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春芽惊叫了一声,立马松开了手,想要一探究竟,自己的手腕为何会突然刺痛。
可她着一松手,慕童谣却宛如挣脱了缰绳的野马一把,猛地冲撞开了张氏一群人,脸上挂着像是婆娘的笑容,嘻嘻哈哈的转着圈,解开了自己的腰封。
“唰!”的一声,慕童谣一声罗衫脱去,露出了里面的肚兜和渎裤,踩踏着堪堪摔倒的两个丫鬟,朝着一群男人冲了过去。
张氏瞧见了这番场景,险些没有背过气儿去,呆呆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就在此时,慕伶歌一个箭步冲上了前去,一把扯住了地上的慕童谣刚刚脱下来的衣裳,快速的冲到了慕童谣的身前,裹住了慕童谣的身体。
“砰!”
一声闷响落下,慕伶歌一记手刀,直接打在了慕童谣的脖颈之上,顿时,慕童谣的双眼一黑,昏厥了过去,至此,一场闹剧,也算是平息了下来。
慕伶歌将慕童谣揽入了怀中,见张氏走了过去,将慕童谣交给了张氏,欠身一福,道:“大娘,瞧姐姐的状态,似乎像是服用了寒石散!!”
慕伶歌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因为牡丹花卉徒然的变故,再加上段皇后的怒意,在方才就变得针落可闻,慕伶歌的声音,像是敲响的铜锣,每一个人,都听的真真切切的。
第129章拔得头筹
寒石散,在大晋国当中可是明令禁止的禁药。轻者服用,会头昏脑热,面色涨红,产生幻觉。严重者。更会宛如服用了魅药一般,放蒗于人前,就如同是慕童谣这般。而若是将寒石散与风信子参杂服用。会激发人体超凡之潜能。
许多闻人骚客,都喜欢在创作之际,服下些许的寒石散,来增加些灵感。
还有不少靑楼也喜欢利用寒石散。来操控沦为娼妓的女子。
依照慕伶歌所言。若是慕童谣当真服用了寒石散,怕是,会让众人认为。慕童谣是想要依靠不寻常的手腕。想要获得这次牡丹花卉的第一名,只可惜,慕童谣因为没有掌握好伎俩,方才会得不偿失。
张氏听闻了慕伶歌的话之后,白皙如玉的脸上,霎时堆起了一层寒霜,逼近了慕伶歌两步,沉声喝道:“我警告你,修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大娘,女儿……”慕伶歌抿了一下唇,双眸之中泛起了一丝晶莹之色,向后倒退了一步,深深地低下了头,一副害怕张氏而不敢多言的模样。
张氏瞧见了慕伶歌的样子,心中瞬然一紧,全是因为,此时的张氏,满心都系在了慕童谣的身上,竟然忘却了防备,单是慕伶歌这一句,便会让人知晓,平日里,慕伶歌在张氏的身前,过的该是一个什么日子。
“女儿知道了。”慕伶歌梨花带雨的模样,倒是泛起了场中众人的怜惜,别过了身去,生怕下一瞬,触怒了张氏。
张氏口中钢牙紧咬,看着慕伶歌的模样,心中未免猜测,慕童谣之事,一定和慕伶歌有关系,“起开!”张氏冷喝了一声,道:“我知道,这件事和你一定有关系,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慕伶歌的脸色依旧显得楚楚可怜,可说出口的话,却是冰冷彻骨,“女儿,且等着看大娘如何不善罢甘系!”
言毕,慕伶歌的嘴角漾过了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冷笑,朝着张氏欠了一下身,目送着张氏和带着一群下人浩浩荡荡地离开。
待张氏离去之后,慕伶歌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处,慕伶歌的目的已经达到,台上女子的才艺展示,对于慕伶歌来说索然无味,索性,慕伶歌阙上了双眸,闭目养神了起来。
忽地,慕伶歌感到身后有人走了过来,便睁开了双眼,东陵靖笑吟吟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慕伶歌。
慕伶歌蹙了一下眉,冷声冷气地问道:“东陵公子,不在皇族看台,欣赏着那些美人儿的表演,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
“本公子是想来瞧瞧,究竟是一个多大胆子的小丫头,竟然胆敢拒绝我的母亲。”东陵靖不请自来也就罢了,他还一副无赖相的看着慕伶歌,没有经过任何人的邀请,俯身坐在了慕伶歌的身旁,左手撑着自己的脑袋,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慕伶歌冷冷地白了东陵靖一眼,别过了头去,将目光落在了皇族看台端凝长公主的身上,“什么事儿都有第一次。”
“小丫头,你可知道,你越是这般,就越会勾起了我母亲的兴趣。”东陵靖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上下的打量着慕伶歌,似是有一双透视眼一般,看的慕伶歌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慕伶歌蹙了一下眉,侧目看向了东陵靖,沉声问道:“你究竟想要看到什么时候?!”
“怎么,你还怕人看不成?”东陵靖嘴角之上的笑意更甚,满是玩味儿地说道:“你若是不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
“你……无赖!”慕伶歌眯了一下眸子,别过了头去,满是厌烦地说道:“眼瞧着,牡丹花卉就要结束了,东陵公子不陪在长公主的身侧,在我这里成何体统。”
“呵呵。”东陵靖摸了摸他那棱角分明的下巴,眯了一下双眸,浅笑道:“那就要看看这个人值不值得本公子这般对待了!”
慕伶歌闻言,秀眉蹙的更加深邃,侧目瞥了东陵靖一眼,“像你这般浪荡的公子哥……”
慕伶歌的话还没有说完,正中央的台子上,传来了内监的声音,“本届牡丹花卉已经圆满结束,得到了玉雕牡丹的人是……”
内监说话时,朝着皇家看台之上的段皇后看了一眼,段皇后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朝着内监点了点头,内监方才继续说道:“慕相爷之女,慕伶歌。”
完全在慕伶歌的料想之中,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宛如老僧入定一般,不惊一丝一毫的波澜,反倒是,在慕伶歌身旁的东陵靖,嘴角之上的笑意愈发的浓郁了起来,“还不快去给皇后娘娘邪恶。”
“少管闲事!”慕伶歌蹙了一下眉,水袖一挥,缓缓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睨了东陵靖一眼,然后,撩起了裙幅,迈着莲步,朝着正中的台上走了过去。
东陵靖的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慕伶歌渐行渐远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棱角分明的下巴,饶有兴致眯了眯眼,若是,慕伶歌回过身来,定然会发现东陵靖的眸子当中的目光,充满了侵略、剥夺的意味。
慕伶歌上了台,撩起了裙幅,俯身跪了下来,恰逢这时,段皇后一手扶着宫婢的手背,迈着莲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报以微笑的看着慕伶歌,口中发出了宛如银铃一般的声音,“这么多年的牡丹花卉,你还是头一个让本宫另眼相看的女子,慕相有你一女,也算是慕相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