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薛伯,派人将棺木搬进去。”
“是。”
刚才薛挽辛说是要去后院,左长临带着薛半谨进去后便往后院而去,来到后院时只见薛挽辛怔怔地站在望风亭里看着石桌上的棋局。
他们两个在望风亭外的院子里停下了脚步,薛半谨抬手擦了擦眼泪,她终于知道为何一百年后还留着这副残棋了,可解开这个谜题的代价,太大了…
若是早知道是这样的,她宁可永远都不知道。
薛挽辛双手撑在石桌边缘,呢喃道:
“你不是说会赶回来参加喜宴的么?人呢?”
说完后他忽然轻笑了一声,
“你不是说会反败为胜的么?”
“我一颗棋子都没动过,所以大哥你也无需找借口…”
“我这几日研究了许久,觉得这局棋到最后肯定还是我胜的。”
说道这里的时候,他放在桌上的双手渐渐握成拳,然后忽然重重地将桌上的棋子全部挥落到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不回来…说好的反败为胜…什么都瞒着我,什么都不让我参与…”
玉制的棋子一颗颗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一声声敲打在心弦上,震得人发疼。
他慢慢靠着石桌滑下来,坐在地上,拼命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像是回到小时候一般,痛哭出声。
薛半谨看着平日里那个温润如玉的人现如今这般嚎啕大哭,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左长临将她揽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一些赶过来的丫鬟家丁也纷纷抹泪,谁都没敢上前去劝慰。
“薛挽辛,你把我当什么了?!”
司徒芸愤怒的骂声传过来,薛半谨看向回廊处,她身上穿的喜服上缀着一些珍珠,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声音。
司徒芸走到院子里,一脸幽怨地看着坐在亭子地上的薛挽辛。
“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你竟然丢下我自己回来了,你让全皇城的百姓如何看我?!”
“司徒芸!”
薛半谨出声喊道,司徒芸转身看向她。
“又是你,怎么?你们都想着看我的笑话么?”
“司徒芸,你好意思问这个话么?!”
司徒芸的脸色变了变,
“你这话何意?”
“我是何意你自己心里清楚,炎城官府忽然派人调查商行,将商行掌柜和伙计全都抓进了府衙,据说这件事,是尚书大人的命令。”
她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惊讶地看着司徒芸,司徒芸往后退了一步。
“你胡说,炎城府衙我爹又怎么能够下指令呢!”
“凝笑兄临终前将这些都说了,他说是炎城知府亲自承认的,书信还留着,司徒大小姐需要找你父亲对峙一下么?”
“我…”
司徒芸有些慌了,那封信是她模仿她爹的笔迹写的,印章也是她偷偷盖上去的,她明明吩咐送信的人待知府看完后就毁了信件的!
“司徒芸,你们尚书府可真是在这样好的日子里送了份大礼啊!”
薛半谨心中的愤怒早已忍不住了,怪不得爷爷说太爷爷最恨复姓司徒的人,原以为她只是刁蛮任性,可如果薛凝笑的死真的跟她有关系的话,那就太恶毒了!
“你们胡说,不是我,我没有…”
“你说没有,行啊,我们已经派人带炎城知府来皇城了,不出几日就会到了,到时候自然见分晓!”
“你污蔑我,我没有!”
司徒芸忽然朝着回廊跑过去,左长临带着薛半谨往旁边闪开,我薛半谨原本还想上前将她拦住的,可才一动便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小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