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肯定还要修改几次,但是最起码已经有个原型,不是空中楼阁地瞎掰了。再说我写的过程中方志强也曾经看过,即时提出一些修改意见,我也是边写边修改,所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改动。
经过几个来回的细节修改,在周五的下午,方志强将报告交了上去,我也可以放轻松了。趁着方志强心情好,我赶紧和他请个假,说这段时间太忙了,人有点不舒服,想提早回去休息。在征得他的同意后,我立马收拾好东西,去乘电梯出门。
我所在的楼层是16楼,周雯在18楼,整栋38层大楼都是环宇的资产,其中总部占据15至20楼,15楼以下出租给其他公司,20楼以上是集团下属各大板块。本来总部是在最高5层的,据说后来董事长的一个台湾朋友到这里拜访,看完整栋大楼的结构后说集团在中间最旺财,所以集团就从最顶层搬到中间了。不知是否真的中间楼层旺财,反正集团这几年倒是风生水起,财大气粗。
作者有话要说:
、出手救人
我因为是翘班,赶紧乘电梯下楼。到楼下突然觉得肚子有点饿,因为中午想早点修改完报告走人,中饭也没有怎么吃,我就到马路对面一家手工蛋糕店想去买个慕斯蛋糕垫垫饥。
快走到蛋糕店门口,看到一位老先生大概因为身体不舒服坐在街沿上休息。一眼扫过觉得他很面善,他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头发已经有些花白,就像书上形容的鬓已星星矣,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深邃明亮,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穿着优雅的铁灰色长风衣,看上去风度很好,因为坐着看不出具体身高。
他也看到我,脸上露出惊喜和不信的神情,嘴上喃喃地唤:“小云,小云,是你吗?”
突然,我看到他脸色猝然发白,表现出很痛苦的样子,他捂着心脏的位子,伴随着呼吸急促,感觉像要昏过去似的,很像心脏病突发的症状。我赶紧走过去,蹲下来问他:“先生,您需要帮忙吗?”
我曾经在阿鸣学校里陪他参加过突发事件应急救护,因为家里老人有心脏病的先例,我特别留意心脏病急救的演习。知道有不少心脏病患者会随身自备急救药品,我赶紧问他有没有自带药物。
他指指自己的口袋,已经气促地发不出声音,只能通过辨认口型来猜测,大致是让我到他口袋帮他拿药的意思。我赶紧到他上衣口袋里去找,发现一小瓶子,等我拿着瓶子询问是否这个药时,他已经突然意识丧失而倒地了。
我赶紧用手机拨打120急救电话,告诉对方病人的性别和大概年龄,目前已经昏倒在地、神志不清的危急状况,并报上我所在位子的醒目标志和我的手机号码以便随时联系。
放下手机,这时边上围拢来一些过路人,他们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在简单告诉他们情况后,在他们的七嘴八舌中,我赶紧想在等待救护车来的同时我可以做些什么。
回想了下当时急救时的知识,立即将他平卧,进行现场救护,拍击他的面颊并呼叫,同时用手触摸他的颈动脉部位以确定有无搏动,发现动脉搏动很微弱,我将自己的包包垫在他的脑下,让他枕着我的包包使其头部后仰以畅通气道,接下来应该是进行有效的胸外按压。
我请边上一位先生帮忙,对病人的心前区拳击,拳击的部位是病人左胸前□□部位,拳击的次数一般为23次,拳击要有力,而后立即进行心脏按摩。我告诉他按摩时用力要均匀,以一手掌平放病人胸骨下段胸壁上,另一手掌压在该手背上,上下起伏垂直按压。
这些基本的救治措施一直持续到120急救车子到来,医生快速用担架将病人抬上车,并且需要人跟着一块去医院。其他围观的人都不肯去,我想救人救到底,拎着包和他们上了救护车。
我本来想偷懒回家休息的,没有想到摊上这种事情,我又做不到见死不救,只能跟着救护车一块到了附近的医院。
到了医院,那位先生直接被推进抢救室,而我被通知去付款。在告知他们我不认识此人时,医院还是让我先付了款再说。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想我该打个电话,可是打给谁呢?我好像只有打给周雯:“阿雯,我刚才交了财务分析报告想早点回家休息的,可是在路上碰到一位六十岁左右的先生心脏病突发,我就给他急救并打120送他到医院了。”
“阿欢,那你现在哪里啊?”
“我在医院里啊,因为病人昏过去了,联系不到家属,并且医院让我帮他付钱。我没带那么多现金,就用信用卡付了。”
“你会不会碰到拆白党啊,不会碰到骗钱的吧,到时你可就麻烦了。”
“不会吧,你别吓我,我看他样子不像骗子,虽然年纪大点,风度不错,而且他穿着品味不像是没钱的。”
“那你现在还在医院干嘛啊?”
“我等他醒过来,联系好他的家属我就走人。你说他不会醒不来吧?”我突然有些害怕,万一他醒不过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再说万一他醒了,家属来了,说是我害他犯病住院的,我可百口莫辩了。我可别被自己难得泛滥的好心给害死了,这方面的情形经常见诸报纸,我不会那么倒霉吧。
“不会的,你那么好心,肯定好心有好报的,等会不管有什么事情赶快给我打电话,也好有个商量啊。”
“所以我现在就是给你打电话,向你报备这件事情啊。”
结束了通话,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在等待的同时,心里不由胡思乱想起来。等到院方通知我,那位先生已经醒过来,可以去看他时,我发现我已经等了好几个小时,天都已经诹恕
我到了加护病房,发现那位先生已经在病床上挂水了。他看到我,对我虚弱的笑了笑,眼睛一直期盼地盯着我不放,嘴里又喃喃地说了句“小云,小云”。
我不知道小云是谁,也许他认错人了。在他边上坐下,我和他说了下午在他昏倒后发生的大致情况,他点点头,轻声地说了句:“非常感谢,如果不是你,我很有可能凶多吉少了。”
“你放心,还没有那么严重。”我安慰他,“你是否要通知你的家人呢?前面你昏迷了,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能通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