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澄心慌了一拍,还是向后抽开手,却被楚闲紧紧攥住,怎么也抽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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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楚闲表哥的店,楚闲带着主人的轻松说:“Yancy?没想到是你来。欢迎光临。”
汤燕犀伸手将金刚鹦鹉接下来,然后微微挑起长眉:“哦?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你们。”
这口气……难道还是意外巧遇不成?
安澄心下叹气:假面的家伙,又是装。
楚闲便也微笑接上:“忘了介绍,这家店是我表哥开的。Yancy你需要点什么,我叫表哥给你打折。”
汤燕犀也不含糊,肩扛着金刚鹦鹉便回身朝里面一指:“有啊,看上了个小东西。”
“哦?”楚闲便也顺着汤燕犀的手指向里走,却是直直看见了笼子里的正正。
楚闲便一眯眼,安澄的心更是跳成了一团。
楚表哥一开始看见店里的少年跟楚闲认识,还挺高兴的。可是听着听着就听出不对劲来了,连忙从诊疗室里出来。
他刚阉了只公猫。
他还来不及褪掉塑胶
手套,上头还有血迹:“嘿,需要我帮忙么?”
汤燕犀咯咯一笑:“这里没有公的需要阉。”
楚表哥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转身回去:“不好意思我先去洗手消毒,马上就来。”
汤燕犀却扯着楚表哥,将正正指给他看:“这个是我儿子,公的。老板你却带着这样的两手血在我儿子面前走来走去……我儿子遭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创伤。所以我在认真考虑,起诉你。”
楚表哥惊呆了:“你儿子?起诉我?”
安澄脑袋嗡了一声,赶紧上前截住汤燕犀:“正正是我、我送来的!”
汤燕犀轻嗤一笑:“就算是你……可是你问过我意见么?拿到了我的同意么?”
他说着有些刻薄的指责,可是面上却是笑意浮动。他当着楚闲和楚表哥的面向安澄俯身过来,就凑在她耳边,却用了旁边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就算你是妈咪,可我是爸爸啊。”
楚表哥有点傻,忙瞥一眼楚闲。
他这个表弟,上一次刚刚跟他承认过,是喜欢了这个养天鹅的女孩子的。表弟那时面上的欢喜和淡淡惆怅,他怎么会忘。
楚闲深深吸气,上前拉住安澄的手,横向汤燕犀:“Yancy,何必如此?”
汤燕犀无声一笑,高高扬起下颌:“我早提醒过你的:我们的孩子,我们自己会照顾,不劳你费心。你假装没听见,我就到法庭上好好儿提醒你!”---题外话---爹,不是谁想当就能当……明天见。
☆、100、一起回家吧~(1更)
“其实一切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什、什么精神创伤啊,小正是个鸟类,它哪儿懂这些?”
这事儿人家楚闲和他表哥其实无辜,这都是汤燕犀跟她找别扭呢。安澄怎么能袖手旁观?
“鸟类,就不懂这些?”
他黑色的眸子转向她:“可是,是谁认真地问过:鸟类究竟有没有感情的?”
安澄咬住嘴唇佐。
是啊,她曾经问过爸,也曾经认真地相信过鸟类一定是有感情的。所以……她前面的这句话就是自相矛盾了。
她吸一口气:“可是猫是猫,鸟是鸟。楚表哥阉的是公猫,小正才不至于那么多愁善感!渤”
“是~么?”他浅浅地笑,更低垂首凝着她的眼睛:“那你又如何解释‘兔死狐悲’、‘杀鸡儆猴’?”
“我……!”
真是个难缠的家伙!安澄提醒自己要小心应战。
“真、真可惜,那些是中、中文成语,可是这里是M国。”
法律也有适用原则,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滴。
她的慧黠,并未勾起他的怒火,他反倒两眼亮晶晶地凝视着她,唇角渐渐浮起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