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岳被哥哥的问句和她的回应再次逗得大笑。
「哥,不是每个男人挑女人的标準都在水平线之上的。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对异形那类的电影人物情有独锺,看到长得越畸形的我就越兴奋,所以你千万不要期望太大。」童萭裳杀人的目光果然马上朝他投射而去。
「对方水平不高吗?既不识货又可能长得像异形,那你到底是爱上她什幺?要不要乾脆考虑萧小姐,她气质跟长相至少在水準之上,感觉也挺喜欢你的。」
「舒荷的确是在水平线以上没错……」
「啪!」的一声,童萭裳拿起桌上报纸捲起来,起身往前一倾,手上武器直接往正在说话的男人额头拍去,这突来动作吓了殷秦一跳。
「殷二哥,刚有一只好大的蚊子停在你额头耶,感觉到你好像被叮得皮都发痒了就忍不住拍下去了。」她皮笑肉不笑的说。
「打这幺大力,蚊子应该粉碎性骨折了吧?」她的力道大得让殷秦不禁对那只蚊子起了怜悯之心。
「啊,没打到,可能被牠逃走了。不好意思,殷二哥,一时心急下手重了些。」童萭裳将报纸移开后故作无辜的说。
「真感谢妳这样注意我,连隐形的蚊子都看得到。」殷岳抚着额头继续笑。
「不客气,应该的。一会别忘了去把印在你额头上的头条新闻洗乾净吧!殷大哥,我去换件衣服準备出门。」她说完就转身进房去。
留下餐桌旁被报纸打到狂笑的殷岳,和盯着狂笑弟弟的殷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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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萭裳拎着晚餐进门,将便当放在桌上时突然听到殷秦房间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
跑进他的房间一探究竟,只见卧室主人正从床上要起身。
「殷大哥!你怎幺在家?生病了吗?」她过去帮他拾起掉落的手机并关心的问了一声。
「感冒了。」他有气无力的回答。
「看过医生了吗?」
「没有,想说回来泡个热水澡睡一觉就好,结果好像更严重了,四肢痠痛头好昏。我再睡一下看会不会比较好。」他又躺了下去。
「殷大哥,先不要睡,你脸色好苍白还是要去医生才行。我打电话叫计程车,我们马上去医院。」她将他从床上拉起来。
「不行,我头好晕站不住。」殷秦整个人失去平衡感前后晃动着。
「搭着我的肩,我们慢慢走下去。」童萭裳将他的手挂在她肩膀上,扶着他的身子缓慢前进。
快到门口时她拿起手机要叫车,这时殷岳正好进门。
「我哥怎幺了?」
「感冒了,头晕走不动,我正要带他去看医生。」她撑得有些吃力的说。
「我来扶他。」殷岳上前接过手。
到地下室让哥哥上车,童萭裳也坐进去照顾他。
殷岳开车往医院行进,仍旧壅塞的路况让车子走走停停。
「殷大哥,还很不舒服吗?」后方传来女人担忧的问句和声音。
「好晕,好冷……」殷秦难受的整个人往童萭裳倒去,她用肩膀撑住他的头让他靠着,随即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殷大哥,你开始发烧了耶,路上怎幺会这幺塞呢?」童萭裳担心的说,看了眼前方路况后眼神又移回肩上男人脸庞。
正在停红灯的殷岳回头看到这一幕,心情複杂的收回视线。
一阵折腾之后,三人终于回到家里。
殷秦在医院打过针,回来吞了药之后就沉沉入睡甚至开始冒汗,童萭裳见状马上去端了脸盆跟毛巾进来,坐在床边不断为他擦汗。
这样的动作重複了许久,直到他不再出汗才停下手,这时已是凌晨时分了。
「呼!」再摸摸了他的额头确定完全退烧后,她鬆了口气的呼了一声。
疲累的扭动脖子,这才注意到床铺另一头的男人靠在衣柜上紧盯着她看。
童萭裳回视他一眼,端起脸盆走出房间,殷岳关上哥哥房门也跟了出去。
「很晚了,快去睡觉吧!」女人边将水倒掉边对他说。
「那妳呢?」
「殷大哥再两个小时又要吃药,我等他吃完药确认无碍了再睡。」
「妳对我哥真是好到没话说,比我这当弟弟的还尽心尽力。」
「殷大哥这幺不舒服,殷妈又不在,总要人照顾吧!」
「我可以照顾啊!妳动作那幺快全抢去做了,我这亲弟弟除了在旁边被妳感动到热泪盈眶外还能做什幺?」
殷岳知道现在不是吃味的时候,他也担心哥哥的状况。可是她照顾床上男人时的专注模样,和施在对方身上的每一分温柔力道都让他在一旁看得难受。
「只是出手帮他擦擦汗而已,不需要感动到热泪盈眶的地步吧?」
「妳是用什幺身分在照顾他?竟然我站在一旁两小时了,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完全忘了我的存在。」
「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妹妹身分。我不是可以一心两用的人,又要顾病人又要注意一旁的人我会分身乏术。」
「如果今天生病的是我,妳也会在我病榻旁照顾到这样忘我的境界吗?」
「不知道,也不希望有机会知道。」她永远不想看到平日生龙活虎的殷岳有这样虚弱的一天。
「真是越听越生气。萭宝贝,现在马上给我去洗澡睡觉!」他抢走她手上的脸盆毛巾。
「我等殷大哥吃完药就去了。」
「这种事我做就好。我的哥哥我来照顾,我的女人只有我能呵护,为了我之外的男人废寝忘食是想气死我吗?快去!」
「殷山丘!你是恶霸吗?」他的霸道命令让童萭裳不禁动气。
「没错,我是!在我还能好好讲的时候快去洗澡睡觉,不要逼我使用蛮力把妳抱进浴室帮妳淋浴。万一淋着淋着兴奋了,妳就陪我洗鸳鸯浴,两人在浴缸内合体双修到我哥吃药时间到吧!」他又气又妒的警告着。
「你敢?」
「三秒后妳就知道我敢不敢了,一、二……」殷岳放下脸盆,接着边数数边解开牛仔裤釦子并拉下拉鍊。
「你这龌龊的浑球,跟你的髒东西一起去死啦!」童萭裳重重的朝他两腿间往上一踢,目标正中对方的命根子,随即进房把门锁上。
「好痛!铜雨伞……妳这暴殄天物的恶毒女人,想谋杀亲夫吗……」没料到她会有这突来一袭的殷岳痛得跪趴在地上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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