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郝大娘慈祥的笑着,话未说完,身后有人开口道:“都跟大娘老张聊什么呢,出来后感觉你终于像个人样了。”
“姐......”叶之棋脸面一红,想起之前的自己的确就是不人不鬼,害大家为自己担心,心里又把自己自责了几遍。
“好啦,不开你玩笑了,你太容易害羞脸红了。”凌凡擦着头发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望着老张道:“老张,那姑娘怎么样了,没事吧。”
“那姑娘除了手上的伤,就是身子太虚,她连新长出的头发都是白色,这种情况我真是第一次见到,必须补,这是个漫长的过程。”一提到那姑娘,老张又是叹了口气。
凌凡轻说了声谢谢也不再追问下去,她已经看到自己的妹妹再次流露出悲痛的眼神,从小到大不管这个孩子受多大的苦,都会咬牙坚持甚至装作无所谓,而这次的事情,这孩子恐怕再也无法忽视甚至淡漠它,因为歆浅宁那一跪,成了她憎恨南宫家的执念。
“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凌凡望着妹妹轻柔道:“你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房间大娘已经准备好了…”
“不了,我睡不着,让我坐在这里,我想守着她。”叶之棋摇头,眼神再次愣愣地望向那扇门,虽然见不着面,但是此刻能守着她,已然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我因为要上课,所以白天接触不到电脑,有时候很多字也是我用手机码的(/(ㄒoㄒ)/~~哭)~~~~~所以白天一般不会发文,一般都在傍晚或者晚上,为了不耽误各亲们的时间,所以我保证八点前码好,发上来,不会断更,直到完结~~
☆、第五十四章
到了晚饭时间,虽然郝大娘做了满满一桌子的好菜,可是叶之棋一点胃口都没有,眼睁睁看着满满一碗的饭菜,用筷子挑了半天,愣是吃不下一口。
凌凡虽然也是吃不下,但是为了不让桌上的气氛太过尴尬,还是有说有笑地硬撑下一碗饭。
最后,老张一声叹气,对叶之棋蔼和道:“小棋,你进去看看那个姑娘吧,如果她醒了就告诉我,我给你们熬药膳。”
“可以吗?我可以进去了吗?”叶之棋突然有几丝喜悦。
郝大娘笑眯眯道:“为什么不可以呢,老张刚刚拦住你只是怕你一激动喊醒了小宁,她刚刚缝了针,让她醒了反而会疼得很,现在她也睡了一个下午了,挂的水也结束了,如果此刻醒了正好可以吃点东西补补。”
“好的,谢谢大娘张叔。”叶之棋并没有立马就冲过去,而是两三下把碗中的饭菜全吃了才匆匆忙忙地离开座位。
“孩子,别急。”郝大娘慈爱望着她走了进去,才回头对凌凡说:“小凡,你马上跟着大娘去熬药膳吧。”
“好啊。”凌凡收回眼光,点头。
“你们三人都不是普通人,那位姑娘是不是就是歆氏总裁。”凌凡没想隐瞒,点头。
郝大娘温柔道:“大娘没有其他意思,就是知道你们这些孩子一离开往后想见你们一面怕也难了,所以总要让你们其中一人学会这道药膳,你们身子都这么虚,又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起码这道药膳学会了,以后当菜吃也好。”
“大娘。”凌凡听到这番真心实意的感慨,内心一阵酸楚,双手与大娘相握:“我们以后会常来看你的。”
“你们都是要做大事的人,大娘不能牵绊你们,要是以后过年得空了,再来看看大娘,那时候我的女儿也会回来,她对你们可是羡慕极了,把你们当英雄一般。”郝大娘起身收拾起了碗筷。
“我来大娘。”凌凡拉着大娘坐下,自己收拾了起来,开玩笑道:“我们哪里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老张从来不会夸人,唯独对你跟小棋两人赞赏有加,说你们年纪轻轻就能如此厉害,所以我们耳濡目染下渐渐把你当们成了英雄。”
坐在沙发里的老张正看着报纸,听到这一番话,不免老脸红了红,轻咳了两声。
郝大娘翻了他两个白眼,笑了起来:“你看看这个老头子,自己说了现在又不敢承认,瞧把他脸红的......”
“都是老张看得起我们。”凌凡已经在厨房里洗起碗来了,应答道:“对了大娘,我还常在部队听老张提起你呢。”
郝大娘眼睛一亮,奇道:“他?说我什么呀?”
老张咳的声音愈发频繁与大声。
“小凡,你别管那个老头子,跟大娘说说,他说了啥。”郝大娘好奇极了。
凌凡听着外面打情骂俏的两个人,笑道:“他说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娶了自己的老婆,又能干又比他会说话......在部队里认识老张的人,都会认识郝大娘你,老张在部队的日子里,一想家,逢人就说自己的老婆跟孩子......”
“哈哈哈.....”郝大娘在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这老头平时说不着一句动听的话,没想到在外面这么会说....”
“我那都是在部队没话找话好不好......”老张连报纸都看不下去了,极其尴尬反驳,不过落在两个有说有笑的两个女人间,这反驳变得苍白无力……
叶之棋轻手轻脚地进入房间,鼻息中都是浅浅的消毒水的味道,只见那个清瘦的女人正安安静静地躺着,身上湿透衣物已然由郝大娘换成干爽的衣服,只是在薄毯下的身子此刻看来竟是愈发的瘦了,她忍不住地眼角发酸,轻声坐到床沿上,抚摸着她铺散在枕边的金发,经过老张的一番话,她细看下,原来这女人发根处新长的头发真的都是白的.......
一颗咸泪滑落,它正印证着主人内心的苦涩……叶之棋垂着头,努力不发出声音.......
“见到我,怎的反倒你先哭了。”
叶之棋失神间听到了一句弱弱的声音,于是猛然抬头,通红的眸子与一双清澈的眼神对上了。
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最终还是歆浅宁打破了这番安静:“你哭了多久了,眼睛怎的红成这样。”她想抬手抚摸她脸上的泪痕,可是一动就牵扯到了手上的伤口。
“别动,你的伤口刚刚缝好。”叶之棋终于开口了,她将她的手慢慢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