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白日呢。”她家正夫惶恐的推搡,可是越推搡越是面红耳赤,不一会儿两人滚到了床上,一shi春…光。
日子一下子过到了五月,天气渐渐地转热,自打那祭祀以后皇帝似乎都忘记了二公主这么一号人,赵嬷嬷也没等来皇帝的口谕什么的,反正连个赏赐都没有。夏蘼每每想到这里,就问白茗:“你说我那娘是不是跟我有仇?”
“为什么这样说?”
“你看,折腾我这么一回,连个赏赐都没有,亏我还是替她去的啊?”夏蘼振振有词的念叨,还说若不是她把罪都受了,那吃苦的就是那娘了。
说的白茗笑了,眼神明亮,看起来很好看。
不过笑完以后,白茗还是很认真的说:“主子日后还是别说这种胡话,能代表天子出席祭祀,那可是宫里头有公主的都在争的事情,我想皇上不赏反而是好事。”
“不争就是争嘛,我知道。”夏蘼一副懒洋洋的摆摆手,脑子里惦记着的是中午吃什么。然而旁边的白茗确实小小的惊讶了一番。
她进宫前,家里父姨再三叮嘱了很多话,其中就有说如今宫里只有三位公主,然而嫡公主却是个傻子,凤后又早逝无人依靠,需要再三谨慎,万事不可争。白茗那时不懂,反问若不争,那如何才能险中生存?
她至今还记得父姨说不争便是争。
那时他的眼神,很笃定。
说不出为什么,白茗就信了。今天再听见夏蘼的话,更加确定父姨说的对。她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守护好她。抄起木棍又去庭院里练习了。
夏蘼跟赵嬷嬷商量,托人弄了些种子来,在后院里搞了块地,种了些黄瓜,茄子,还有西瓜,草莓。最初的时候,只是夏蘼自己想吃西瓜,每回夏天她都是捧着半个瓜直接用勺子挖,当饭吃的。
来这里这么久,很少有水果能吃的上,于是她萌生了自己种瓜的念头。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然后找赵嬷嬷这么一说,不光是西瓜的种子,还有草莓,还弄了些小菜的种子。赵嬷嬷连连感慨,“若不是主子想的周到,还不知道要看别人脸色到什么时候呢。”
连翻地的事情,夏蘼都是自己干了的,当然最后还是赵嬷嬷和吉祥芍药的事情,她就时不时的去刨两下,当是锻炼身体。一想到这个,她深深的被祭祀那回毒害到了,感觉自己体力完全不够用。
后来屁颠屁颠的跑去跟白茗练习挥棍子,结果两三天下来,不说握着棍子的手气泡了,胳膊也抬不起来,连带着白茗还被赵嬷嬷训了一通,不管夏蘼如何解释,都不让她在练了。说要是凤后知道了,得多心疼云云。
想到那个没见过面的爹,夏蘼记得祭祀去宗庙里上香时,见过那画像,唔,是个美男子。
她只能偷偷的练,结果白茗每回见她脸色异常的难看,夏蘼还以为她生怕赵嬷嬷再责罚,好心安慰她,“没事,万事我罩着你呢。”拍拍胸脯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夏蘼觉得自己都快被感动了。
然而,白茗忍不住的说:“主子习武资质太差了,我不忍心打击你,但是真不想再看见你这么折腾自己了。”
感动是五.毛.钱的吗?信不信我打死你!
夏蘼很是郁闷的转身回屋了,然后关上房门,喊了阿辰出来,板着脸正经的问:“你觉得我练武怎么样?”
阿辰想了想,“真要说吗?”
“不用说了。”夏蘼觉得自己被嫌弃了,然后跑去书房,找了很多书,然而没发现什么武功上大器晚成的人,别的文官倒是不少,夏蘼想了想,跑到白茗跟前,举了一个例子:虚竹和尚。
那绝.壁是武界大.器.晚.成的代表。
白茗静静地听她说完,然后问:“那不也是得到了前辈的武学真传才成名的么?”
呃,这么说还真是有道理。
夏蘼顿时又不开心,特么为什么要把无崖子传攻的事情告诉她!
“我倒是觉得主子天资聪颖读书很棒,不应浪费在这种无用的事情上。”白茗看向她,将夏蘼的手拉起,放在自己左边胸膛上。夏蘼感觉到那里有一颗跳动的心脏,嘭咚,嘭咚……
“我白茗,以性命起誓,会护好主子一生一世。”白茗说着,哪怕声音不算很大,却很坚定,掷地有声的落在夏蘼的心里。她说:“我现在不算强,可是我会努力变强,变得更强大,超过阿辰,超过别人,超过所有的人。我会护你一世周全!所以,主子不必习武。”
所以,姑娘,你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吧!
哪怕心里小小的吐槽了下,夏蘼依旧觉得暖暖的。她伸手轻轻拥抱住白茗,“谢谢!”
正文第十二章
“凡人皆有苦果,你可知罪?”黑暗中传来冷冰冰的一个声音,将夏蘼惊醒,她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发现身体无论如何也动不了。难道是鬼压床?夏蘼使劲儿咬牙,好不容易才使出点劲儿来,能将手指活动起来。
突然一个大力反转,夏蘼从床上滚了下去,好在她身上还裹着薄被子,所以跌下来也不是很疼。她揉了揉头发,迷糊的半眯着眼,忽儿看见屋外有人影疾步走过,立马就醒了。蹑手蹑脚的到门边,拉开一条缝,看见有些伛偻着腰的背影——赵嬷嬷!
顿时觉得背后生凉,夏蘼脑子里除了她干嘛去,跟上去这类的词以外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都跟到不知道哪个角落的偏门了,好像是在翊乾宫主殿后面的位置。
难道赵嬷嬷是无间道?夏蘼一点也不想肯定这个想法。索性抛开一切,就看看她要干什么。
月上中天,过了好一会儿,听见有猫叫,而赵嬷嬷这边也有两声,夏蘼更加确定这是和人再联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