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枫。我……”
“我地乖然然。你还想说什么啊。咱这治病可不能耽搁地。”看着一脸忸怩之色、欲言又止地然姐姐。张慕枫歪着脑袋看着她。
“小枫。我…我想…想小解。”纪才女这话说地不仅细弱蚊蝇。而且是断断续续。要不是张慕枫耳力甚好估计还真听不清楚。
“你看我这猪脑子。然姐我马上就去给你找小尿盆。”张慕枫拍了拍额头。然然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有方便。那会儿我又喂她喝了那么多姜汤。她恐怕是憋得急了吧。
一想到这些。张慕枫觉得自己也好想去尿尿。我和然然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听到张慕枫的话,纪才女羞得将头整个藏到了被子底下……
面对危险可以毫不犹豫地挡在张慕枫身前的纪才女对扎针却有一种本能的恐惧,看着钱芹拿着输液用的一应器具向她走来,纪才女第一时间将头埋进了张慕枫的怀里。
“然然,有我抱着你呢,咱不紧张的。”看着跟个鸵鸟一样顾头不顾腚的然姐姐。张慕枫有些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
女孩的身体跟男人不同。
就男人而言,在朝下甩一甩胳膊之后紧握拳头,手背上的血管就能很清晰的显现出来,至于女孩嘛,估计就要多费一些力气了。
“你姐这手背上的血管怎么看不到啊?”钱芹用那种打吊瓶专用的胶管将纪才女的手臂扎了起来,拍了她的手背好一会儿,竟然没有出现预想地那种“血脉喷张”的现象。
“然然,你握一下拳头。”张慕枫在纪才女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小枫,疼!”张慕枫只感觉怀里的才女姐姐身子一颤。接着就听到了她的痛呼。
张慕枫向她地手背瞧去。只见钱芹将刚扎进去的针头拔了出来,然姐那细嫩的手背上流出了鲜血。
“你手臂别动。你要是再动的话我还得给你重扎!”作为一个“专业护士”,让这次“失误”扫了面子的钱芹火气不小。
我然姐手臂没动啊,张慕枫有些郁闷的看着钱芹,可在这种情况下医生就是权威,张慕枫很有眼色的握住了纪才女挨扎的那只手。
“啊!”纪才女又是一声痛呼。
“她手背上的血管太细小,我这次不小心扎偏了。”钱芹讪讪地看了张慕枫一眼说道,她这次实在没办法指责纪才女手臂晃动了。
钱芹这女人技术虽说不怎么样,可她敢下手啊,话还没说完呢,手里地针头第三次扎在了纪才女的手背上……
“这女孩肯定没做过什么体力活,她手背上地血管实在太纤细了,我看我们还是在她的臂弯里扎吧。”扎进去四次,拔出来四次,看着一脸怒气的张慕枫,钱芹实在找不到借口了。
“钱医生,你多久没给人输过液了?”张慕枫瞪着钱芹一字一顿的说道,妈的,你这不是祸害我们宝贝儿然然吗?我就他妈的是一头猪,竟然想到让你这种“屠夫”来给我家宝贝儿看病。
“有…有两年了吧,你也知道,农村…农村的人们一般很少输液的。你放心,这次…这次我一定成功的。”看着张慕枫那阴冷地目光,钱芹说话都不利索了。
“小枫,我不打吊瓶了,我手背好痛。”听到钱芹和张慕枫的对话,纪才女再也忍受不了了,含着眼泪的美眸哀求的看着疼她的小夫君。
这不是给人治病,这是在草菅人命啊!
也怪不得纪才女这么想,就是张慕枫这个“旁观者”都想将钱芹这混蛋给踹出去。有你这么当大夫的吗?
“你打住吧,我姐不是你试验的小白老鼠。”要不是考虑到好男不跟女斗,张慕枫早就把这个“祸害”然姐的人渣给蹬出去了。
“这次肯定没……”被张慕枫一瞪,钱芹那后半句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输液的事交给我吧。你还是算算我们这次地医药费吧。”看着仍旧不死心的钱芹,张慕枫只能设法把她给支使到一边去。
“你也会输液?那就你来吧。”钱芹似乎是想证明她并没有多要钱,这女人将输液的器具交到张慕枫手里后,拿起一旁桌上的算盘,噼里啪啦地算了起来。
看来这女人也不是一无是处,那笨拙的手打起算盘来,那叫一个麻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一个会计呢。
人啊……
“一共是二百三十一块钱,我算你二百三好了。”钻到钱眼里的钱芹哪里体会到病人的痛苦,这种人自然不明白什么叫救死扶伤,行医只是她们生活的手段而已。
“这是五百块钱,除了药费外,你给我姐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最好是新地没穿过的,要是钱不够的话,我以后补给你。顺便再熬点小米粥,我姐也饿了。”张慕枫现在都懒得跟这种人废话了……
“然然,咱不哭了,这次我给你扎,你难道还信不过小枫吗?”待钱芹离开后,张慕枫吻掉了纪才女的泪花。
“嗯。”听到张慕枫的话。纪才女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
洗手消毒之后,张慕枫捏着输液管的针头蹲在了纪才女的床前,他话虽然说的自信满满,可从没有给人输过液地他那心忍不住狂跳起来。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完全是新手们的自欺欺人之言,他也不想这样,可现在他能怎样呢?然姐的病耽搁不得,这十里八乡的除了这“行医世家”,上哪再去找大夫去?
看看然然那朦胧的双眼。瞅瞅她手背上那几个针孔。张慕枫就觉得心里难受,我一定要一次成功的……