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一向反对重色轻友,更何况是在“他乡遇故知”,遇到了怎可以不在一起坐坐,好好说说话?但我还是回答德刚说:“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们再一块儿坐坐吧。”
德刚笑了,说:“咱俩出来喝酒,什么时候管过时间啊?不经常是半夜一个电话就出来了嘛!哈哈,你是不是正‘忙’着呢?”这一个简单的“忙”字,让他说得含义十足。既可以感觉得到他“抗击”洋妞后的兴奋,又能想象到他是“酒后无德”。
我回答:“是。”
他问:“说话不方便?”
我回答:“嗯。”随即看了我后一眼。她已经回到床上了,盖好被子。
德刚追问:“是不是来青岛见网友来了?”
我尽量离开我后远一点,回答:“不是。”我没说假话,因为在我的心里,我后已经是我的爱人,我的女神,是我的肉肉了——我身体的一部分,确实不是“网友”了。
德刚也善解人意,嬉笑着说:“他乡遇故知是人生四大喜,可是洞房花烛夜也是人生四大喜啊,嘿嘿……那好吧,你忙,明天上午我听你电话。”
我说:“早点睡。你什么时候回北京?”屈指算来,我和德刚也有两三个月没见面了。我很想的。
他说:“本来明天一早就回去,现在决定明天晚上再走——我想请你开开洋荤……”
我笑了,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让我也用行动反对“种族歧视”一回。我开玩笑说:“好啊,联合行动!“
他来劲了,说:“联合起来恐怕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啊,那个俄国妞用手跟我比划,会说几句中国话:‘深点,用力……’你说她丫挺的是不是嫌亚洲男人的家伙儿小啊?可是咱们的硬度世界第一啊!”
当着我后的面,我能深说什么呢?也许我后听不清电话里德刚的话,但是我说什么,她是可以听得一清二楚的。我只好用光明正大的言语回答德刚:“放心,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一语双关:“总有一天你也会长大的……”
德刚笑了,说:“你呀少拿大道理安慰我,卖假药的说他的药能让阴茎增长增粗;你不做广告,但是疗效跟他们卖假药的差不多!哈哈……”
德刚自从离开教师岗位后,越来越不相信大道理了,更崇尚实力,总喜欢用所谓的事实说话。而他的事实,更多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有形的东西。忽然想起年轻时我们没少谈论哲学话题,便问:“你不想当哲学家了?”
他扑哧一笑,偷换概念道:“那怎么能不想呢?不过,我始终是‘唯物主义’者……”声音里有些感怀,问:“明天,你几点来?”
我说:“别着急,明天我肯定给你送‘药’去……”
他笑:“早点来啊,我还等你给咱们亚洲人争脸呢!”
我说:“你让我先去洗洗脸上床睡觉吧。”然后挂断电话。
我后见我放下电话,关心地问:“谁病了?需要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