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_花之血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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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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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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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又红了。但这次,像是从内脏深处开始,一直红透脚趾。“我已经有些想法了,”我承认,“但是我太害羞,不敢尝试。”

“不要迟疑,”符咒师说,声音中透出警告的语气,让我意识到我的境况十分危急。

“但是我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我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

“你可以从你丈夫上次问你的问题里找到线索,”符咒师回答。“你有没有什么喜欢和他一起做的事?”

“我喜欢他的吻和爱抚,”我说,“但是当我们的身体合而为一的时候,这些就停止了。接着,他就忘记了我的存在,自顾自地寻找他的极乐。”

“那么你呢?”

“我尽我所能帮助他。”

“他不需要帮助,”符咒师说。我盯着她,希望她继续说下去,但是她却一句话也不说。我充满期待和希望地在垫子上不安地动着。时间过得十分缓慢。

“告诉我,”我祈求道。

她笑了:“看,现在我吸引了你全部的注意力。”

“是的,”我回答。

“如果我没有把你所需要的给你,你就会不满足。”

空气中芸香刺鼻的味道让我的头变得轻飘飘的:“我必须知道。”

“你被我的故事俘虏了,如果我想继续俘虏你,”她说,“我也许会说一个相关的故事,比如一个简短地介绍一下法帝玛的母亲和她出生时的情形的故事。”

“我希望你不要这么做,”我说,听到了自己声音中的乞求。我的心跳得很快,手心也开始冒汗了。

符咒师认真地看着我。“现在你明白了。”她笑着说。

“是的。”我回答。

“那样的话,我就不应该再让你感到挫败,”她说,“结尾总是很必要的,虽然它永远没有攀登那么刺激。”

接着,她问我是否曾经见过自己身体最隐蔽的那部分。

“当然没有!”我回答,被她的问题惊吓住了。在家乡时,我和父母住在同一间屋子里。在澡堂里,我总是被其他女人包围着。我去过的唯一僻静的地方就是厕所,那儿总是太黑而且气味难闻,让人不愿多逗留。

“但是,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了。”

尽管我刚才那么说,但我想我还是明白了。毕竟,我可以触摸它。

“在你丈夫到达快乐的顶峰之前,你要让自己也处于幸福的状态,然后和他一起攀登快乐之峰。你可以尝试一些方式,比如说青蛙、扭曲的剪刀、印度人,还有钉鞋等等。

为了让我明白她的意思,她用手指演示了一下那些方式。我开始想象和费雷东尝试这些新方法,并且思索着可以尽量让自己的这些做法看似都是他自己的计划。

“我能做你所建议的,”我说,“但是我从不认为我的丈夫会很在意我是否快乐。”

“也许他不在意,”她说,“但是想象一下,和你见面的每个晚上,他都无法满足会怎么样。”

没有使他满意让我非常痛苦。以前,我就像一个洋娃娃一样一动不动,等着和她玩耍的小孩把她的手臂或者腿摆成一个新姿势。怪不得费雷东开始觉得厌烦了。

“我十分佩服您的学识。”我对符咒师说。

她微笑了一下。“当你到我这个年龄时,你也会知道这么多的,也许更多。”她回答。

我把母亲给我的钱付给了符咒师,因为她已经为我做了一切能做的事。直到回到家时,我才意识到她没有给我让费雷东渴求我的符咒,只给了我一个阻止他渴求别人的魔咒。这对我来说十分奇怪。后来,我才明白我必须依靠自己寻找一些方法吸引他。

那天晚上,我几乎不敢接近母亲、戈斯塔罕或者戈迪亚。每当我和他们的目光相遇时,我都觉得他们似乎都在同情地看着我。他们的沉默证实了费雷东没有寄信来。母亲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晚上的时候,她拍着我身边的毯子,温柔地给我说我最喜欢的故事之一:一个关于巴兰姆和他的女奴菲特娜的故事。我喜欢那个故事,因为菲特娜巧妙地让巴兰姆意识到自己的缺点而赢得了他的心。我只希望我也能这样赢得费雷东的心。

我睡着之后梦见我们回到了家乡的老房子里。我打开门发现房间里都是雪。母亲和我别无选择,只能钻进雪里。我们尽量用破布和破毯子把挖掘的小洞和其他地方隔离开来,但我们仍然冷得刺骨。白雪刺疼了我的双眼,雪的湿冷冻透了我的手指和脚趾。我觉得自己仿佛被活埋在白色的床上。我颤抖着醒来,额头、胸前都是冷汗。

我躺在黑暗中,想着我们将要面临的命运。如果我们不能再从费雷东那儿拿到钱,戈迪亚和戈斯塔罕还愿意收留我们多久呢?我们又要面临饥饿;也许需要接受别人的慷慨施舍,而这个施舍有时可能是不怀好意的。我所希望的只是留在这个城市里。我喜欢自己的身体胖起来的模样,喜欢自己的身体呈现出女人的曲线和圆润,因为我们每天都吃得很丰盛。我喜欢自己从戈斯塔罕那儿学到的东西,而他现在正在教我怎么画狮子、龙、天堂鸟还有其他一些我在国王的狩猎地毯上看到的奇怪的动物。

但更重要的是,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如果还有一次机会的话,我要怎么赢得费雷东的心。如果我是一只孔雀,就像我最近练习画的那只孔雀,我会用自己柔软的七彩羽毛抚摸他的背脊。如果我是一只狐狸,我会用我的尾巴蒙住他的双眼,用我灵巧的舌头舔着他。只要能让他的眼中不再有厌烦!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个小商贩用浓重的鼻音叫卖大麦香皂的声音吵醒。我起床,问厨子是否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当我们在说话的时候,我听到女宾门环响了。接着,沙姆丝过来带我去见戈迪亚和戈斯塔罕,因为终于有我的信了。

“信上说什么?”我问,忘了向他们问好这应有的礼貌,因为我害怕这封信是来确认结束婚姻的。

“早上好。”戈迪亚回答,提醒我的失态,于是我赶紧向她问好。

戈斯塔罕打开信的蜡封,蜡封上有费雷东的亲笔签名。当我看着他的眼睛来回地移动时,我有一股冲动,把信抢过来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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