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我。”
“立即准备!我送他过去。”
“羊水刚破,情况不太好。”
万灵听着严玺的声音,心里忽然涌起一大片恐惧来,在被严玺横抱起来时,便抓住严玺睡衣,怎么都不放,声音微颤的说:“严玺……我、有点害怕……”
他心乱如麻,疼痛一阵阵的袭来,那后穴则再每一次疼痛后便挤出一大滩液体来,沿着万灵修长的腿滑到脚跟……
他的耳边是恋人抱着他沉重的身子而变得重重的呼吸声。
“严玺……唔……”
“严玺……”
男人在这个时候不自觉的喊着唯一的、陪伴着自己、救自己的恋人,好像自己只有他这么个依靠了。
青年那在夜色里是让人看不清切的俊美模样,只听到其焦急安慰的低哑声音道:“别怕……别怕,没事的,有我在。”
182.湿的一塌糊涂
夜空下的城灯红酒绿,在一家夜店里,一个俊秀的青年坐在上座的小隔间中,看着楼下的群魔乱舞,将桌上最后一瓶酒喝光,并且面不改色的似是一不小心松手,昂贵的酒瓶顿时在地板上炸裂。
哗啦啦的碎玻璃像是破碎的琉璃被灯光照样的发出璀璨的光来,陪伴在青年身边的一些男男女女顿时噤声,其中离青年最近的漂亮男人轻轻的试探着去挽青年的手,凑到青年的耳边低声软软的道:
“白哥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别闷在心里啊,瞧着多吓人啊……”
漂亮的男人穿着暴露,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盈盈的看去,明明自己比青年要大上一两岁,却喊着对方一声‘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稍稍依偎过去,漂亮男人看着这一圈都畏畏缩缩不敢说话的男男女女,忽的膨胀出一种自己对青年有那么点特殊的虚荣。
漂亮的男人眼尾有点儿像是勾人的狐狸,让俊秀并且眼神危险的青年一把捏住了他的脸,直直的看着,半天,就在漂亮男人心里也泛出一些异样的时候,青年就一把推开了他,用力太大,直接将漂亮男人摔坐到了地上,还差点打翻一桌的昂贵酒水。
漂亮男人很懂得看人颜色,顿时跪在地上,也不起来,双手似是想要抓住青年的裤腿但是有缩了回去,低着头,声音哽咽的说:
“白哥,我、我错了,别生气。”
被叫做白哥的青年站起来便走了,俊秀的青年在这实在这里吸人眼球,不少人都认识他也对他有兴趣,只见青年没走两步,就拿起桌上放着的落的高高的现金的其中一沓,随意的往身后一洒,身后顿时下起钱雨,没人看出他究竟是真生气还是假的。
只听青年道:“赏你们的。”话音一落,方才围着他坐了一圈的男男女女便立即动作的抢了起来,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敢去碰那桌上还摞的高高的一沓沓现金。
有服务人员恭敬的送青年出去,青年看着月色,靠在自己银色的车旁,他看着那明黄色的月,瞳孔都映出那颜色,让整个人显得越发好看。
忽然,青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顺便点了一只烟,火星在夜色里格外显眼,燃烧着烟草的模样魅惑又有着奇怪的失落。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一边深深吸了一口烟,从那薄唇中吐出烟圈来,一边听着电话的‘嘟嘟’声,就好像自己的心也这么被悬在空中,有那么一线希望……
可是这一次也没有意外的被挂断了,毫不犹豫的那种,大概是觉得自己是什么恶心的东西,所以讨厌他了。
他这么想着,忽然又低低的笑了起来,将手机放回口袋,把吸了一口的香烟冷淡的丢在地上踩灭,利落的进入了车内,下一秒引擎声便在安静的夜里轰鸣而起,绝尘而去。
车停在了一个小区的楼下,青年一路上很镇静,上楼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异样,敲门也非常有礼貌,直到有人从里面讲门打开,青年才猛的挥过去一拳,喝道:“谭狼你这个变态,居然陷害我!”
开门的人有着一张精致并且俊美到惊艳的脸,松松的穿着睡袍,露出一片的饱满肌肉,嘴角是被打出的淤青,却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用手背轻轻擦过伤口,神情轻蔑,说:“白弦,要发疯出去,不要找我。”
白弦冷笑道:“我知道是你,你把我装的迷幻剂给换成毒品,你可真是狠,我哥怎么会和你在一起那么久,还好他不要你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谭狼睫毛轻轻的垂着,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弦,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有,万灵他还爱我,我知道,等我改好了,他就会回来了。”
“好了,很晚了,再见。”
白弦一下子抵住即将被关上的房门,一双在阴影下显得略显阴戾的眼直直的瞪着面无表情的谭狼,一字一句道:“别和我装傻,我知道是你,没有别人,你这个神经病。”
“呵……”谭狼见对方笃定,既不否定也不肯定了,只是勾着一抹冷淡的笑来,说,“你该谢我啊,效果都差不多的,他们就快完了,你还担心什么呢?”
白弦顿时说不出话来,酒精被他滚烫的脑袋燃烧的差不多了,被冷风一吹便出了一身汗,好一会儿,白弦看着谭狼道:“我就是见不得你利用我。”
“各取所需不好吗,你不是想要严玺吗,他会是你的,万灵不理也没有多大关系不是吗?”谭狼分析道,并且那表情似乎就是在说‘我做的没有错’。
白弦拳头握紧后又松开,反复几次,终是找不到反驳的话来,他那天只是想要严玺把他当做万灵,然后不排斥他,在办事的时候让他亲爱的哥哥看见,然后他以受害者的姿态让他亲爱的哥哥不怀疑自己,而严玺根本不会记得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