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的曲调温婉自然,在传世大陆颇为流行,原本应是七乐同奏,更有歌女伴唱,但此时只是试舞,自然一切从简。
她曾听落霞村里的乐师说过这首曲子的由来,知道是当世才子魏凌风为记念他早逝的情人,在伤感抑郁之下所创,苏摩从小便对魏凌风的诗词歌赋十分迷恋,每一次听到这曲子,总会不由自主的遥想当年魏凌风伤逝伊人的情景,体会他当时的精神境界。
彩光流转,舞袖飞扬,玲珑玉体,似幻似真,合着乐曲,将那一丝凄婉无奈,演绎的丝丝入扣,感人之极。
琴音铮铮,那个老乐工显然被苏摩的魔幻舞步倾倒,摇头晃脑,全心投入演奏之中。
而那个中年美妇,也是一幅两眼放光,发现了宝贝似的模样。
一曲终了,掌声忽起,上方传来一个年青的男声道:“妙啊,舞似凌波步,人若桃花面!实在是精彩。”
苏摩抬头望去,只见二楼的栏杆旁倚着一人,二十出头,头带银冠,身披华服,一付风流俊雅的富家公子打份。模样长的颇为俊秀,只是头发有些散乱,似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那中年美妇大叫道:“左公子,哎唷,你可醒啦,昨晚你可真醉的厉害呢?还是我跟小红两个把你扶上床的呢?”
那位左公子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呵呵笑道:“失礼了,辛苦老板娘啦。”
那美貌老板娘忙摇手道:“看您说的,这又不是第一次了,能服侍您左大公子可是小女子我的福份呀。”话语间,极尽巴结。
左公子缓步下了楼梯,双眼却始终不离苏摩,那老板娘又叫道:“左公子啊,我去让下人们打点水,您不如先洗漱一下?”
这回左公子却没理她,径直走到苏摩面前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呼,怎么会这失传已久的天魔舞?”
苏摩见这个左公子模样虽然还算英俊,但一脸的酒色之相,不知是哪家的执绔子弟,可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随口道:“一位朋友教的。”
左公子显然对她的人和她的舞技都颇感兴趣,又笑眯眯的问:“你这位朋友是不是来自土城?我以前只在土城见过这种舞蹈,但人家跳的可不如你,以后能在中州见到这种能令人着魔的天魔舞,真是我们中州雅客的幸事啦。”
听他赞美,苏摩不禁微微一笑。
那左公子乐呵呵的,正要与她对面长谈时,忽然手捂肚子脸现痛苦状,道:“呃,实在对不住,我……看来是昨天喝坏了,你……你等我一会。”急匆匆向后院跑去。
苏摩见他手捂肚子半蹲着跑动的样子,知道他的所谓急事是内急,心里对这人更没好感。
那美貌老板娘这时笑眯眯的对苏摩道:“以后你有空就来我们这里跳舞好啦。”
苏摩欢喜的向老板娘作了一个揖,道:“多谢老板娘,嗯,那薪水怎么算呢?”
老板娘道:“我一次付给你一万元如何?”
苏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多少?”
老板娘向她重复了一次,又道:“唉,最好你明晚就能来,左公子明天就要在我们龙凤阁设宴啦?”
苏摩怔了半晌,她毕竟心思聪颖,终于明白那位左公子肯定不是一般的客人,这老板娘答应的如此爽快,自然主要是为了讨好这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