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关于七说的这句话,声音还没脱喉他就感到喉口一紧。砰地一声。七的脚底几乎离地,整个人被五指钉在了墙上。
“喂——”
“没事没事。”连忙竖起手掌拦住一边的狗。
“你们到底说了什么?——说!”抓住七喉咙的手指再一次震动、攫紧。
痛苦地喘息着,七低下头。
“狼,我实在搞不明白。”——“你不是不关心的吗。”
“……”
“今天早上鸟是先找的你吧。——‘我没什么和你说的’——你不是这样回答的吗。”
“……”
“所以你现在这是干什么?”
——狼不回应。“……那个女人说‘要离开这里’——那是什么意思?喂!你说啊!”他的表情还维持着把七摁到墙上时那副青筋爆出的模型,但好像被谁按了暂停键,已经不痛也不痒了。
“那个你不用担心,鸟没自杀。就算自杀了,我想她的尸首也留在这个建筑里,不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那个尸体在哪,在哪啊啊?”
七看着狼。直到对方蓝得发灰的眼珠开始发抖。
“除了刚才那些房间,我也实在想不出她还能在哪。而且——”
“请不要对‘狼’说——鸟是这样说的。”
那天午夜的时候,用毛巾搽着发丛经过狼和鸟的房间门口,七发现门开着,狼贴着床脚坐在地上,一只手搭着膝盖,望着天花板。
“……我知道了。我错了所以把那个女人说了什么告诉我吧。拜托了。”——在走到拐角之前,以为对方并没注意到自己的七背后这样传来。但七没有回头。“已经——”面冲与狼相反的方向,用对方看不到的口型这样回答。
太晚了。
?
☆、16
?第二天天亮,狼已经一点也不再寻找鸟了。从他身上连曾经寻找过鸟的气息也见不到了。
醒来的猴食欲大增,和七一起坐在餐桌边大口喝着南瓜粥、抓着肉饼,狗坐在旁边,抱臂看着。狼倚靠着墙,以同样的姿势,也抱臂看着。
“已经完了吧?”猴高举起碗,把碗壁上的米粒用勺划拉到嘴里。
“嗯?”
“这个游戏啊。没有赢家——主办方赢了吧。”他“锵”地撂下碗,满足地扶着上腹。就像披了一层皮一样,他又回复了刚刚进入这个游戏时的姿态。
“不,还没结束呢。”七说。
站在一边的狼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只是站着。
“抱歉,”猛地向狗转过头去,屋里的人都给吓了一跳:“狗你能帮我拿那个过来吗?”
“那个?”
“嗯”,七点头,微微沉下目色——“就在旁边屋的桌子上。”
“……”狗瞄了他一眼,嘴角显得并不那么痛快。
“知道了。”终究是站了起来,从侧门走进了旁边的烹调室。
在他出门的瞬间,七站了起来。但是没等到他行动,就站在那扇门边上的狼懒洋洋地直起上身,咔嚓——狼替七锁上了狗通向他们所在房间的门。
狗的反应不算很迅速地,但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房间里的三人不得不忍受着如雷鸣般的敲击声——无论是从七早先就锁上的通向庭院的正门还是侧门那里。
“抱歉!麻烦你在那边老实呆一会儿——!”——七必须要大喊着才能确保狗能听见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