然放过了我们,并收我们为徒,我们就成了柳静烟和罗定天,进了金仙学校后,我和哥哥由于成绩优异,当时的校长挽留我们成为老师。”
狄天华脸色沉重起来:“先生,您把这些讲给我听,就不担心我会泄露的您的秘密?”
“无论被保护得多么严实的秘密,终有大白于天下的时候,我把这秘密告诉你,是希望有那么一天,秘密被揭开时,你能保护我的族人不受伤害!”柳静烟站起身,朝他深深拜下去。
狄天华慌忙让开一旁,不敢受她的礼:“先生,我很敬重您,但我还是不能接受的你的请求!我可以为你保守这秘密,但我不能承诺保护你的族人。”
“为什么?”柳静烟似乎有些诧异地问。
“为什么?”狄天华重复了一遍,他似乎为柳静烟没能理解他的话而生气了“我想您还不明白,我并没有保护您的族人的义务,那是您和你大哥,哦,也就是罗定天你们两人的事。”
“我曾经的学生,现在的狄天华先生!”柳静烟的语气重了些“您说得不错,您是没有义务来保护与你无关的人!但您是不是忘了,您的本师,五行之火,当年的所作所为了吗?”
狄天华烦躁起来,走到床边,重重坐下去,双手放在膝盖上,紧紧地互握着:“请不要对我用敬语,柳静烟先生!另外,我的师傅好像并没有做什么伤害到你们的事吧?”
“你误会了,我只是说当年五行神将为地界所做的一切,难道他们有帮助地界的义务吗?不,他们根本就没有帮助地界的义务,但他们还是去做了,要知道,这是在天界长老院一致反对的情况下,他们做出的决定!”柳静烟将一直攥在手中的手帕放进袖中,那明亮的双眼紧盯着狄天华。
狄天华有些惭愧地沉下头,好一会儿,他抬头看着柳先生说:“先生,我向您保证,假如有那么一天,您的族人受到非法的侵害,我会站在您的族人的那边的!”
“不,孩子,”柳静烟轻轻摇头“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我要得到一个更坚定的回答,一个有效的回答。”
“您指的是?”狄天华怀疑地问道。
“孩子,请你用凤凰的名义起誓吧!“柳静烟充满恳求地说。
“这是一个最庄重的誓言,您要我起这个誓?从道义来讲,是不是太过分了些?”狄天华虽然语气中还保持着尊重,但心中的怒火却渐渐起来了。
柳静烟站起来,重新向着她的学生深施了一礼,说:“我的孩子,我知道我从来没给你任何特别的照顾,我今天要你做的也超过了人之常情,但我没有办法,我需要你的帮助!”
她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我向着真火之轮(仙界对太阳的别称)发誓,虽然我力量极其有限,但我愿意尽我的力量,为你所用,来换取你以后对我族人的帮助!”
狄天华叹息站起身,摇着头说:“先生,您又何必呢?”
他放出凤凰的烈焰,郑重其事的宣誓:“我,狄天华,五行之火的承继者,以凤凰的名义起誓,当四极之国受到仙界非法的侵害时,我会坚定的站在四极之国一边,给予其力所能及的帮助,如违此誓,愿被凤凰的真火化为灰烬!”
柳静烟眼中满是泪水,万分惭愧地看着狄天华:“谢谢你,我会永远都感激你的!”她捂着脸哽咽着跑到门边,拉开门跑了出去。
狄天华看着打开的门,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决定是对还是错,想了一会,走到门边,伸手刚想带上门,面前人影一幌,一个人身着紫色衣裙,脸上却蒙着一块白色的轻纱,乌黑的头发上插着一根碧玉钗,两只灵活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正上下打量着他。
狄天华忘记了关门,就斜靠在门上看着她,黄昏的阳光透过窗户,给走廊镀上了一层玫瑰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