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着还不止,居然把那个物件放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还非逼着齐天聘观看不说,要爸爸评价一番。
“爸爸,我如果穿上好看不?有没有你的那个蓝阿姨好看?”
这——齐天聘是哭笑不得,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去跟女儿解释,女人的内在美,是不能随便的秀给男人看的。特别是,袁若嫣跟他不是夫妻关系,要避嫌。
最终,干脆什么也不解释,只是催促着:“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去洗澡吧,这里我来收拾。”
一边说着,一边将袁念雨往浴室的方向推。
“等一下啦,爸爸,我还没拿睡衣呢。”嗔怪着,然后拿了一套睡衣,才走近洗手间。
幸好袁念雨已经有九岁了,要是她跟洛洛一样,还要他帮着洗澡,那他简直就是要疯了。低头一看,手里拿着的居然是刚才袁念雨塞还给他的,呃,胸罩,齐天聘又有一种风中凌乱的感觉了。
急急忙忙的将袁若嫣的胸衣塞回去,又随便的把地上的东西捡回衣柜里放着,这两个女人,还真够乱七八糟的,不仅是衣服裤子,内衣裤、袜子,胡乱的塞在衣柜里,甚至于——看见眼前的文件夹,齐天聘眼前一亮,正准备打开来看的时候,却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
他赶紧手忙脚乱的将地上所有的东西都放回去,刚关上衣柜门,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于是,袁若嫣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她的姐夫,鬼鬼祟祟的站在衣柜前,十分猥琐、奇怪的样子。
“姐夫,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啊?”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怎么才回来呢?”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齐天聘恶声恶气的说着。
当然了,那个样子在别人看来,只是以为他怪自己太晚回来了,或者是,担心自己。
这个别人正是袁若嫣,理所当然的,她往好的方面想,安慰着自己:齐天聘这是在意她、担心她的表现。
“哦,今天刚好一个朋友从美国回来,找我出去喝茶聊天,在国外的时候,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他帮过我许多,两个人聊得久了一些,才会这么晚了。姐夫,你放心,我心里有分寸的,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进房之后,首先是脱下外套大衣挂好,袁若嫣转身坐在床边,揉捏着自己的腿肚子,哎,今天穿着高跟鞋陪人家转悠了许久,真有点难受呢。
美国回来的好朋友?
齐天聘心念一动,表面上看,却依旧是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的样子,“我也不是反对你交友,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情况,你该提前打个电话说一声的。这样子,我干脆就让念雨住在家里了。”
对于这个话题明显的兴趣不大,袁若嫣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继续的揉着她那可怜的都快要抽筋了的腿肚子。
齐天聘告诉袁若嫣念雨正在洗澡,在旁边站了一会儿,表示时间太晚了,自己该回家了。
这时,袁若嫣倒是出声说话了:“姐夫,念雨她,她说她想回美国了。”
齐天聘略微一转身,无声的以眼神相询问着。
袁若嫣依旧是低着头,那小手还搭在自己的腿肚子上,自顾自的说着:“你已经有了新的家庭,你有妻子孩子了,对于你们而言,洛洛才是齐家的孙子。老太爷,还有伯父伯母,心中疼爱的都是他们的小孙子。而我们呢,都是外来者,突然闯入齐家的陌生客人。”
“念雨,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不,不是的,我们都很喜欢念雨,她也是齐家的一份子啊。”
齐天聘很是吃惊,袁若嫣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当然了,他更加担心的是,她会把这样的想法灌输给念雨知道。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袁念雨十分的依赖她的小姨,简直就是对袁若嫣的话言听计从的。
她当然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可是不这么说,又怎么能造成蓝羽欣和齐家人之间的隔阂,抹杀蓝羽欣在他们心目中的好印象?
虽然她自己没有做过母亲,可是看过电视、也带了这几年的孩子,对于女人特别是有了孩子的女人的心理,袁若嫣也能摸透个七八分的。
其它方面,她不能说坏话去污蔑蓝羽欣,即使是说了人家也不一定会相信。
这种事却不一定了,本来女人就是自私、小心眼的,对于丈夫突然蹦出来的前妻的孩子当然会不高兴了。
即使蓝羽欣表面上看是笑咪咪的,对念雨也照顾的很好,她却偏偏要给齐家人造成其它的印象,让他们觉得,蓝羽欣表面上的和善都是装出来的。
“哎,姐夫,我知道,你,还有伯父伯母当然把念雨当成一家人,很是疼爱她了,可是有的人却未必会这么想啊。”
“念雨,”齐天聘想了想,又说道:“你是说蓝羽欣,你介意她的态度,觉得她对你们不够亲热?”
“不是的,姐夫,我不是这个意思,蓝——蓝姐姐是一个好人,真是世上少见的好妻子、好妈妈,她对我,对念雨都很好。”
“那你怎么又说——”齐天聘以一种狐疑的目光望着袁若嫣。
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就应该扮演一个相信妻子、爱护妻子的好丈夫角色,太容易被别的女人牵着鼻子走,也是会让人起疑的。
袁若嫣却是突然不说话了,紧咬着下唇,那脸上,明显的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情绪,有隐忍、委屈、不满,更多的却是,一种显示我很宽宏大量的豁达。
齐天聘也不追问,只是望着她,脸上的表情却是似笑非笑的。
终于,像是豁出去了一般,袁若嫣咬牙切齿的说着:“姐夫,哪怕是让我从此就让你讨厌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念雨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我待她有如亲生,是绝对不允许她受到一点委屈的。”
齐天聘一挑眉,脸上的表情却是淡淡的,只是问道:“按照你的意思,是我们齐家人让念雨受委屈了?当年就是我们对不起她,如今,又是我们做错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