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一帆,“这是青帮的始祖走私黄货的办法,篮子把是空心的,希望可以骗过日本人。”
慕容闻长叹一声,“方滔,我这可是把老命都豁出去了。”他刚要继续责怪方滔,只见慕容无瑕满头大汗地闯进来,也不跟慕容闻和吴一帆打招呼,拽着方滔就跑回自己的房间。
慕容闻又气又无奈地拍着桌子,“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
慕容无瑕关好房门,拍着胸口大口喘着气。
方滔以为出了什么意外,急忙问道,“怎么了?出事儿了?”
慕容无瑕摇摇头,然后从包里拿出相机,方滔赶紧接过,铺开申报,每拍一张,就去看一眼胶卷上的内容,然后在申报上找着,找到后,就再拍一张。他一边拍一边问,“怎么样?路上没出什么事吧?门口的巡捕没查你?”
慕容无瑕大口喝了一口水,“他们敢?!不过,我去的时候,一直有两个日本特务跟着我。”
“呀!”方滔抬起头,“他们没发现什么吧?千万别暴露了。”
慕容无瑕得意地摇摇头,“我和江医生根本没说话,她先进忏悔室,把相机放在里面,然后我紧接着进去,很轻松就把相机拿回来了。”
方滔点点头,“嗯,干得不错!”
慕容无瑕听了,只觉得心中一阵温暖。
就在这时,只听见门口传来一阵争执声,隐约还听到向非艳的声音。方滔急忙把刚刚拍好的胶卷拿出来交给吴一帆。吴一帆一边令家人出去应付着,一边熟练地将胶卷藏进竹篮的柄里,然后又在篮子里装满了杨梅,这才走到大门口。
只见向非艳穿着一身艳丽的旗袍,理直气壮地和门口的石井争执着,“我是闻爷的朋友,来找闻爷的太太们打麻将的。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正在这时,吴一帆从里边出来,身后还带着一个家人,手里提着那个装胶卷的竹篮。
吴一帆说道,“石井先生,这确实是太太的朋友。”
说着,他对向非艳说道,“向小姐,您来得不巧,这两天我们家里出了点事,不方便接待您了。”
向非艳一听,甩起了脾气,“什么?这不是折腾人吗?早就说好了今天我过来,出事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吴一帆低头赔罪,“对不住了,这是闻爷的船刚从浙江运来的杨梅,太太吩咐给您一篮拿回去尝尝鲜。”
向非艳接过篮子,“这算什么事儿啊,到了门口把我挡在外边。”说完,转身要走,却被石井一手拦住,“站住。这些东西我们要检查。”
吴一帆小心地说,“石井先生,这只是一篮杨梅。”
石井道,“那也要查。”说着,手下的日本特务从向非艳手里夺过篮子,将杨梅一点点拨开,仔细地检查着。
向非艳内心十分紧张,但表面上仍嚣张地摆着阔太太的架子,生气地说,“梅子都被你们拨了,我还怎么吃啊!”内心却十分紧张。
日本特务检查了几个,没发现什么问题,就将篮子还给了向非艳。
向非艳故意低声骂了他们两句,这才提着篮子,不紧不慢地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