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是谁说过的了,也许这本来就是我自己想的:女人的美,单从视觉来讲,只看两方面:正面看胸脯,背面看臀部。人的背面,是不设防的。我感觉机会来了,立刻去脱艾艾的裤衩。艾艾这一次没有配合我,她没有把屁股撅起来让我脱。我着急地说:“你抬一抬!”艾艾扭捏着,从身体到腰肢都在扭捏着,趴在那里说:“你自己想办法,我死了……”我差点笑出声来,我说:“我用我的钢枪,硬硬的,把你的裤衩挑开?”艾艾嚎叫起来,声音好像是从一滩泥里“发酵”出来的,说:“蛇,你别说了!”我刚说一句,她就不让说了,浑身再一次酸软;看来在前戏里面,语言的形象性,可能比身体的触摸更具体。就在她扭捏腰肢的过程中,裤衩被我脱下来了,她嘴上说不配合,其实“扭捏”已经是最妙不可言的配合了。我说:“我要把脸贴在你的屁股蛋上,感觉一下是凉的,还是热乎的。我不会热脸贴在凉屁股上吧?”我的意思是希望艾艾主动热情一点。可是,她不但没主动,反而迅速用被子把自己全身裹住,藏了起来;把我光溜溜地晾在被子外面。我说:“等等,袜子还没给你脱呢!”她不理我。我躺下来,躺在她边上,却在被子外面。我说:“你不怕把我冻病了吗?万一把我冻病了,明天出门旅行,谁背着你趟过小河,谁抱着你上床睡觉啊?”
她整个人蒙在被子里。对于艾艾这样的一个女人,一个有可能是曾经受老公“粗暴”对待,然后又连续几年没有性生活,因而对性生活产生了习惯性排斥、习惯性压抑、甚至习惯性恐惧的女人,我不敢摸她也不敢碰她。但我知道,她的心里也是渴望完美的性爱的,否则她就不会到我这里来了。如同古代社会被阉割了的男人,虽然失去了性器官,但他的性心理还是存在的,也有性欲。我只有等待,相信时间。时间可以让冰河融化,可以让小草发芽。终于,她的头从被窝里钻出来了,脸憋得通红,两眼深情地望着我,一只手从被子里面掀开被子的一角,举起来,说:“蛇,快进来……”
我真的就像一条蛇一样,钻进她的被窝。我的身子是凉的;她的身子是热的,暖烘烘的,有点潮湿。她在被窝里搂住我,抚摸我的后背,我的头发。我则把鼻子眼睛嘴,一股脑地扎进了她的乳沟……
艾艾呢喃着说:“蛇,你好‘可怜’呢!叫我一声妈妈,给你奶吃……”
还有比婴儿躺在妈妈怀里吃奶更温馨、更安全、更无忧无虑吗?男人的恋母情结也许就是因为这个而到老都存在的吧?那么,当女人给心爱的人——丈夫或男友“哺乳”的时候,为什么会让男人叫她一声“妈妈”?我前妻也这样让我叫过她。我不理解,母爱怎么可能和性爱同时存在?但是,按照佛洛伊德的理论,母亲哺乳婴儿,也算得上一种性行为呢。理论上的事情,是永远探究不完的。书归正传——
我仰起脸来,望着艾艾,嘴巴动了动,说心里话,我真的有点想叫她一声“妈妈”,但一想马上就要和她做爱,不能乱来啊!憋了老半天冒出一句:“艾艾,我想看看你完全的裸体!让我欣赏你,好吗?”
艾艾狡辩道:“你刚才不是看过了嘛?色狼!”
我争辩:“我是欣赏!刚才只看了你的背面。我要你站起来,像女神一样,让我仰望你,崇拜你……”
艾艾的头在枕头上摇,嘴巴绽开微笑,说:“我不站,不好意思。”
我不管那么多了,我心急如焚。我站了起来,连同被子一齐站了起来,将大被披在肩上,就像披了一件大氅。艾艾躺在那里,她完全裸体了——唔,脚上还“残留”一双袜子——我俯视着她,我说:“不让我从‘崇拜’你,那么你就‘崇拜’我吧!”
艾艾情不自禁地一眼就盯在了我的肚子下面,张大嘴巴:“啊!好漂亮……”男人的“那个东西”是最经不住女人夸的。我一般都称呼它为“小弟弟”,经艾艾这么一“惊叹”,我立刻感觉它俨然是个“大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