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夜平静,君少扬睡得香,也是近日以来里难得的沉,直是睡到了第二日的下午。
“王妃呢?”
醒来没见到西门涟,君少扬略微整理了衣冠后便是唤来了毕青询问。
“王妃出去了。”毕青回答道。
君少扬眉心微蹙,“可有派人跟着?”
毕青面露为难之色,“王妃不让人跟,卑职也不敢违背她的意愿办事。”
在这之前王爷曾有令,对王妃当如对王爷一般忠诚,否则下场会很凄惨。
君少扬也是想起了这事,也就没有为难他,沉声问道,“她什么时候去的?和谁一起去的?有没有跟你说去做什么?”
毕青转身快步走向书桌,取一张白纸,挥笔泼墨写下数个字,未等那墨迹干透就捧着那纸走到君少扬跟前,低头双手呈上,“王妃只交待卑职,若是王爷问起不许说一个字。”
所以他是写的,不是说的,不算违背命令。
辰时和那一帮子人离开,酉时未归,且还是出去练兵。
君少扬读完所有的信息,眉心一拧,“毕青,备些点心和粥,本王在门口等。”
“是。”毕青领令离开。
君少扬起身,快步出门,令人火速牵出他的马到了那门外,不一会儿毕青就匆匆赶来,他一接过他手上的食盒,策马扬鞭飞快往西门涟常练兵的方向而去。
彼时西门涟正第八次纠正山子的错误,“你,就站在西南方位,看着闯阵的人进来出招你也别动。先让其他人群起而攻之,半刻钟后你再出手,借着阵法和你自己身体灵活的优势,很快就能把敌人收拾了。”
山子摸着脑袋傻笑,“俺一看到人动手,就着急了,总是控制不住。”
人在危险的时候,身体会比大脑更快一步做出反应,这是常人很难克服的弱点。
“这样!”西门涟解开绑住乌发的黑色发带,递给他。
“额?”山子不懂。
“是让你把眼睛遮住。”一旁的史扬跳起来,简直受不了这么笨的人。
“呵呵。”山子摸摸脑袋,接了那发带,只是还有些犹豫,“绑住,是一直绑还是怎么样?”
石大锤差点没坐到地上去,“都说半刻钟了,半刻钟了,你个笨蛋。”
“简直是没救了!”狗子一拍脑门子。
大柱长吐出一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阵法另外站着的五人,看向山子的目光中无一不带着无奈,有的摇头叹息。
“……”山子黝黑的脸上有微红,咬了咬牙关将眼睛束缚住了。
“在阵里你驻守你的方位,不要恐惧。你要记住在你背后的都是你生死之交的兄弟,他们永远不会背叛你!在半刻钟前是他们守护你,半刻钟后当你重见光明的那一刹那就由你来守护他们!”西门涟冷静的道。
山子心里一阵感动,一次次的失败中连弟兄们都对他不耐烦了,却只有她,自始至终都是这般宽容。
“我会努力的!”
都是自家兄弟,怕个球!
他咬牙发誓,西门涟点头,对休息的九人道,“成阵,再来!”
“是!”
前一秒还没一副正经样的九人这一刻立即训练有素地站到了自己的方位,拿起了自己的武器。
当然,这武器并不是刀剑什么的,而是蘸了石灰的树枝。
闯阵的规则是:谁被点到要害,谁就退出。
“其他闯阵的人,听我号令,准备!”西门涟这一声喝,是针对那些在边上休息的被她选作闯阵的人。
“是!”
四十五人立即从休息的地儿站起,迅速朝这聚拢来。
西门涟眸色一厉,等他们全部各就各位后冷喝一声,“开始!”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