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酒吧,不是自己家的吧台
目光延伸出的壁画里,只有一具裸体。
被打开的那个女人的确很美。
我对面那个橱窗里的酒都与我绝缘
好比这里的女人,一个都不属于我
我就只能憋着欲望,一个也碰不得。
灯光暗下来的时候。我悄悄按紧心事
猛地喝掉二百五十块人民币。
......
跟江放现在的情况一样,邱蓉的“家”也是在一家小旅馆租的房间,而且还是跟两个姐妹一起租的,房租是九百,平均一人摊上三百。毫无疑问,九百块一个月的房间,怎么看都比江放那五百块一个月的小房间来的大度一些。房间内摆放着三张床,靠近里面那面墙壁的是邱蓉的。
邱蓉的床色彩很绚烂,无论是床单还是为这个冬天准备的被褥都五颜六色,上面绣满各色花纹。
事实上,邱蓉那在贯皖大剧院工作的舅舅在合肥买了房子,还是三室一厅,据邱蓉交代,她这位舅舅多次要求她搬入他的房子,都被邱蓉宛然拒绝。一方面是因为不想打扰了她舅舅的生活,另一方面邱蓉是想给自己留出更多的时间和空闲,毕竟快二十岁的女人了,一些事情难免不太方便。
江放是一次将邱蓉背到她“家”的,并未如邱蓉所料想的那般,江放中间定会因为疲惫的缘故在“背”和“抱”之间辗转徘徊。这样的行径被邱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并随即联系到自己对江放的一个论断,那就是江放的体质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虚弱,真人不露相,或许是吧。
这个论断自然是邱蓉对江放进行解剖后得出的。
而一旦这个论断得到现实的有效应证,邱蓉不由得一阵欣喜,暗忖自己的工作并非只是徒劳。
当然,邱蓉的想法若是被江放知道了,估计又得忍不住调侃她几句。
江放送邱蓉回来的时候,邱蓉的“家”里没有一个人影,那两个同居的姐妹多半已经出去调凯子去了。至少邱蓉是如此想的,也是如此告诉江放的,江放闻言则是淡淡一笑,诡异的望着邱蓉:“她们出去调凯子了,你呢?你怎么不学学她们这种良好的风范?”
“我――”,邱蓉顿了顿,俏皮的说道,“我也在调凯子啊。”
说着,邱蓉还别有用心的指着江放,搞的江放不禁打了个寒噤,甚至打了个喷嚏,仿佛被谁诅咒似的。
“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看完《色戒》有什么感觉?”邱蓉逼问道。
江放沉默半晌,迅速回味了一遍刚才的电影:“我对那内容没什么兴趣,毕竟早年就看过张爱玲的这部小说,况且相比于电影,不少小说给人的想象空间要大一些,无非是不如电影形象罢了。如果非说有什么感觉的话,嗯,我听说《色戒》被删节了,我希望能看到被删除的那部分。”
“这大概就是很多男人共有的劣性吧。”邱蓉神神叨叨的说道。
江放哦了一声:“是吗?应该算不得劣性吧,顶多算是好奇心,没有好奇心的男人,那还叫男人吗?”
“不跟你贫嘴,我知道自己嘴皮子上的工夫跟你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这句话应该没什么特别的吧,可是就在邱蓉说完这句话后,面色竟然倏地一下红彤彤的,也不知什么缘故,哪怕邱蓉本性上习惯于腼腆,面色上的工夫却也不会娴熟到如此程度,说红就红,不留一丝余地。带着红彤彤的面色,邱蓉忽然走到江放面前,脱掉了外面那套黑色优雅长风衣。
江放本也奇怪,不过见到邱蓉如此举动便立刻恍然大悟,慌忙伸手制止邱蓉的进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