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顺:“太后,方才我曾说过,此马也叫日月霄霜特!日月在角,霄霜在鳞,而这“特”便在于它有一特异之处,只要未伤及心脉,无论受多重的创伤也能马上愈合!”
萧太后哈哈大笑:“好马!果真好马!密斯托哈,你可心服?”
密斯托哈跪倒在地:“太后,臣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大辽还有如此能人!臣服了!哈密国愿年年进贡,岁岁来朝!”说完,转身辞去。
萧太后心中很是开心,道:“杨八郎,你大功一件,本后说过只要你降服烈马,就必给你重赏!你说,你要什么?”
杨延顺:“太后,我是大辽的重犯,不敢要什么赏赐,只求您一件事情。”“什么事,你说吧!”“请太后将此马赏赐给大惕隐!
☆、铁镜
萧太后心中很是高兴,本来她见这匹马如此奇特,便想将此马赐给耶律休哥,正好杨延顺倒替她说出来了。萧太后满口应允,叫过耶律休哥:“大惕隐,还不谢过杨八郎?”
耶律休哥眯着双眼,道:“太后,此烈马是被杨八郎降服的,恐怕不能归顺于我,我还是不要了。”
杨延顺忙道:“没事没事,它现在已经听话多了,只要你拿着鞭子抽它一顿就好了!马和人不一样,你越是抽它,它越是老实!”
耶律休哥知他话里有话,没有搭言。
萧太后:“既然如此,大惕隐你就收了这匹宝马良驹吧!杨八郎,你降马有功,我封你为大惕隐司门下平章,参知政事,至于府邸嘛,就由大惕隐督改原林牙府为平章府。退朝!”说完,还有意无意看了耶律休哥一看,耶律休哥连忙跪倒:“恭送太后!”
萧太后回了后宫,群臣也都散去,只留下两个人,杨四郎和耶律休哥。
四郎一把抱住杨延顺:“八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都怪四哥,没能早点把你解救出来。”
杨延顺:“没事四哥,我在牢中过得也很好,多亏有惕隐大人照顾我啊!”说完,一脸笑意看着耶律休哥。
耶律休哥一脸寒霜,那日杨延顺对自己施暴的画面历历在目,回去之后自己在床上躺了三天,想要派人把他杀了,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今日再次见到杨延顺那张脸,心中又是波澜起伏,不能平静。以为杨延顺身死时,心中更是疼痛难忍,我怎么会这样?耶律休哥满眼的幽怨,却故作平静道:“既然太后封你为我门下平章,那就请明日到我大惕隐司任职。”说完一甩官袍,拂袖而去,留下四郎八郎两人面面相觑。
下了朝,出了皇宫,杨延顺跟随着四哥先来到驸马府。一进内院屋内,屏退下人之后,杨延顺跪倒在地:“四哥,耶律休哥说我三哥战死,五哥六哥生死不明,七哥被潘章乱箭射死军中,还有,爹爹被围两狼山,怒撞李陵碑,果真有此事?”
杨四郎尚未说话,便已满眼泪水,“八弟,此话不假。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老贼潘章暗通辽国,将我杨家忠烈尽皆害死啊!宋朝皇上却听信谗言,将兵权交付奸臣之手,实在是寒我杨家之心!”
杨延顺一听,知此事为真,再也掩藏不住心中悲愤之情,一声长叹:“果真如此!四哥,你说我杨家保这无道的昏君何来?我杨延顺已在牢中发誓,此生再不做大宋之臣!”
四郎杨延辉听到八郎说出此话,心中很不是滋味儿,却也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先将杨延顺扶起,劝说道:“八弟,不做大宋之臣可以,但你我毕竟是宋人啊!我杨家儿郎为保大宋江山,满门尽忠,你我却在辽国贪享富贵,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兄弟、爹爹,更对不起家中尚在人世的老娘啊!”
杨延顺:“可你我现在也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了,老贼潘章也定不会放过你我,恐怕还会被其反咬一口,唯有忍辱在此,走一步看一步了。”
此时四郎刚想搭言,突然有人推门而进,“八弟来了?听说你降服烈马,被母后封为大惕隐司门下平章。真是可喜可贺!”
杨延顺闻声看去,只见来人正是那日在地牢见到的三公主。
杨四郎连忙介绍道:“八弟,这就是玉镜公主。”
杨延顺:“延顺见过公主。”
玉镜:“嗯。驸马,怎么光顾着说话了?还不快带八弟洗洗身,换一套干净的衣服来,在地牢里可受苦了吧?以后就把这儿当成自己家,我去叫人准备饭菜。
“公主说的是,我这就带八弟去。”杨四郎说道。
杨延顺跟着四哥去沐浴更衣,等到洗完出来,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觉得舒服多了。在地牢中不见天日,如今终于能过着常人的生活了。等来到前堂吃饭时,玉镜公主一见杨延顺,心中一动,暗道:原来他长得这般英俊硬气,正好我妹妹铁镜公主一直吵着也要嫁给汉人,我不妨将八弟介绍给她。
四郎八郎并不知她心中所想,俩兄弟两世为人,如今又能坐在一起吃饭喝酒,实为不易,两人喝到次日凌晨,方才醉倒在酒桌上。
第二天,杨延顺迷迷糊糊被人叫醒,“八弟,你今日要去大惕隐司就职,该醒醒了。”
杨延顺睁开眼一看,正是玉镜公主,忙道:“多谢公主,我这就去。”说完站起身来,却是摇晃不止。
玉镜:“八弟今日就别去了,我叫人去和三哥说一下。”说完也不顾杨延顺反对,就叫仆人将杨延顺扶进房间。杨延顺心想,我一个汉人,又是杨家将,辽国必定不会重用。昨夜和四哥闲聊得知,平章也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官职,不需做什么,不去也罢。于是便倒头大睡。等到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杨延顺刚想下床,却见床头坐着一个女人,长得倒是清秀,柳眉细鬓,一脸的天真。
“你是何人?为何到我房间来?”杨延顺坐起身来,惊道。
“我来看看你呀!听说你降服了哈密国进贡的烈马,还把它送给我三哥了。”那人说道。
杨延顺:“耶律休哥也是你三哥?你也是他妹妹?”
铁镜:“他是我族兄,我姐姐是玉镜,我是铁镜。”
杨延顺一听,心道:怎么她家都这么喜欢镜子啊?又一想,她姐是玉镜公主,那她不就是...铁镜公主?怎么大辽国的公主都这么随便啊?急忙说道:“那个...铁镜公主,你和我独处一室不太好吧?要不你先出去,等我沐浴更衣,再去给你请安?”
铁镜:“没什么不好的,我们大辽没那多臭规矩,而且等你娶了我,就不用天天给我请安了。”
杨延顺:“嗯...什么?我娶你?什么时候的事?”
铁镜:“我想要嫁给你呀,你敢不娶我?我堂堂大辽的四公主,嫁你一个平章还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