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上床,因为我的“下面”已经有反应了——“小弟弟”支持我上床!我心里骂它:“你太莽撞了,暴露目标怎么办?!”可是它就是不听话,我刚要向床边迈步,它就已经向前冲刺了。我赶紧用屁股向后拽它,哈着腰向前走,被迫装出肚子疼得受不了的样子。到床边后,用屁股对着我后上了床,不等身子躺平、躺稳,就已经自己给自己的肚子和大腿,盖好被子了。
我后看着我,伸过手来摸摸我的额头,严肃地说:“呀,好热!”
我实话实说:“没事,我只是脸有点发烧……”
我后又说:“嗯,还冒虚汗了呢!”
我伸手去抚摸她按在我额头上的手,说:“不是虚汗,是我肚子里,有火……”
我后翻身下床,这才咯咯笑了,说:“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喝!”
我急忙声明:“我肚子已经不疼了。”并且伸出手臂,做出挽留的动作。
她回答:“万一一会儿又疼了呢?”
我后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男人那点事,她什么不懂?什么看不出来啊?!想到此,我长叹一声:“唉——”
我后问:“你叹什么气啊?”
我本想回答:“你明知故问!”但是,忽然我想起一个故事,便说:“你上床,我就告诉你。”这回轮到我邀请她上床了。
我后把热水端过来,在床边坐下,低头看着我,好像在犹豫着什么。她双手捧着水杯,那杯子是她自带的很小巧的保温杯,像是水晶做的,没盖盖儿,热气袅袅升起。
我问:“你不想听吗?”用眼睛示意她上床来。
她甩甩头发,眼睛里露出笑容,顽皮地说:“喏,我喜欢坐着听……”
我只好独自躺着,给她讲故事。本想拉住她的手上床,可是又怕弄洒了那一杯开水。于是,我把手放在她的膝盖上,开始讲:“有一个未婚的少女,家住农村。一天清晨,她看见院子里有两条狗在交配,一条狗是公狗,一条狗是母狗。”
我后笑道:“你不是废话吗?!”
我接着说:“我小的时候,也养过母狗。那时候在我的心里,自家的母狗如果被别人家的公狗交配了,就好像我的狗吃了多大的亏似的,总是毫不犹豫,上去就把那公狗打跑。少女看见的两条狗,母狗是她家的,公狗就不知道是哪来的了。”
我后问:“那个少女怎么做的?”
我继续讲:“那少女看见了,却不好意思盯着看;想管,却又不敢管。她毕竟是没结过婚的女孩,胆小又害羞。可是,两条狗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干那种事,大白天的,怎么办呢?在文化活动相对较少的地方,动物表演交配,是很容易引起围观的。”
我后替那少女着急:“那怎么办呀?你快说!”
我笑了:“呵呵,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怀春敢公开啊!”
我后把细细的眉毛立起来了,看样子有想拧我的意思。
我赶紧老老实实不敢停顿地讲故事:“那女孩很聪明,急中生智,跑回屋里,找到还躺在床上的她的弟弟,坐到炕沿上——就像你现在坐在我身边一样……“
我后终于腾出一只手来,象征性地拧了我一下,拧在我嘴巴上,意思是:看你还敢瞎编!
我嘿嘿笑了几声,继续讲故事:“少女坐到炕沿上,然后漫不经心地说:‘我好像听见有人叫你,你快出去看看是谁。’弟弟立刻就出去了,很快外面就传来了狗惨叫的声音,不是被石头击中了,就是被铁锹抡着了。唉,那条公狗,太……”“太”什么?我一时间找不出适当的词了。
我后也没有帮助我找,她默默不语,若有所思。她把水递给我,轻声说:“喝点吧?”
我摇头,感慨道:“我佩服……不,不是佩服,我是感慨,感慨女人的心思,真的是太美妙了!她不跟弟弟说外面有狗在交配你快去管管,而是说有人叫你你快出去看看。为什么呢?一是害羞说不出口,二是怕弟弟知道自己看见那种场面了。娇羞,矜持,敏感,细腻;像花一样纯洁,像夜一样神秘,像星星一样狡黠;犹抱琵琶半遮面,未成曲调先有情——当然,女人的心思很难猜,我也只能是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