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纽约,巨型霓虹灯不停地在闪烁。大街上的人无疑很多。穿着十分露骨画着浓妆的亮丽女郎也很多,都摇晃着自己胸前那硕大的乳房,扭着腰下那翘挺的大屁股,旁若无人地一扭一扭地走在大街上,让曹杰这个从深山老林里走出来的小伙子看得脸红心跳。
看到曹杰这个模样,空有一副阳光男孩脸而不苟言笑的刀疤,指着曹杰的鼻子,哈哈大笑起来,银色的手铐发出“哐哐”地响。
“你在笑什么?”坐在同一个车厢里的莫狱长,扭过头去,一脸迷糊不解的看着刀疤。
“杰,没想到你尽然还是一个可怜的小处男,”刀疤用力地抱着自己的肚子,脸上的青筋暴起,笑得就要快气岔了。
莫狱长先是愣了愣,然之后也是哈哈的大笑起来。
曹杰尽力作出一副平淡的模样,却掩饰不了满脸的通红,对于他来说,纽约的花花世界是他这个大山里的孩子不曾想象的。纽约的女人更是他不可想象的。这种美国式的文化冲击,在监狱里还没有太多的感觉,可来到纽约这世界著名而繁华的城市里,这冲击力就显得异常明显了。
只见曹杰透过车窗,略带着一丝羡慕之意望着窗外,双手贴着玻璃,极想去触摸外面的东西,但是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随即叹了一口气,闭了上眼睛,不再看外头的任何事物。
莫狱长看到曹杰刚刚的神态,内心里不由暗暗地叫不好,随后见到曹杰闭了上眼睛,才叹了一口气,他深知,一个拳击手,若心绪不宁,是绝对发挥不出自己真正的实力的,他可不想千辛万苦地将曹杰带出监狱,却不能目睹到他的真正实力。
刀疤笑了一阵,见到曹杰他情绪的强烈波动,刚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可是还没有等到自己想出安慰的词藻的时候,曹杰情绪就已经平静缓和下来,甚至恢复了刚从监狱里出来的那般煞人的气势。这气势,就足以将那些跳梁小丑逼得不敢直视,那还怕什么。刀疤摸了摸自己尖尖的下巴,嘿嘿地在大声狂笑。
一个像老僧般的入定,一个像疯魔般的入魔。
两个疯子。
“吱――”
车在一间金碧辉煌的巨型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停在了下来,“咔嚓”的一声,车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色晚礼服的侍者,弓着身子,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地在等待着。
莫狱长先行下了车,这车厢的的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让莫狱长和随从的狱警心惊肉跳,要不是曹杰和刀疤被手铐紧紧铐住,再加上手无寸铁。莫狱长他们都要忍不住想跳窗而逃了,更不用说还能安稳地同坐在一个车厢里。
有戏,莫狱长站在车厢外,从衣袖抽出一张雪白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深深呼了一口气。看着从车厢里走出来的曹杰的刀疤,苍老不失血色的老脸,就像被父母第一次带去游乐园玩的孩子那般,显得兴奋异常。
“孩子,你们给我听着,我带你们出来,又让你们去赚取美金,可别想着逃,要是你们有逃跑的念头话,”莫狱长顿了顿,伸出手去敲了敲身边随从狱警手中的雷鸣登,“这支枪,就会射穿你们的胸膛。”
曹杰闭嘴不语,刀疤嘿嘿地在对莫狱长笑。
莫狱长只好故做看不到,挥了挥手,将几张印有华盛顿头像的绿色钞票塞在侍者手中,侍者欣然一笑,随即又是一副严谨的模样,说道:“先生像以往一样去斗兽场吗?”
“对,带着他们两个人过去,他们……他们要斗牛。”
“明白,请四位先生跟我来。”
随后四名狱警押着曹杰他们,跟着这位侍者从另一个小门里走了进去,莫狱长看了曹杰和刀疤一眼,仔细地叮咛了自己的下属,“不要让他们跑掉了,看好他们。”
这个领头的侍者,从头至尾就没有说过一句多余的话。不多嘴,不发问,是他们保住自己工作甚至保住生命的唯一途径。
不知道兜了几个圈,不知道碰见了几次上前来询问的黑衣大个子,曹杰心里默记线路全都被打乱了,只能无奈的对着刀疤一笑。刀疤却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曹杰只能无奈自嘲一番。
“到了,这里就是选手休息室,”侍者恭敬地鞠了一个躬,闪身站在门侧。
那些狱警可没有这么客气了,两人用手枪抵着曹杰他们的背心,两人掏出手铐钥匙开锁。一路来,曹杰和刀疤都表现得十分顺从,狱警的胆子也开始渐渐变大了,连推带喝地将曹杰和刀疤退进选手休息室,还“乓”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曹杰和刀疤被狱警狠狠地推进了休息室里,急急地冲前了两步才站住了脚,相视一笑,丝毫不为意。
抬头一看,满屋子全是人,就是没有看到一个是善脸的。闭目养神,沉默吸烟,打电话戴耳机看电视,甚至睡觉的人都有。但是,就是没有人看曹杰和刀疤一眼,一眼都没有看。
还没有开打,这间休息室里不像普通那些将要比赛嘈嘈杂杂的更衣间,四处寂静无声,只听到电视机里的那美女主持人甜蜜的讲话声,这气氛,就犹如刀光剑影一般,相互比拼着气势,人人都想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好在擂台上争取更多的获胜机会,但是他们所挑选的对象绝对不是刚进来的那两个瘦小的王毛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