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城外神射营的靶场。
一名瘦弱小个子士兵离箭靶二十步站定,缓缓地举起几乎与身高相等的长弓,憋气拉了个半满,小脸涨红地瞄准,松手,“啸”地箭羽擦靶而过,插进靶后七零八落插着箭羽的地方。
“小师妹,好箭法!”黄月英身后十步,同样士兵打扮的陈群欢叫着。
“唉!”坐在陈群脚跟的吕蒙与习贵对望一眼,同叹了口气后,齐齐平躺在地上晒太阳,然后嘀咕道:“训官说了,我们这小队要每人射中五箭才算合格。照这样下去,我们这个月都得呆在这里练射箭。”
“三师兄,看清楚没有。射箭就是要这样才行。你箭箭脱靶,是因为你张弓时力度不足,从而左臂不直,右臂不稳。”黄月英很满意地转头对陈群教导道。
“说得对。师妹,能否给我喂口水?”陈群扎着马步,双腿被绑在木桩动弹不得,伸直的胳膊下及屁股下倒插着几把刀,闪着寒光的刀尖已经连续几次成功地将陈群下坠的部位弹起。
虎门水军大营,朦冲战船上。
“我不要下水,我怕水!”黄月英活象只八爪鱼,手脚死死地抱着主桅,高声叫道。
“第一次是这样的,下多几次水就习惯啦。”吕蒙与习贵笑着上前左右掰开黄月英手脚。
“不要碰我,男女授授不亲!三师兄救我!啊!~~”惨叫声中,黄月英被吕蒙与习贵抬到船边扔下海。
“你们太过分了,明知小师妹不会水还扔她下水。要扔也要备块木板给人嘛。”锻造得略有壮实肌肉的陈群操起身边一块木板,向挣扎中的小师妹扔去。
“啊哟!~谁这么缺德,用木板砸我!”木板打中黄月英的胳膊,疼得黄月英呛了几口水,差点想张嘴骂人。
月朗星稀的夜晚下,临时驻扎的军营里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哨兵的巡逻脚步声,军训一天的士兵都沉睡了。而某个角落的帐蓬,夜风吹起帐角,从帐篷里却透出通明火光。
“奉师令,今晚进行小测,你们说说纸条上字意。本次小测由小师妹监考并记录成绩。”陈群吩咐道。
“老规举,三错一者,夜跑十里。”原本瘦弱的黄月英在火光下,身影暴涨,背负双手板着脸说道。
陈群打开第一个纸卷,上面写了三个字:八、人、入。
“虽摆法不一样,但这几个字还认得……”吕蒙与习贵想了会,自豪地写出正确答案。
陈群打开第二个纸卷,上面还是三个字:己、已、巳。
这三字有区别吗?习贵苦思下只给出前面二个字答案。吕蒙想了很久,长吁一口气后写出全部答案。
陈群笑着打开第三个纸卷,上面却是三个词:辨正、辨证、辩证。
“天啊!这有区别吗?”习贵看了会,跑出帐外自愿接受十里惩罚。
吕蒙将纸卷反复研究着,终于微笑地抬起头,深情地看着黄月英说道:“能不能睡醒了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