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一支烟,似已成为自然的过程
取出一支雪茄,无非是目标规格不同罢了。
当雪茄被夹在手中,或许有些潇洒安静
却潇洒的十分落魄,安静中隐埋无奈的狂野。
此时突兀地一团火,朦胧里夹杂着汹汹地杀气
火与烟的合并,宛如一场预谋,瞬间饯行。
点燃一支雪茄,仿佛是点燃一团红色的伤
抽雪茄的过程,可以理解为与雪茄接吻。
......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
都说这是一个疯狂的世界,事实上,很多情况下,疯狂的并非这个无辜的世界,而是世界里的人。在翁宁山他们三个本就不怎么硬的家伙看来,能够遇到软的,那就潇洒的狂妄一回,若是遇到一个非但不软而且看起来有点硬有点横又有点愣的家伙,无疑是一个非常哭笑不得的事情。
无一例外,江放现在的样子和架势就足以让他们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通常在这种情况下,只余下了两个选择,一个是拉下面子就此作罢,另一个是放开犹豫痛痛快快干一场架。事实上,在目前这种情况下,留给翁宁山等三人的选择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干架。毕竟江放之前已经说了,刚才翁宁山犯了两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于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狼与狼之间的战斗,顺应自然毫不夸张的上演。
最先出手的是翁宁山,这点毋庸置疑,实在是翁宁山与江放之间的距离最近,估计不到一公分的样子,而江放的衣领依然被翁宁山紧紧攥在手里,尽管翁宁山一直在使劲浑身解数想要将眼前的江放提起,如同在家提起那只枕边的柔毛熊猫,或者那只已经生锈的变形金刚。
事实上,最先出手的并非翁宁山,而是江放。
原因不难解释,当翁宁山的拳头被江放迅疾闪开,然后最先挨揍的无疑就是翁宁山。
一拳,很凶猛的一拳,比江放躲避翁宁山的拳头还要迅疾,狠狠落在翁宁山高挺的鼻尖上,想象中那种非常鲜明的“bang”的声音没有出现。电影中的东西现实中不一定有,而现实中的东西往往比电影还虚幻和难以置信。好比这一拳,瞬间就将翁宁山的两行鼻血放了出来。
如果是电影,很可能是一拳将翁宁山放倒在地,然后鲜红的鼻血才缓缓爬出,跟爬虫似的。
如果是电影,在翁宁山不断飙鼻血的时候,后面的高鹏雨和胡胜欢,很可能会怔怔的望望翁宁山,在刹那间显示出呆滞的样子,然后为了电影的剧情需要,好让动作指导继续发挥他的作用,哪怕是故作勇敢,也得硬着头皮冲杀上去,甚至于板凳、折叠凳、酒瓶、酒杯,通通运用。
事实上,高鹏雨和胡胜欢二人确实呆滞了,木讷的站在原地,望着翁宁山“帅气”的飙鼻血。他们甚至想到了《天若有情》里刘德华骑摩托车带着吴倩莲一路飙鼻血的镜头。可惜,他们本可借此好好长长身上的志气,却糊里糊涂的错失机会,当那些镜头从脑海中闪过,他们依然呆滞在原地。
不是刹那间的呆滞,而是久久的呆滞,直到他们的“山哥”将该飙的鼻血都飙光。
然后眼睁睁看着江放快步走上前来,飞身就是两脚,纷纷被踹到在地上。
电影里应该会发出两声惨叫,事实上,此刻的沉默比惨叫更能彰显出他们的胆怯。
“果然是小瘪三”,江放本以为今日可以好好干一场架了,好好放纵一番几年积压下来的血色,暗忖,对方再弱毕竟是三个人,单从外观上分析,个子和身材无疑都是很不错的,可结局摆在眼前的时候,江放无疑是失望的,而非沾沾自喜傲慢得意自己有一身足以震住三个不实青年的身手。
江放很清楚,自己能有如今的身手,那可是经过千磨百炼得来的。
说的通俗一点,无非是自己干了不少场轰轰烈烈的架,对干架的技巧掌握的多一些罢了。
“记住,别以为个子高别人那么一点点,故弄玄虚的技巧高别人那么一点点,就可以将别人当成提升自己颜面的跷跷板,遇到我这样的妖孽,最后栽跟头的指不定是谁。”江放不屑一顾的瞥着仍摸不清头脑的三人,然后顺手拉起同三人一样呆滞却饱含不同心情的孙含菲,走出“花花世界”。
同样的一个名词,在不同地方不同时间都可能会有不同的解释。
好比“王冠”,眼下是指安徽一种雪茄。
取出一根138乘48毫米的雪茄,而不是从前的那种五块钱一包的“黄山”,别看它是雪茄,事实上价格不比五块钱一包的“黄山”高到哪里去。这种规格的“王冠”,乃塑料盒包装,一盒十支装卖十八块,由于江放这些日子来跟“常来常往”批发部的老板混熟了一点关系,十五块便拿下。
精确的说,这种“王冠”,平均每支只卖一块五毛钱,自然算不得什么好烟,更算不得什么好雪茄。
江放一直以为,自从自己染上了烟瘾,取出一支烟,似已成为自然的过程,当然,对数量庞大到足以骇然莫测的广大烟民来讲,取烟的过程似乎都已经成为自然。而当雪茄这种另类货色被夹在手中,或许还会显得有些潇洒安静,却潇洒的十分落魄,安静中隐埋无奈的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