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细的指甲在照片上划过，一一划过季绝和花景颖的脸。
她早就伤透了心，哪里还有地方伤心。
她现在，早已经是无心。
苏羽沫静静地看着这些照片半饷，脑海中倏地有异光闪过，她的眼神一凝，绝美的脸庞赫然绽放出一抹艳丽的笑颜。
“看来，我还要感谢他们了呢。”
琪琪不明所以地看向她，苏羽沫淡淡道：“给何必律师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顿了顿，她微微闭了闭眼，又道：“把这些照片，发给各大报社，记得，挑些文笔出众的，想象力丰富的，好好报道。”
琪琪眼珠子极快地转了转，笑道：“好。”
料理了祁老，季绝损伤一臂，也算是元气大伤，支持着他的股东纷纷动荡不安，他不但没有安抚，反而出差去了。可若是让股东们知道，他借用出差为由，实际是跑去和情、人私、会，还闹得沸沸扬扬的，有损苏氏的形象，到时候，会发现什么事情，可就难说了呀。
她正愁找不到一个很好的借口重新洗牌呢，机会就送上门了，还要是季绝他自己制造出来的。
这感觉，真好！
夜凉如水。
苏羽沫坐在高脚椅上，倒了杯红酒，一口一口轻轻抿着，眼神稍稍迷离，双脚泛红，桌面旁边，摆放着一份文件，而上面的黑子大大的显示着离婚协议书。
指腹缓慢地摩挲着纸张，她提笔，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后，合上协议，拿起手机，拨打了alex的电话。
第232章离婚3
电话接通，那边一如既往的沉静，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丝丝缕缕的音乐声，一如alex悦耳的嗓音。
苏羽沫的嗓子倏地有点哑，干涩涩地道：“alex。”
“不开心？”alex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仅仅是听到她的一声呼唤，却能一下子问到重点上。“因为今天的照片？”
“alex，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你就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苏羽沫轻轻地笑出了声，嗓音依旧干涩，略微显得有点沙哑，“如果不是我确定，我以前从来没有和你来往过，不然我自己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认识我很久，了解我比我自己了解得还多。”
“那你怎么不说我是善于观察人心呢。”
“你对每个人都这样吗？都喜欢去探索别人的心思？”
alex轻轻笑了笑，嗓音越发地低沉，在暗夜中，宛若带着蛊惑一般，一字一字地溢出，“只有值得的人。”
苏羽沫的心，猛然咯当得一下，心都要漏跳了半拍。
值得的人………
alex认为她是值得的人，所以才喜欢探索她的心思吗？
那这值得………到底是值得什么？
苏羽沫豁然站了起来，一手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离婚协议上，贝齿狠狠地咬了咬下唇，脑袋一热，话语便脱口而出了。
“alex，你曾经说过，你有深爱的人，那你们，在一起了吗？”
问完，苏羽沫再次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双手用力地攥紧，心脏不自觉地跳动了起来。
她对季绝，早已经死心透彻。
可她对alex，却始终萦绕着一种不知名的感情，她说不清这种感情是不是心动，或者还是其他。所以她禁不住地一一试探。
而他不甚明确说过什么，可他的语气，态度，都曾经模糊地暧昧不清，她每次冷了心，他都能再次勾起她的情绪，她不想再这样暧昧不清下去！而且，她真的很想知道，她对alex，到底是什么感情。
是因为他总是救她于危难之中，与她步步艰难地走过来的扶持革命之情，还是男女情、爱，她要弄个一清二楚！
“没有。”
苏羽沫稍稍诧异，下意识追问，“为什么？”
alex这样的男人，深爱追逐一个女人的话，那个女人，应该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吧。怎么会不在一起呢？
“你问这个干什么？”alex不答反问。
苏羽沫眨了眨眼，连忙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我只是好奇。如果你爱她，为什么你们会不在一起。”
“季绝也爱你，那你们在一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