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哥听了这话,停住了脚步,两眼盯着月影,声音里满是悲愤:“我不用你报答,从今往后,我们各走各路,我也绝不再见你一面。”说完一瘸一拐地走了。
软蛋听了两人的话,心里怎么琢磨都觉得不对味。淫哥和月影不过是两日之欢,怎么看起却像情根深种的模样?淫哥失身那回,不过几日便恢复了常态,而第二回私会月影之后,也没见淫哥如何惦念,可是今天看淫哥的情形,仿佛拿自己当月影老公一般,杀屋里这两个山贼的样子,就像逮到奸夫似的。
柳三娘说道:“勇哥儿,这罗公子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在乡下时的邻居,我们非常要好,这次他是陪我一同上京寻找父母的。”
柳三娘听了这话,才放下心来,她真怕淫哥是软蛋的近亲,到时弄出个兄妹相奸的事来,那可就没脸皮再做人了。
柳三娘又说道:“原来你们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前一阵你们还真把我唬住了!”
软蛋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道:“那时只是事急权变,大婶莫怪!”
“唉!你这孩子,怎么还叫我大婶呢?以后叫我柳姨就行了!”
软蛋无奈,只得叫了声柳姨。
“罗公子身家如此富贵,怎么会生活在小山村里呢?”
软蛋明白柳三娘指的是淫哥身上那条腰带,可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说:“实不相瞒,他那腰带是假的。”
床上的月影却笑了,“这人也真是的,每次接我过去,上床时死活都不肯解那腰带,既然是个假的,干嘛还当宝贝似的。”
软蛋听到这话里大有文章,惊讶地说:“每次接你过去?过哪里去?你们最近总在一起吗?”
“是啊!自从上次你知道他又来我这里,便在城中租了一间房子,每回都派车接我过去,我有心替他省钱,让他直接到醉香楼来,他却死活不肯,还说什么发过誓,不再进醉香楼,可你看,今天他这不是来了吗?”
软蛋心里嘀咕着,还不是为了救你嘛!这月影可真够薄情的。一转念,软蛋又对淫哥这种耍滑头的做法大为不耻,不过想想淫哥也真够可怜的,今天这一幕实在是太受打击了。虽然知道月影每天迎来送往,这种事是免不了的,可今天却是亲眼所见,那心情可不是一般的痛苦了。
“刚才我兄长说什么你不听他的话,不跟他走什么的,是怎么回事?”软蛋想到淫哥刚才欲死欲狂的样子,开口问道。
月影淡淡地说:“哦!他想让我跟他离开这里,我没答应。”
“你为什么不答应,我看他对你可是一往情深。”软蛋越来越觉得淫哥可怜了。
“唉!你也不看他那个样子,我不答应,他居然跪下来求我,哪有点男人的样子?就算他一往情深又怎么样,他那么穷,哪养得起我?这一阵他就靠卖王八为生,一看就没什么前途,我要是跟了他,早晚也会给他戴绿帽子的。”
“你……”软蛋听了月影的话,嗓子仿佛被噎住了一般,想要说点什么反驳的话,居然找不出一个词儿来。
柳三娘急忙出来打圆场:“勇哥儿,有道是人各有志,月影不愿意,你也不能强逼她不是。再说月影和我在这里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了,我们母女感情这么深,你那兄长想带她走,我还舍不得呢。”
软蛋听了,只得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